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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今天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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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婚礼

在车母的牵线搭桥下,蓝忆和车厘子定下了属于他们一生一世的婚约。吉日就要到了,最高兴的当属车母。

车母又回想起初见车厘子的那一面,而这个肌肤胜雪的婴孩现在已长得这般可人秀丽了呢,都要出嫁了,自己这个当娘的是既开心又不舍的。开心于自己的女儿乖巧了,长大了,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呵护她终生的人安稳过一生了。不舍于自己命无多时,就要追随她爹而去了,不能一直常伴女儿女婿与儿子左右,但她已经很知足了。

车厘子和蓝忆成亲这一天是车母请媒婆挑的良辰吉日。这一天莫家灯影幢幢,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张灯结彩,贴了喜运的喜联,莫师傅请了一班子唢呐队伍,吹着嘀嘀的音乐。鞭炮声冲天而响。

一家子好不热闹,就连咳嗽的车母也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痴儿车玥池就在那儿吃着糖,他可能知道这是蓝忆和车厘子的亲事,当然也可能不知道。

车母同莫师傅及莫黛请了小渔村的村民来喝喜酒,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蜜腻人的味道,有好事的小伙子和少女提出要闹洞房,被一旁的车厘子听见了,一下子脸红到耳朵根。

倒是一旁的村长拉过车母,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车夫人,你真的同意车厘子嫁给这个外乡人?”

车母和颜悦色道:“蓝忆他虽然是外乡人,但是个好小伙子,我为什么不同意呢?”

村长又有顾虑:“你不怕他把你家车厘子拐跑了?”

“我信得过蓝忆,我对他很放心。”说完车母就瞧向了蓝忆和车厘子所在的方向,会心一笑。车厘子和蓝忆正在忙着散发喜糖。

婚礼正式举行,这时的车厘子顶着传统的红盖头,红盖头下的她此刻笑靥如花,涂抹了鲜艳的胭脂,娇唇微启,嘴唇也抹了流光溢彩的口红,黛青色的一双柳叶眉,会说话如一汪池水般的眼睛,水灵灵地眨巴着。天鹅颈,流水肩,细柳腰,看起来既婀娜多姿又有仪态美。

车厘子穿着一身刺花绣喜服,红彤彤的,脚踏一双娇小玲珑的红布鞋。整个人像车厘子树一颗熟透的果实。此刻的她在莫黛的搀扶下逐步走向成亲的厅堂。

而新郎蓝忆也准备就绪了,他挺直了脊背,外着一身红色喜服,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他一看就是个俊朗小生,人群中有少女看了他新郎官的扮相都不住啧啧赞叹:“真是个俊美的新郎啊。”

新娘终于在千呼万唤始出来了,娘子是未抱琵琶全遮面。中式的传统美,朦朦胧胧的,让人产生距离美的遐思。

车母此刻正中坐在厅堂中央,手里攥着一条锦帕,面含微笑。“吉时已到,快行礼吧。”

莫师傅在一旁帮忙喊着:“一拜天地。”

新人下跪,向给他们带来相遇缘分的天地磕了一个响头。

“二拜高堂。”

接着新人抬头向厅堂正中椅子坐着的车母又磕了个响头。

“夫妻对拜。”

车厘子和蓝忆都转过身子害羞的向对方拜了一拜。

“好,礼成。”随着莫师傅的话音落下,新娘和新郎缓缓从地面站起。

之前还傻愣愣埋头找糖糕吃的车玥池突然噙着热泪就走了过来,他把嘴里的糖糕嚼了个干净吞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胸,差点噎着。他顿了顿,然后抬手将妹妹车厘子的纤纤玉手和蓝忆的宽厚手掌放在了一块儿,有些哽咽地说:“蓝忆哥,我把小仙女让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我蓝忆在这里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车厘子的,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蓝忆举手对天发誓。直到听得这一句承诺,车玥池这才背过身去继续找糖糕瓜子吃了。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莫师傅笑眯眯地说道。

“噢,要闹洞房喽。”一旁的小伙子小姑娘笑道。

“你们啊,你们,快去喝酒吃菜吧,就别打扰他们新婚小两口了。”车母前将他们支走了。

将车厘子和蓝忆送进洞房,好客的车母就喊小渔村的村民们喝喜酒,觥筹交错间,恍如隔世,杯间红烛火光摇曳,熠熠生辉。每个人的脸都挂着一副美满祥和的表情,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莫黛望着自己的玥池师兄,想起他对蓝忆说的话来,对他又生怜惜之情来,而此刻车玥池还在那里嚼着自己的花生米,但是眼神似乎有些落寞。莫黛瞅着瞅着竟也有些失神了。

屋外一片欢声笑语,屋里是一片寂静。

蓝忆紧张的手心冒汗,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人生头等大事,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坐在软榻的车厘子也冒汗了,她两只手不断地拧过来拧过去的,一副女儿家忸怩的样子。

蓝忆走前去,想要去揭盖头,却到底还是在离盖头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手,而是在屋子里边走着边打着圈圈,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车厘子见蓝忆一直没揭盖头,不免有点儿小着急,想自己揭下盖头来,又怕蓝忆笑话她太过于心急。

