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如烈给伯爵夫人说的脸一阵发烫,更是在她走后,将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苏娇的身。
“苏娇,是不是你跟伯爵夫人说了些什么?伯爵夫人以前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苏娇一耸肩,几乎都要给他气笑了,和萧淮安笑眯眯的互看了一眼后转过头,又像变脸似的冷了下来。
“三殿下这话可得有证据,哪里用得着我跟伯爵夫人讲什么,你和我家妹妹的事情不是已经满皇城都知道了吗,伯爵夫人有什么看法那是她自己的事,我难不成还能够强行改变吗?”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这么说我呢?”说了这么长的时间,结果苏怜就只听进去了胥如烈的猜测。
对于胥如烈和苏怜这两个,只会以自己的想法揣测别人,苏娇翻了个白眼,简直跟他们说不清楚。
“以前对苏家二小姐了解不多,今日领教,才知流言还是客气了不少。”萧淮安起身,别带着苏娇一起站起来。短短几个字,就堵的苏怜无话可说。
“未免我们留在这里,又要遭三皇子更多揣测,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本官便携夫人先回府去了,三皇子与二小姐自便。”
说罢,萧淮安便果真跟苏娇向伯爵夫人告辞之后,离开了马球场。
不过跟他们这对是正式夫妻不同,胥如烈和苏怜只能算是有实无名,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引得更多人嘲笑。
“你让我就这么把她扔在那里,虽然是成全了三皇子和她两个人说话,只怕之后我父亲对我还要有好一通数落呢。”
嘴听着像是担心,但苏娇脸的笑意却完全出卖了她的内心。
“我看你可不像是会担心这种事的人,”萧淮安不客气的戳穿,再一挑开车帘把车叫住,自己提前下了马车。
马车的右边,正好是皇宫的大门。
“你先回去,苏大人必然不会找门来,我还有事需要入宫一趟,可能晚点回来。”
“好。”苏娇扒在窗子边,倒是没注意萧淮安居然悄悄地改变了路线。
看着萧淮安成功进去了之后,苏娇也坐着马车离开了这一条街道。
萧淮安入宫,不需要通报,就直接来到了皇帝的书房,书房内,皇帝早已端坐在主位等候多时。
原来自从次胥如烈和苏怜的事情传出来之后,皇帝就一直派人看着胥如烈,一旦他再跟苏怜有半点风吹草动,都会有人过来汇报。
而萧淮安身为皇帝的心腹,又迎娶了苏娇入门,近水楼台,自然也兼管这一件事。
不过皇帝也是信得过萧淮安,有别人的证词在,也不怕会偏向哪一方,而萧淮安也从来不屑于添油加醋,任何一句话都说的十分公正。
但是今天的事,就算没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也足够让皇帝火大的了。
“简直混账!德全,把胥如烈给朕叫过来!”
“是,陛下。”
听着门内传来皇帝比之前更加愤怒的喊声,守在门外的老太监德全吓的身一抖,答应过后甩了一下手的拂尘,并赶紧招呼着院子里负责打扫的小太监过来。
“快去通知皇后娘娘,三皇子恐怕要出事。”
胥如烈和苏怜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的,留在马球场也会平白遭人暗地里嘲笑。胥如烈就赶紧先送苏怜回了苏府,又为了避嫌自己坐另外一辆马车回了皇宫。
然而刚进了皇宫,他就被人叫去了书房。
“父皇,不知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胥如烈一进门看到萧淮安也站在那里,顿时就明白过来,赶紧乖乖的到皇帝的面前跪下请安。
“今日你在马球场可是威风了,居然连朕送你的玉佩也敢拿来做彩头?”皇帝按耐住自己的怒气,挡开了德全要来搀扶的手,起身走到了胥如烈的面前。
“儿臣知错。”胥如烈一时语塞,转着眼睛想了想,“这都是因为萧大人一时兴起,要与儿臣比试,儿臣也是低估了他,才不小心大意输了玉佩的。”
“你居然还会怪到别人身了,分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要为苏怜出头,要不是淮安护住了苏娇,朕看你以后还怎么去见苏家。”皇帝冷哼一声。
胥如烈抬起头,“并非儿臣不分青红皂白,苏娇从小欺负怜儿,苏府下都知道,就算儿臣对苏娇小惩大诫,苏大人也不会生气的。”
“你糊涂,就算苏家对苏娇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人家自家人教导,用得着你帮忙?”
