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这让人惊悚的声音又如魔音贯耳围绕在我们身边,我们将手电通通灭掉,地下基地十分的黑暗,我感觉不到任何光线,大约过了五分钟晓晓熬不住了打亮了手电,我发现刚刚走过的岔口处有一个影子,我只一看便想要喊师傅,却被图巴尔摁住了我的嘴巴我的嘴巴,图巴尔小声的说:“别叫,那不是人。”我靠,我再定睛一看那个影子的确不像人,因为影子的头太大了,我和图巴尔面面相觑,晓晓也看到那个巨大头部的影子吓得往我身后挤了挤,我从身后把步枪拿到前面,打开保险瞄准影子生怕对方会忽然冲过来,无名姑娘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我小声说:“无名姑娘你往我身后靠一靠,小心点!”图巴尔拿手电照了照之前无名姑娘在的位置,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杨一,邪了门了,她……她不在了。”什么?我脑袋嗡的一声,不会和我们走丢了吧,也不可能啊,走岔路口的时候我记得她跟得很紧,难道…那个影子是无名姑娘?这个奇怪的念头忽然涌心头。
我紧张的看着那个影子,也看出一些端倪,这个影子虽然有人的特征,但是它一直保持不动的姿势,好像是一个雕塑,或是石像,但我也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们在岔路口仔细的观察过,两边的岔路通道里都没有任何东西,晓晓看我和图巴尔都没有说话,手抖抖要命,影子也随之开始晃动,我大喊一声:“草它奶奶的干他!”端起步枪就开火了,火舌倾泻而出,爆炸一般的枪声回荡在通道里,图巴尔想拦住我却也来不及了,我一边点射一边向影子的方向靠近,嘴里也不忘给自己壮壮胆:“你是人是鬼赶紧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打爆你的头。”图巴尔与王晓晓紧随其后,我贴着墙壁歪着脑袋张望,希望能看到这个影子的正主,一个弹匣的子弹很快进打光了,我从腰的弹匣井掏出一个新的直接换,换完弹匣后没有继续开火,因为我们的弹药并不充裕,我手里只有四个弹匣和几包没有拆开的散装子弹,在图巴尔和王晓晓手电灯光的掩护下我发现那个影子消失了,我赶忙探头去看,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奇怪,难道是我们集体眼花了?不可能,我从不信牛鬼蛇神,我手里拿着5.56口径的步枪,就算是撒旦来了我也给你射成蜂窝煤。
我和图巴尔面面相觑,王晓晓还是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后,我感觉事情不妙,我们先是发现奇怪的影子,然后发现无名姑娘无故失踪,接连发生的怪事让我抓不住一点头绪,感觉完全是被人耍了一样,我立即决定原路返回,这地方太邪门了,我门不能呆在这里,图巴尔同意我的观点,晓晓因为害怕也没有反对,我们三人按原路向回走,忽然发现走了一根烟的时间,我们出来的那道铁门没有了。我靠,简直了,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咋的,怎么光碰到怪事,晓晓虽然害怕也不得不镇定起来对我们说:“杨一,你是我们是不是被鬼打墙了,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那道铁门还是走不到呢?”我说:“你的推测很有可能,因为这种地下建筑不可能只有走道没有房间,这里肯定又什么蹊跷,我们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耍了,不过晓晓你不要担心,我们肯定有办法逃出去的。”
图巴尔打开矿灯,前后照了照,发现刚才那个岔路口都没有了,咦了一声对我们说:“看来你们的推测是对的,我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呵,现在还有心情讲故事,我心头火起对图巴尔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讲故事,师傅生死未卜,我们现在又着了鬼的道,无名姑娘也失踪了,讲什么故事,等破了这该死的鬼打墙再说!”图巴尔被我一顿呛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神情,对我和晓晓说:“这个故事也许能解释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我没好气的说:“你说吧,看你能说什么花来,破不了这鬼局我先一枪崩了你。”图巴尔表现出了惊人的领袖气质,并没有理会我的牢骚,把他的故事慢慢向我们讲了出来,说是图巴尔的一个老表,有一次去旅游,登一座名山,不过他性格怪癖喜欢不走寻常路,景区大门放着不走,非要另辟蹊径,一天下来他玩的很开心,黄昏时候他在山谷扎营,荒无人烟只有他一顶帐篷和一个火堆,他也算是专业驴友所以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后来这个老表吃饱喝足躺在石头看星星,大约也是九点来钟,打算撒跑尿回帐篷睡觉了,为了干净卫生他离着帐篷走了几十步,方便完之后,一回头发现火堆不见了,甚至一点光都看不到了,野营过的都知道晚要点火堆,为了防止野兽侵袭,这个老表想是不是有动物把我的火堆给碰灭了?想着就往回走,凭着记忆往回走,却发现自己走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火堆,帐篷也不见了,心道不妙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这老表也是人狠话挺多,想起传说遇到鬼打墙就要骂脏话,骂脏话就能破解鬼打墙,这位老表从幼儿园就积攒了相当丰富骂人技巧,口若悬河劈头盖脸就一顿骂,你如果没有概念,你记的周星驰演过电影九品芝麻官吧,就是那战斗力,我钥匙那鬼我都不干,结果骂了有几分钟,你还别说,鬼也怕了,他发现在身后有200多米火堆出现了,说明这哥们如果不骂一段,他没准就走到鬼窝了。
然后最奇怪的事情就发现了,这个老表正为自己惊人的骂人能力感到自豪时候,走着走着发现面前忽然凭空出现一个死人,而且是死了很长时间的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这下把这个老表吓破胆了,倒地半天没缓过来,发现那个死人也不见了,真是把他吓破胆了,爬到一棵树熬了一夜,从那以后,这个老表再也不肯旅游了。图巴尔把故事讲的像单田芳一样,把晓晓吓得直往我身边凑,我也感觉有些异样,本来以为骂街就能解决问题,但倘若是出现一个死人我该怎么对付?拿枪突突一顿,那也不解决问题啊。图巴尔笑了笑说:“这就是一个故事,你们听听有什么启发。”我不爽的看着他:“你觉得有什么启发?是打算让我也口若悬河给咱们这位鬼先生整一段骂街rap,还是让我看到一个死人不知道咋办?”我一生气和害怕的时候嘴炮就像M249机枪一样突突个没完。
晓晓听到我要骂鬼,害怕的都缩成一团了,我安慰道:“没事昂,晓晓,让你看看一哥给你表演一段。”我起身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摘下我的防毒面具准备给咱们这位鬼大爷来一段freestyle,然后就是一段单押双押前后押,嘛玩意?你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去看天朝有嘻哈呀,那电视不是说了嘛。然后我一口气来了一段狠的,你也别想着听了,我要真写下来人能让我过审呀,然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我看左右也没什么死人或是奇怪的东西,得意的看了看图巴尔和王晓晓,好像是说咋样哥牛逼吧。图巴尔被我惊人的脏话词汇量表示折服,晓晓也忍不住给我鼓掌,但四周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感觉空气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不是臭味,是有点怡神的香味,我招呼他们二人也一块来闻闻,他们摘下防毒面具也诧异怎么会这么香,在这种N年没有人来过的废弃地下建筑里,不说臭就算了竟然还这样香,香的让我有点沉醉,我感觉眼前的事物都变成了慢动作,图巴尔和晓晓相继倒在了地,我最后也支持不住摔倒,眼前最后的画面是那个无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