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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真不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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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秦公嬴渠梁

李道离开齐国,准备入秦,不过战国时期,若是说比较麻烦的一点,就在于交通。

为了避免被齐国的封锁,在嬴霜的带领下,一行人多走水路,避开齐卒,纵使一路,船只与马车轮流交替,依旧花费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堪堪到达秦国。

不过好在,一行五人,都不会觉得太过无聊,嬴霜和景监早已习惯赶路,可儿则是不用继续过着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能够与李道一直待在一起,哪怕是忙于奔波,她也乐此不疲。

尤其是卫鞅,先是阅览了秦孝公的《求贤令》,称其为五百年一卷雄文也,答应嬴霜入秦。

再之后,卫鞅发现李道也要入秦,更是相得,每每和李道讨论时政、天下格局亦或是法家之事。

李道来自两千余年后的法制社会,对于法治种种,有了超越目前时代的无观点,令卫鞅愈发的折服。

嬴霜和景监也是欣喜不已,他们不是一般人,每次卫鞅和李道交谈之际,他们都可以靠在一边倾听学习。

就算听不懂法家学说的种种,也能够在两人对论天下格局的时候,学习到很多东西,都对未来的秦国,大有用处。

唯一一个有点参与不来的可儿,更是过的舒心,每天都尽心尽力的照顾李道,李道就会在每天晚间,教导可儿读书写字。

可儿看到李道如此认真的教导她,自然学的无比用心,因为李道告诉可儿,这一次前往秦国,他是准备去做大官的。

虽然可儿不知道,自家先生说的大官,是有多大,但既然做了官,肯定就会有众多文书方面的东西,需要处理。

她现在提前学一学,未来肯定能够帮到先生。

其实李道一开始,根本不会战国时代特有的篆字,可过目不忘的能力和超然的理解能力,让他在齐国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掌握了篆字,教导起可儿得心应手。

在这样颇有学术氛围的环境下,整日赶路,也不会那么使人心烦,终于一行人过魏国,经茅津渡口,度过江水,终于进了秦国。

可却没有想到,有一黑袍公冠,看似于青年致中年之间的人物,直挺挺站于渡口之,身后还有十多名黑色甲士,静候在此。

似乎一直在此,专程等候李道和卫鞅的到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即将至秦,嬴霜本就振奋,占着船头的位置不愿意走,景监自然不可能跟公主争船头位置。

李道和卫鞅则是于船舱里互论法典,可儿侍奉在旁,都没有注意前方渡口的情况,唯有听到嬴霜这么高声一呼,李道与卫鞅面面相觑,皆面带笑意。

卫鞅率先放下手中的竹简,向着李道作揖贺喜:“在下若是没有记错,霜公主的二哥,便是当今的秦公。”

“估计是沿途路,早有秦国密探,先行送信,教秦公得知,亲自相迎,可见先生,在秦公心中地位。”

旁边可儿听了,不由笑出了月牙眼,能够看到自家先生这么得秦公看重,小姑娘就是开心,有一种荣辱与共的自豪感。

“诶。”四个月相处,李道和卫鞅也熟了起来,知晓此人平日里有点小风趣,直接压下卫鞅贺喜的揖手:“我就只有一个老子后人的名头。”

“不值得一国之公,亲自相迎。与其贺喜我,不如贺喜你我二人,这说明秦公异常重视贤才,才会亲自迎接。”

“更可以换个方向理解,秦公求贤若渴,更是说明了,秦国目前的困境,否则一国之公,何至于此?卫鞅可做好准备?”

“哈哈,是极,就是这么一个理。”卫鞅赞同的放下双手,虎眸里泛出一丝丝法家的霸道:“有道先生在此,说明鞅此前对秦国的看法,没有一点错误。”

“此行,势必变法强秦!”

“善。”李道赞叹卫鞅的气魄,三人等到渡船靠岸,联袂而出,终于见到了这位秦国之公——嬴渠梁。

嬴渠梁估计年龄和嬴霜相仿,但过重的担子压在双肩,好似将他强行催成了中年人,黑色公冠之下,是深陷的眼窝,可见日夜的操劳。

但略黑的眼窝,并没有让其显得萎靡,反而是瞳孔的深处,一直有一道坚韧亘存此中,支撑着他整个人的精气神。

李道和卫鞅同时颔首,从嬴渠梁的神色看,是一位可扶之明君,难怪能写出《求贤令》这等雄文。

“嬴渠梁,见过二位先生!二位先生愿意入秦,是渠梁之幸,更是秦国之幸!”嬴渠梁远比之前的齐王,还要重视贤才。

没有去看先跟他打招呼的嬴霜,而是先注视着李道和卫鞅,声音低沉蕴含稳重。

主动前一步,为一国国公,率先以士子间的作揖礼,向李道和卫鞅示意,这一下更让李道心中,对其增添不少好感。

不愧是秦国由弱转强的关键国君、六世余烈之首的秦孝公嬴渠梁,果然不凡!单单是这份对大才的态度,就比齐王强出太多。

并没有像齐王一般称孤道寡,自称孤或者寡人,而是以名自称,待才之心,日月可鉴。

“李道\/卫鞅,见过秦公。”国公都如此做派了,李道和卫鞅也是以揖礼相还。

“二位先生快快免礼。”嬴渠梁双手往,呈虚托之势,示意李道和卫鞅不必如此客套。

李道收回双手,才看到嬴渠梁频频注视他,神色之中,隐含着某种忧虑,不由摇头轻笑:“秦公可是对在下有何忧虑?不妨坦言?”

“在下观《求贤令》,可见秦公,也不是寡言讷语之辈。”

好家伙,不愧是道先生,来就这么跟秦公交谈的么?卫鞅为之目侧,心底感慨李道的超然。

“…”嬴渠梁也是松了一口气,在李道的劝说下,似乎彻底做下什么决定,眉宇间满是决然和满满的真挚:“道先生,还请恕渠梁无礼。”

“这个问题,并不是说渠梁怀疑先生什么,只是渠梁自身单纯的好奇,渠梁闻齐王愿留先生在齐,许以高官俸禄。”

“先生却执意离富裕之齐、入贫苦之秦,这是为何?可否请先生,一解渠梁心中之惑?”

“若是先生感到冒犯,渠梁在此致诚恳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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