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真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不只是家贼,居然还拉个外贼,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滚!”
一瞬间,苏妙真便想明白了,若是没有外人鼓动,陈凤儿还未必有那个胆量。
她这个大徒弟胆子是大些,做事不计后果,可是没人鼓动,怕是都想不到这些。
师父,我和您说……”陈凤儿清了清嗓子,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向后挥了挥手,又有人将木排推来,陈凤儿翻身下马,拉着马猫着身子躲在木排之后,又随着推进一段距离,师父,我若是放了那个人,那狗太子定然不会讲信义,怕是立马就会动手,徒儿失去了拿捏那狗太子的手段,如何保师父的安全,那时师父就危矣了。”
好,我就先信你。”见这蠢徒弟还在拼命挣扎,苏妙真也懒得再多浪费口舌,否则也不知她这师父的厉害,还拿她当白痴来哄骗,你先将那人带来,让齐太殿下见见也放心,师父在这里也更安全,不会
陈凤儿顿时抓瞎了,现在让她带人,去阎太殿带吗?焦急的扭头看向刘皋,刘皋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本来计划很完美,就是将傻太子气炸了,他们掉头就逃,就算是那傻太子有骑兵,那马匹都在马圈里,等将马匹牵出来,再配马鞍,他们早逃没影了,分散开往山林里一钻,那狗太子的兵还追个鬼啊!
暴怒的狗太子还不咔嚓一下将陈凤儿的师父给杀了,然后,陈凤儿就打着为师复仇的旗号,登白莲教圣母的宝座。
却不想苏妙真亲自跳出来,直接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陈凤儿脸色煞白,已经有些后悔了,不该被黑經子一鼓动就昏了头。不过,她也是没办法,手里没了人质,拿什么来交换,不来吧,她师父定然会暴怒,那信可是师妹双儿写的,师父不可能不知道细节,来吧,她实话实说,一不小心把人质给弄死了,她师父怕是师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这个徒弟不想救师父,师父一暴怒,后果可想而知。
她本来就害怕,再加黑經子在一旁鼓动,也就失了分寸,觉得左右没个好,不如狠下心来,让师父和师妹永远就不要回来了,她是大弟子,早晚继承师父的衣钵,不过早一些年罢了。
陈凤儿思索了下,双眸又渐渐狠毒起来,反正木以成舟,师父不死,她就得死,于是喊道:师父,那人徒儿没带过来师父,您先不要急,我先和那狗太子谈判,那条傻狗定然不敢杀您。”
苏妙真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她这个大徒弟做得真绝,连点后路都没留,这次前来怕是专给她这个师父送葬的,一口一个狗太子,一口一个傻狗,这是要将狗太子往死了激怒,然后咔嚓”一下,将她这个师父给剁了。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孽徒有这么大的反骨呢,敢做下这等畜生不如之事
苏妙真伤心啊,心里痛的刀绞一样,泪控制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师父”李双儿看到师父伤心,泪也控制不住了,再看向师姐,已经是满脸仇恨,咬了咬牙,“师父,双儿去杀了那个白眼狼,替师父清理门户。”
给我回来,你想去送死不成。”苏妙真狠瞪了她一眼,你也是个小白眼狼,出来两个多月,也没想过师父几次,小脸蛋都吃胖了,来,给师父擦擦鼻血,有些火了。”
陈凤儿蹲在木排后面,从缝隙望着对面,傻狗,有胆子出来答话,你不是要救你的士兵,用来收买人心吗,现在是证明你的时候了,你敢过来本小主就放了你的士兵。”
怎么连声都不敢出,是不是吓得钻鼠洞了,若是没胆子来,那本小主可就杀了,像杀狗一样,格格格”
陈凤儿猖狂的一阵娇笑,接着向后挥了挥手,有教众抬着尸体猫着腰跑过来,陈凤儿娇喝道:丢出去。”
扑通!”将一具无头尸丢了出去,随之又将一颗头丢了出去,傻狗,本小主替你杀了,敢过来收尸吗?”
整个阵地杀气冲天,一个个牙咬着嘎嘎作响,腥红的眼珠子直冒血芒。
张铮沙哑着嗓子吼道:“臭表子,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子必杀你。”
陈凤儿猛打了一个冷颤儿,挥了挥的手,准备开始向后退,“傻狗,本小主懒的和你一个傻子多啰嗦,这只是对你一个小小警告,现在本小主命令你,乖乖交出我师父师妹,但凡有半点怠慢,本小主必会亲率大军将你杀个片甲不留。哦,女的可以留着,我师父一百多家花楼,正好少了许多待客的姑娘,傻狗太爷,你的母妃和太妃说不定还能做个九等头牌”
整个阵地瞬间炸了,张铮将头盔猛摔在地,太子,属下不敬,不得不抗命,等属下杀了这个贱表子,任太子惩罚”
属下等大不敬了,杀”
我看你们敢,给老子滚回来。”朱慈睿陡然一声怒喝,已经冲出阵地的将士又猛的僵滞在那里,朱慈睿一把夺过张铮手中的枪,抬脚就踹了过去,“老子叫你抗命,老子叫你抗命。”
一连踹了好几脚,朱慈睿缓缓扫了一眼众将士,都给老子在原地老实待着,没本太的命令,谁敢动一步,就给老子滚,从此之后和本太再没任何关系
那小娘们叫嚷着让本太过去,莫非本太怕了她不成,对付一个小娘们,本太不屑以多欺少,谁敢跟着本太来,就是在打本太的脸。”
朱慈睿收回目光,拎着枪大步向着陈凤儿走去。
太子”
太子”
太子”
一帮将士心如火焚,都急疯眼了,他们不惧怕为太子冲锋陷阵,不惧怕任何敌人,哪怕明知冲去就是死,也毫无惧色,却不敢落了太子的威严。
主子受辱,将士赴死,可太子偏偏自己阵,维护自己的尊严,他们不敢抗这个命。
折损了太子的名声,他们百死也难赎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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