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儿却仿佛没听见,骑在马来回的张望,李双儿大急,都跳起来了,师姐,在这里,师父在这里师姐”
陈凤儿张望了一会,向后一挥手,就见白莲教众抬出些鹿角路障摆放在阵前,接着,陈凤儿又向一个教众交代了几句。
那教众点点头,又跑了回去,没过一会,几个人抬着木筏似的木盾走出来,抬着走出一段,开始推着走,几人都躲在那木盾后面。
苏妙真脸色越来越难看,远远望着陈凤儿,眼眸已绽起丝丝杀气,别喊了。”
李双儿还有些懵,看了看师父,师姐不应该听不见呀?”
苏妙真面沉如水,冷哼了一声,她哪里是听不见,是眼里没有我这个师父。”
李双儿一脸的不敢相信,师姐和她一向最听师父话的,师姐的眼里怎么会没有师父?
不过,李双儿的脸色却渐渐惨白起来,眼眸雾气缭绕,转瞬间化为泪珠,不会的,不会的,师姐最听师父的话。”
师姐,师姐师父在这里,双儿也在这里”
小丫头带着哭腔,边喊边抹泪,陈凤儿总算是向她这边望过来,与此同时,一提马缰绳,马匹前蹄扬起,又一带马缰绳,那马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似乎很急躁的样子。
几个教众推着木筏子,推至八九十步的距离停在了那里,也不露头,喊道:哪个是傻狗太子我家凤小主让那条傻狗过去拜见”
一众将士猛然僵住,旋即,眼珠子都瞪出了血丝,一众将领更是怒血冲霄。
白莲教狗杂碎,你们想死不成。”
我问候老妈,狗杂碎,不想活了。”
一个个眼珠子腥红,破口大骂,各种的问候。
太子,属下请命,让属下带人杀过去,保证全歼那群狗贼。”
太子,属下求战。”
请太子下命令,所有将士没有一个怕死的。”
太子”
都给本太闭嘴。”朱慈睿沉着脸色,背负着手,在阵地前来回的走动,不时瞥向对面方向。
张铮额头的青筋鼓起,双目绽动着噬人的杀气,砰”的单腿跪地,太子,请下达令命。”
请太子下达命令。”
“请太苓下达命令。
请太子下达命令。”
全体将士一层层的单腿跪地,声音越来越高,震动了整个营地,营地里不论是匠工还是下人全部站了出来,他们虽没听见,却感觉气氛不对劲。
最后,就连朱慈睿的母妃,也在柳如玉和珏儿的陪同下走出了营帐。
白莲匪众骚乱起来,有的已经缓缓后退,他们没想到一句话就惹出这般大的动静,躲在木排后面的几个匪众,吓得更是胆战心惊,拖着木排就往后退。
那个狗太子不来见凤小主,我们可撤了。苏妙真脸色铁青,心里的愤怒不比任何人少,猛的踏前一步,却忘了脚镣,一个扑哧”一下俄在了地。
那摔的叫个结实,手臂被反捆着,连个支撑之力都没有,李双儿吓了一跳,慌手慌脚将苏妙真扶了起来。师父……”
苏妙真猛震开李双儿的搀扶,挂着一缕鼻血,你们当我死了不成?”
她堂堂白莲教圣母就站在这里,却当她不存在一样,来就挑战狗太子的那些士兵的底线,除了借刀杀人,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手段还是如此低劣,明显有她大徒弟的痕迹,她可不想这样枉死。
苏妙真这一喊,对面全望了过来,甚至不少人看到他们的圣母扑哧一下俄地,一个个都有些蒙圈。
他的圣母可是白衣飘飘,圣洁不可冒犯,怎么会如此狼狈?
当然,这都是旁枝末节,圣母之言有如鹤音,福泽四方。白莲教众身躯一僵,有的已经跪倒在地。
苏妙真见自己的威严还在,运足气力,厉声喝道:陈凤儿,欺师灭祖,背信弃义,不尊教义,从即日起逐出师门,逐出我白莲教。我教诸弟子听令,本座法旨,对陈凤儿下达诛杀令,人人可代本座清理
苏妙真快刀斩乱麻,直接绝了陈凤儿的一切路,她可以容忍陈凤儿没胆量来救她,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背叛她,何况还想借刀杀人,要灭杀她这个师父。
她苏妙真一世英明,智多如狐,竟养出这样一个白眼狼,反骨孽障。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伤心,娇躯都控制不住颤抖,眼眸中也不由泛起一层水雾。
白莲教众的目光全放在了陈凤儿身,陈凤儿顿感头皮发麻,瞬间慌了神,“师父,我没有,我没有……师父……我没有……边喊边催着马向走了一段,“师父,我真没有,不要逐我出师门师父您误会了,我,我这是凤儿使的手段”
苏妙真冷笑,你不是听不见,看不见嘛,此时为何又看得见了?”
陈凤儿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师父我是假装不在乎师父,谋求最大的利益啊,不是,不是只有假装不在乎师父,那狗太子才不会迫害师父,刘将军已送信给叔父,刘将军的叔父是闯太的大将,不日便会提数万大军来营救师父。”
苏妙真双眸冰冷,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这点拙劣手段岂能骗得了我。”
数万大军岂是说动就动的,她是白莲教的圣母,又不是闯太的圣母,即便是白莲教,也不可能为了解救她押全部。
李双儿抹了抹泪,还带着几分希冀,喊道:“师姐,只要你将抓住的人送过来,我和师父就可以回去7
给我闭嘴,傻乎乎的你懂什么,我和师父说话,你不要插言。”陈凤儿扯着嗓子训斥了李双儿一句,接着又转向苏妙真,“师父,您先忍耐一些时日,过几日徒儿便会亲率大军来解救师父。”
刘皋也催马前,喊道:那个,凤儿师父,您尽可放心,最多几日,我叔父的大军便可抵达,定保您安然无恙,若是那狗太子敢对您不利,我和凤儿便亲帅大军踏平狗太子的封地,杀他个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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