皇帝很是无奈的摸了一下额头,偏偏萧淮安也在旁边听着,胥如烈却要当面说他夫人的坏话,这换做是谁心里都会不高兴的。
胥如烈愣了一下,居然乖乖低头认错,“父皇说的是,儿臣知错了,下次必然不会再提,也免得他们苏家要是迁怒了怜儿就不好了。”
说着,趁着皇帝还没开口之前,他又看向旁边的萧淮安。
“想那苏娇从小就对怜儿不好,要是让她借着这次的事情纲线,萧大人恐怕也会帮忙的吧。”
萧淮安心中冷笑,都懒得搭理他。
“三皇子严重了,本官与夫人从不是惹事生非的人。三皇子要为谁撑腰,本官如何阻拦。”
“淮安和他夫人好歹是名正言顺,苏怜一个未出的姑娘,居然敢和你勾勾搭搭,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朕看你真的是昏了头了……”
胥如烈的话把皇帝气的不轻,一只手愤怒地指着他。
恰恰在这时,接到小太监通报的皇后及时赶了过来,站在门口先听了会动静,一开始还好好的,可胥如烈说话没有遮拦,皇帝明显是动怒了。
皇后吓了一跳,生怕皇帝会把胥如烈怎么样,赶紧出面劝阻,“陛下不要动气,如烈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他和那个苏怜――”
皇帝冷着脸,慢慢抚去皇后拍着自己胸口的手,“那苏怜就是个祸水,本是苏家的养女,却这么的不安分,居然还抢了苏家嫡女的亲事,今日还害得如烈在众人面前出丑。”
“父皇,怜儿不是这样的人。”胥如烈最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坏话,当即跪着转过身来。
萧淮安看到胥如烈这样子,都不由得在心里面感叹:胥如烈当真是不中用了。
“你是被她迷昏了头了,但是朕还清醒着,朕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她苏怜这辈子都别痴心妄想成为你的正妃,即使是侧妃也不行,你最好也劝她死了这条心吧。”
皇帝冷哼一声,皇后心里也跟打鼓似的,“陛下消消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说话间,老太监德全也来提醒,“陛下,这头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呢,暂且念在三皇子是难得糊涂,陛下就宽恕了他吧。”
一想到面的事情,皇帝就觉得头疼,皱着眉头转身挥了挥手。
“也罢,你给我回去好好的思过,直到想清楚你究竟哪里做错了为止。”
“多谢陛下。”
“谢父皇。”
胥如烈起身,德全便亲自送皇后出门。
“你瞧瞧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事,还不赶快跟本宫回去。”
皇后见皇帝训斥的不大,暂且松了口气,而等出了书房,皇后便揪着胥如烈训斥几句。
皇后的话,胥如烈还是要听的,就是心里不服气,也乖乖点头。
恰好皇后又看见了萧淮安后一步出来关门,便叫了身边的宫女把胥如烈带回自己的寝宫,硬着头皮来问一声。
“萧大人留步,本宫匆匆赶来,还不太清楚今日的事,烦请萧大人与本宫说明一下。”
萧淮安站住脚,先向皇后拱手行礼,随后抬起头,脸的表情令人实在看不穿。
“皇后娘娘有礼,只是本官已和苏娇结为夫妻,只怕本官的话,皇后娘娘不好轻信。”
听到这话,皇后的脸色微变,萧淮安又继续说道,“但是本官有一事奉劝皇后娘娘,最好留心三皇子和苏家二小姐的事,免得二小姐连累了三皇子娘娘都浑然不知。”
“本宫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皇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骂了一句。“先多谢萧大人提醒,本宫回去定然严加管教。”
“娘娘慢走。”
萧淮安告辞离开,皇后便铁青着一张脸回寝宫走到一半的时候,胥如烈正站在花园里等皇后。
皇后一看见他,又想起萧淮安说的话,心里头更觉得怨愤,几步前就差点揪住胥如烈的耳朵,“今日陛下已经生了大气了,本宫警告你离苏怜远一点,要不然以后出了事,只怕本宫都保不了你。”
胥如烈悄悄躲过,一派桀骜不驯的样子,“母后怎么跟那些人一样受到蒙蔽,要不是苏娇仗势欺人,也不会出这么多乱子,怜儿根本就是无辜的。”
说罢,不等皇后开口,胥如烈直接转身跑开了,皇后在后边叫不住他,只能死死的揪着手帕。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喜鹊见状,连忙来劝慰,“娘娘别生气了,三皇子只是一时听不进去,咱们还是得先想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