还是灵动的车厘子先开了口:“蓝忆,你在干嘛呢?”声音像百灵鸟,脆生生的,分外动听。

“我,我在想怎么揭盖头。”蓝忆实话实说。

一听到是这个理由,车厘子“噗嗤”一声就笑了,“那你想好怎么揭盖头了吗。”

“还没有。”蓝忆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接着还是鼓足勇气,走前去,要揭盖头了,“车厘子,我要揭盖头了。”

“还叫我车厘子啊。”车厘子似是有些嗔怪。

“哦对,老婆,我要揭盖头了。”

就在蓝忆伸手的那一瞬,他的衣袖映入车厘子盖头的一角,车厘子一把拦下了他,颇有几分古灵精怪的味道地说着:“既然你叫我老婆,那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要通过了,我才让你揭盖头。”

“好,老婆,你问。”

“一,这世你最爱谁?”车厘子明知故问。

“当然是老婆你了。”蓝忆答得干脆。

“二,这世你觉得谁最美?”车厘子半带玩笑地说道。

“当然还是老婆你了。”蓝忆又是快人快语。

“好,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车厘子突然将嗓音压的很低,“你除了我以外还喜欢过别人没有?”

“当然没——”蓝忆刚想说没有,脑子就一阵晕眩,头皮发麻,颅脑内一阵疼痛,他控制不住自己,回忆的碎片像波涛般汹涌而至,那个经常出现在他脑海的美貌女子的脸又一次浮现,她的脸开始清晰起来,但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一个“曲”字在脑子里东摇西摆,让他站立不安。

接着蓝忆就头痛欲裂,鼻血从他的鼻孔喷薄而出,他用手去捂,结果两眼一黑跌倒在地。

听得蓝忆“噗通”一声,车厘子赶紧取下头的红盖头,眼前的一幕算是惊吓到了车厘子,只见蓝忆仰面卧倒在地,脸糊满了鲜血,还有一股股的血从鼻孔流出。

“蓝忆!”车厘子呼唤着蓝忆的名字,“快来人啊,蓝忆晕倒了!”

门外的人早已喝得醉醺醺的了,听得车厘子这一声惊呼,众人的酒也醒了一半。莫师傅先进了屋,一看自己的徒儿这幅模样,赶紧同车厘子扶他床歇息。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莫师傅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车厘子的眼神就没有从蓝忆的身离开过,“他这会不会是激动过了头了。”

“也不确定哪。”莫师傅皱着眉头问,“你们都干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干呀,就是我问了他几个问题而已。问到第三个他就晕过去了。”

众人都围在屋外对着车厘子和躺在地的蓝忆指指点点,有人说蓝忆是刚娶了媳妇,一时激动昏了过去,马有人接话,说不对,肯定是夫妻二人行夫妻之礼的时候蓝忆太兴奋昏了过去,旁边的人说,别瞎说,还有小孩子呢。说得车厘子是满面燥红。

眼看如此情况,车母莫师傅及莫黛只好让宾客先行离去,莫师傅把了把脉,说脉息平稳,没有大碍,于是便和莫黛先去收拾一片狼藉的饭桌。车母陪着车厘子照顾蓝忆。

车厘子打来一盆水,拿来毛巾,浸湿后给蓝忆擦去了脸的鼻血。接着对母亲说:“娘,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身体不好,留我一个人照顾蓝忆就可以了。”

车母见女儿不忍她操劳,于是便先行回屋歇息了。

车厘子一边给蓝忆擦着冒出的虚汗,一边心里寻思蓝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为什么问到第三个问题就倒了下去,偏偏这么巧,难道是自己的问题让他的大脑出现紊乱了?

“曲,曲,曲。”只听见昏倒的蓝忆口中喃喃地唤着曲字。

“蛐?什么蛐?难不成是蛐蛐?“车厘子心里也没有多想,但是也不免不心生怀疑,毕竟蓝忆是流落至小渔村的,并且还失了忆,谁也不了解他的过往曾经,联想到之前发现的那条手链的字母F,车厘子不禁忧心忡忡。

但接着昏迷中的蓝忆的一番话,打消了车厘子的顾虑,也让她很感动。

闭着眼睛的昏迷中的蓝忆,喃喃地说:“车厘子,我爱你,我要给你幸福,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车厘子应声:“我知道。”她很感动,感觉心室暖暖的。

车厘子躺在蓝忆的身旁,把头靠在蓝忆的头边,侧过来用手抚摸蓝忆的脸。

红烛还在点着,烛光还在摇曳着,床前车厘子剪了烛芯,所以烛光又大又明亮,车厘子想在脑海保留新婚之夜的样子,所以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她要静静地看着新房里的摆式,以及那些花样繁多的红色剪纸。

她温柔地看着自己身旁的丈夫,少了几分少女的羞涩,多了几分依恋之情。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半夜,灯影恍惚间,蓝忆苏醒了,他看着身旁酣睡的车厘子,笑了,用胳膊将她揽入了怀里,紧紧拥抱着她,然后深深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口。

对于蓝忆和车厘子而言,这个夜晚不太美满,但是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