敌人投降了,一直观察战场的李箐看到战场硝烟中隐隐约约竖起了什么,他拿起望远镜,调焦,看到了一支竖举在空中的步枪,枪口朝,挂着刺刀,刺刀……挑着一件白衬衫,被微风吹展,舞动在硝烟里。
儒雅少校来到荒地的南侧,望向来时的方向,四辆烟灰色的德军坦克一字排开向阻击阵地缓缓开进,身边的战士咬牙切齿的努力把步枪里面的子弹射空,却又对坦克无可奈何,子弹打在坦克面除了冒出一溜火星,对坦克造不成任何伤害。
这在几个小时前刚刚才经历过的痛苦回忆,坦克偶尔射出的子弹,把阻击的战士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来。看着不断牺牲的战士,儒雅少校心如刀绞,无奈的下达命令,放下武器,不作抵抗,同时命令士兵举起白旗。
随着一队士兵进入战场接收俘虏,李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敌人的一阵冲锋把他吓的额头直冒冷汗,黑压压的一大片敌人不管不顾的冲来,少说也有两三百人,被机枪扫的成片倒下也没停脚,差点就和己方士兵短兵相接。
好在负责阻击的己方士兵训练有素,在敌人快要接近的时候投掷出密集的手榴弹,硬生生的把敌人又给压了回去,敌人丢下大概一半的尸体后缩了回去,随后一部分转向西侧落荒而逃。
李箐对俘虏没有什么兴趣,用无线电联系后方的兰德尔,让他率领号坦克歼击车小队前来会合,随后蜷缩在坦克里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肾腺激素爆发的后遗症让自己感觉浑身无力,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
猴子早早的就钻出坦克跑去战场瞧热闹了,之前敌人冲锋之前还想着把98拿出去过过瘾,被李箐强力镇压,谁知道战场会出现什么意外。被强制坐在坦克里的猴子念叨了好长时间,看着土坎下的士兵羡慕不已,不过当黑压压的敌人冲锋时,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叨念着还好没出去。现在敌人投降了,这只猴子哪里还忍得住,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不久后沃尔克找了过来,汇报了战场情况,我军没有太大的伤亡,零死亡,一人重伤,二十三人不同程度的轻伤,那个重伤的倒霉蛋被一发流弹击穿了腹部,好在命是保住了。
只是弹药消耗有点大,等会少不得要找鲍士少尉进行补充,说道这里两人都开心的大笑起来。
说到敌人那边就让人开心了,这次竟然俘虏了一个校旅长,一个中校参谋长,尉级军官8人,尉级以下军官11人,士兵三百余人。
这次战斗逃走了约两百名士兵,据说是由一名少校团长带领,就是冲锋之后逃走的那一部分人,战场还留下了敌人一百多具尸体,现在正在进行处理。
李箐对这些没兴趣,全权交给沃尔克处理,自己则缩在坦克里等着兰德尔他们前来会和。
简单的休整以及补给后,大家一致同意继续赶路,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猴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神神秘秘的掏出一把钞票给李箐看:“英镑,听说挺值钱的嘿,有机会带你去这里的酒吧潇洒!”
“你快得了吧,什么时候还竟想好事,快点准备,我们要回去了!”李箐没好气的又蹬了猴子的靠背一脚。
“有能耐你就别跟我去,我就不信你还想吃军队里面的那些猪食!”
“我靠,见面分一半儿,快,拿出来”李箐想起军队里面提供的伙食就一阵泛恶心,连忙伸手扒拉猴子,之前怎么没想到得弄点钱在装在身。
重新分配了行军方案,还是李箐的号型前头侦查,大部队中两辆号型打头,然后依次是号坦克歼击车小队、兰德尔的指挥坦克、11辆补给车、用绳子串成一溜的俘虏、摩托化的连的车队、两辆号型殿后,公路延伸了好长一大溜,看的李箐眼角直跳,都有把俘虏就地放了的冲动。
抬手看看手表,时间是下午2点10分,李箐下令出发。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这还要算拔了两个敌人的伏击点的时间。回去的时候磨磨蹭蹭的用了将近两小时,就这还是强令俘虏小跑的结果,累的跑不动的俘虏被直接扔到一辆特意腾空的卡车,休息10分钟后放下来继续跟着跑,等来到了满是德意志部队的公路时,一众俘虏本来就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大部分跌跌撞撞的几乎要瘫倒在地。
一路俘虏中的军官们待遇要好的多,他们没被拴着手跟着卡车跑步,被分开夹在运送士兵的车辆,只是下车的时候一个个面如土色,想来是受到了一些不公正待遇,不过好歹他们不用和其他被俘虏的士兵一样需要跑二十几公里。
在路寻到一队挂着狗牌的宪兵,顺利的把俘虏移交给宪兵后,众人赶紧纷纷转身离开,招呼都懒得打。太痛苦了,一路走走停停,早就憋的受不了了。
李箐带领小队开足了马力顺着公路向前追赶大部队,已经落后了将近5个小时。
不理会沿途抛锚的坦克车辆和步行的士兵,也不理会还在冒着硝烟的阵地和被押送的俘虏,坦克小队用最大的速度闷头往前赶,倒不是想跟去打仗,只是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到时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前面部队推进的太快,沿途留下了大量的空隙,敌人的溃兵被打的到处都是,还是跟在大部队后面安全有保障。
一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随着路的装甲车越来越多,李箐带领的小队终于赶了大部队的尾巴,在晚八点多钟的时候到达了这次的目的地,南斯拉夫北部城市萨格勒布市,德意志人口中的北部城市阿格拉姆市东郊的一处营地,第14装甲师1团3营的营地幸运的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