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太叔行云那边引灵聚气,很快地在小水弹的方向聚起了一股巨大旋风,大到能包裹起眼前这两层楼高的大火蛇。
那小水弹跟旋风一接触,不但没有被风干,反而灵力相容,使旋风变成了大漩涡,直直地向大火蛇飞去。
水龙卷风!
大火蛇原本看不起那小水弹,便没有躲避,以为自己通体的火焰不等水弹靠近便能蒸发了它,没想到突生异变,小水弹变成了大漩涡,再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被浇灭了通体的火焰。
支撑它全部生命灵力的火焰一熄灭,大火蛇也随之死去,地无形的结界消散,土里显现出5颗太清珠。
“秒了!”太叔玥蕊蹦跶着跑到大火蛇身旁,正要把5颗太清珠收进储物袋中,“嗖嗖”两下,几颗夺魄钉从她耳边飞过,深深地插入土地里。
她看向太叔行云,只见太叔行云手风术刚收,要不是姐姐使风术吹开那几颗夺魄钉,恐怕此时那几颗夺魄钉就会深深地插入自己脑袋里。
太叔玥蕊打起十二分精神,跟老姐背靠背,散开神识探敌,却只能探得西面和北面各藏有两个炼气期的,可夺魄钉是从东面飞来的,恐怕是筑基期的,自己才探不到气息吧。
“姐。”
“玥儿,你开启防护阵。”
太叔玥蕊依言,拿出五张符,将其中四张甩向东西南北各一张,自己手持一张,口中喊道:“五行阵,开启。”
五张符纸瞬间同时燃烧,燃烧殆尽后,五股五色灵光从符中散发开来,但速度较慢。
“快,那结界生成得挺慢的,趁现在近身攻击她们俩,等结界生成就难以攻下了!”是北边传来的声音。
话音刚落下,北边和东边跳出各跳出一人,一个是筑基中期的男散修,一个是筑基初期的女散修。
“其他人呢!”那男散修正要冲入五行阵中,却发现他们一伙人只有两人跳出来,难道都被刚才太叔二人秒掉九品妖兽的一幕吓傻了?
“大家不要怕,我这把青罡宝剑乃师父亲授予我的7品武器,大家跟我!”
不一会,又有4人从桃花树后冲将出来,6人集合一齐从防护阵还未伸展到的地方跳入结界。
由此,防护阵启动完毕,阵中8人全被困在里面了。
“4个炼气的,2个筑基的,你们被我们包围了。”太叔玥蕊往地一坐,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包坚果来吃。
6个散修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人包围我们六人呗?”
“不是,你们不就一个炼气中期,一个筑基后期吗,敢情你们太叔家是没教过数学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赶紧把太清珠交出来,免得你们细皮嫩肉的不禁磕哟。”
这几人有用刀剑的,也有赤手空拳的,全都信心满满。
“唉……”太叔行云深深叹了口气,“好吵,好想回家。”她盘坐在地,从储物袋中掏出那张春雷琴,放在腿。
众人见其古怪,恐有诈,几人互相看了两眼,想起刚才这二女合力施展的大水龙卷风,都心有余悸,人人都不想做那出头鸟。
几人面面相觑,都想那个牵头之人打头阵。
牵头之人自己也害怕,十大家族的威名每个散修都多少有所耳闻,大家刚才在灵船天南地北地吹牛交换各自对十大的见闻后,更是加深了对他们的了解,越了解越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对方的强大。
他甚至有点后悔牵头组织了这场袭击,可话已经放出去了,不照计划行事的话,他未来在学院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这番筹算只在几秒之间,他举起他那把青罡宝剑,“哇呀呀”给自己壮胆就向前挥砍过去。
太叔行云手指发光,绿色的风灵气附着在琴弦,她施力从里往外剔弦,一股风灵力包裹着琴音四散开来,风把琴音带入每个人的耳中,只见这六人瞬间流出鼻血来。
控制不住地头疼。
那牵头之人也直勾勾地向前扑倒。
六人皆倒地,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那哭的笑的一直持续,不知疲惫。
可这样剧烈的情感一直保持下去,会晕厥倒还好,只怕还会损伤神经。
几人应该惊慌,应该停下来,但他们好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爱惜自己的神经。
大笑的只管笑到腹痛,大哭的只管哭到窒息,大哭大笑都会导致脑袋极度缺氧,如果晕过去了倒还是被身体保护机制救了一命,奈何每个人都在拼命哭笑,却也不晕倒。
再这样下去,恐命不久矣。
停。
琴音停了,几人仿佛神魂归体,对刚才的事毫无察觉,可此时均是瘫倒在地,再无力起身,更别说引灵运气对付二人了。
“走吧,玥儿,下一个地点是东南方向,这边有金属性妖兽。”
“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个散修小声地嘀咕道,据他最后的记忆是太叔行云拿出一张七弦琴,然后他们那个牵头的冲了去,随后他就像现在这样倒在地头疼肚子疼了。
“姐,他们几个散修居然敢偷袭我们,该不会是哪个家族指使的吧?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就只是他们自发组织的自发行为,跟别的家族无关。”
一个修过神魂的女散修强撑着坐了起来,“你这是幻术”
刚才她回到了双亲死亡的那天,当她哭得停不下来的时候,神识警了个醒,察觉到自己中了幻术。
只可惜虽识破,但走不出来。
太叔二人正准备离开,女散修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太叔行云停下脚步,好奇地转过头看向她,“怎么,你有瘾?”
她被太叔行云这个女魔头这么一盯,从脚袭来一股寒意窜头顶,连忙摇头。
“我们……”那散修低下了头,不太敢说话,但心中的疑惑不问出去只怕道心不稳的,“可我们偷袭了你们啊……你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偷袭?偷袭是为了赢比赛啊,想赢比赛难道错了吗?”太叔家的人从小长在与世隔绝的山谷,这是第一次真正跟凡间来的人见面,以前看过一些凡人的书籍,现在得此机会跟他们面对面交流,不如好好说道说道,增进大家的认识。
“……”那散修被太叔行云的逻辑说得哑口无言,本以为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想到她还自有一套逻辑,于是大着胆子进一步问道:“可,可船那人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骂了我,侮辱了女性,我这是替天行道,你同为女性难道不应该认同我吗?”太叔行云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她愈发好奇这些散修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了。
散修突然觉得两个人根本讲不到一处去,她以为自己这一下偷袭不成功,肯定会死,毕竟船那人只是出言不逊就被砍得不省人事。
可现在她只是中个幻术,除了哭得头疼缺氧就没事了。
她一直明白得罪人的下场,要以得罪的轻重来决定,现在她隐约觉得十大家族的人,或者说有实力的人只凭自己喜好来决定。
蓦地一瞬间觉得天地茫然,这太叔行云纵然是筑基后期,但她竟能瞬间催动琴音控制他们六人的神经,施法速度根本不容近身靠近幻术威力根本不容他们哪怕是筑基期的抵挡。
有力量之人的喜好就是量刑的标准,没力量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中他们心中的那颗地雷,看来以后的学院生活,还是苟住为主,千万再别得罪他们了。
不然这长生大道,还没踏进去,便身死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