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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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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雨甚多经

官羽取出了火摺子,“擦擦”的几声过后,遂点燃了干草枯枝。火光之下,只见那石洞空空荡荡,长宽约有两百余尺,高达百尺。石洞里有层崖峭壁,修竹茂松,涧水潺湲。官羽暗道:“想不到此间别有一番洞天!”

火光之下,官羽偷偷地看了虞楚楚一眼。但见火光映得虞楚楚的脸红彤彤的。她那俏脸生晕,美目流波,甚是迷人。

官羽又在石洞里找了一些枯干树技,在火堆旁支架了起来。

“虞姑娘,快将身的衣服脱下来。”

虞楚楚的脸刹时间就露出一片红晕。她心里暗骂道:“好个官羽,原来是假君子、真色狼!”

只见官羽脱下身的披风外套,挂在火堆旁边的枯干树技支架之,然后跳到山洞右边的角落躲将了起来,不时还往火堆里扔些柴木。“虞姑娘,在下绝无轻薄冒渎之意,只是你的衣服淋湿了,烤烤火便会干!”

虞楚楚这时才明白官羽的用意,暗笑道:“我怎能这样扁低他呢?”她遂轻解衣裳,将适才被雨水淋湿了的衣衫丢向火堆旁的支架。

虞楚楚裸露着身,倦缩着身子,不禁觉得有些害羞。她觉得官羽并没冒犯之意,当下心里想道:“原来自己适才错怪官公子了,他光明磊落,处事得当,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虞姑娘,你们是如何被魏国两剑狂追杀的?”官羽在山洞右边的角落缓声问道。

“巳时许,我去海棠湖畔练剑,接近午时时牌,我眼看就要到家了,却见海棠山庄生起了熊熊大火,我在庄外五十米处听得那狂人喊话,我要交出若水心经,胖墩从地道里逃了出来,然后我们策马逃跑,而那两个狂人就一路追杀了过来!”虞楚楚说着只觉心里隐隐有一些痛楚,她念及海棠山庄毁于一旦,又念及了冰墩墩:“也不知道胖墩现在在哪?”

官羽“哦”了一声,缓声道:“原来如此,好在你们逃脱了出来,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是的,胖墩也算机智!对了,官公子,你又是怎么经过这里的?”虞楚楚柔声问道。

“我和赵振仁赵大哥去见英之雄,核实叔父的死是否与英之雄有关。”“我在镇汉关渭河边与赵大哥分开后,心里记挂着虞姑娘你,顺路想去海棠山庄看你,哪知却在这里遇见了你!”官羽缓声说道。

“多谢官公子记挂着楚楚!”虞楚楚柔声道。她听说官羽心里也记挂着自己,心里顿时像是流淌着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虞姑娘,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官公子有话直问!”

“虞姑娘可真的就拥有若水心经?”

“官公子你觉得呢?”虞楚楚悠悠一笑,柔声反问官羽道。

官羽“哦”了一声,缓声说道:“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善九境的剑法至刚至阳,而若水心经的心法至柔至阴,两者相辅相成,还望虞姑娘能以若水心经心法,助我修习善五境剑法!”

“只要官公子愿意!”虞楚楚心里清楚,自己的若水心经也尚在第四境,要突破五境,要需要借助阳刚之气。也即是说,只有男女双修才能破五境。虞楚楚想起了这些,她的内心反倒忐忑不安了起来,既充满期待,又觉得羞涩。

官羽本来不再想修习什么剑法的,他要修习的是能战胜千万人的兵法。

官羽又回想起师父太乙剑宗宾牟东丹的一片苦心来。

“羽儿呀,你该用心写写字了!”

“师父呀,我对写字没有太多的兴趣。学会了写字,也不过可以记下别人的名字,有什么用呢?”

“那师父就教你修学剑法好了!”

“师父呀!那你教教我一些剑术吧!”

“那我就传你善剑法,你可得好生练习!”

官羽起初练剑也非常认真,加他的天赋极好,不到七天时间就连破了“善剑法”的第一境“若道境”和第二境“若名境”。官羽又以不到七七四十九天的功夫,又连破了“善剑法”的第三境“若有境”和第四境“若无境”。

宾牟东丹见官羽聪明绝顶,加修习刻苦,本想将剑法第五境授予,但他却见官羽再无进之心,吊儿郎当,不觉怒从心,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羽儿,你再不修习剑法,为师只好将你驱赶出去了!”

“师父呀!学会了剑术,也不过战胜一人而已,不值得学,我不学了!”

“你这也不会,那也不学,那你究竟想要学什么呢?”

“我要学可以战胜千万人之术!”

“你这是在做白日梦呀?”“你读书不成,学剑又不成,太让为师失望了!”

“师父!”

“为师明天就教你善剑法第五境破壁境的剑招,你学与不学随你便!”宾牟东丹告戒官羽道。

第二天清早,宾牟东丹在昆仑山玉虚峰传授了善剑法的第五境“破壁境”的剑式。

官羽聪明过人,记性超群,“破壁境”九式剑招不到半天就全记下。而此时,官羽只是再无心学剑,当下并没有将“破壁境”的剑法精髓要领融汇贯通。

“但你必须谨记,这第五境剑式我也只能教你一些剑招,它还需若水心经才能破境,你在没有修习若水心经之前,万万不可强行破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师父!我真的不想学剑法了,我要学的是兵法!”

“那好,明天就送你下山,学你想要的兵法去!”宾牟东丹说罢头也不回,走将了出去。

宾牟东丹说到做到,第二天天还蒙蒙,宾牟东丹就将官羽送出了昆仑山。

官羽很清楚地记得的,那一年,他才十五岁,应该说还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孩子。

那一天,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师父宾牟东丹和大师兄正令长君从昆仑山不远千里,送他回到了东阳叔父官梁的身边。

想起这些,官羽觉得愧对师父的良苦用心,心里好生后悔,不觉间眼角湿润了起来。

“官公子!你在想什么呢?”虞楚楚柔情地问官羽。

“哦,没有什么,想起了师父!”官羽长吁了一声,又悠声问道,“虞姑娘,你的衣服干了没有?”

“早就干了。官公子,你也将衣服也烤一烤吧?”虞楚楚将衣衫穿好,柔声对官羽道。

“不了,我的衣衫都快干了。”

“不好,湿衣服穿在身,很容易生病的!”虞楚楚很体贴的言语说得官羽心里暖暖的。

山洞外面的夜雨仍然“嘀嗒”“嘀嗒”地下个没停。山洞里不时吹来一阵又一阵的冷风。

虞楚楚依偎着官羽说了一些心事。虞楚楚道:“官羽公子,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不经间就三次遇了你!而且每一次的际遇都不相同。”

“是呵!想不到这短短的时间里,风雨甚多经!”官羽淡淡笑道,“虞姑娘,你知道吗?命运告诉我,相遇的年轮经转到了现在。想不遇见你,我太难了!”

“我倒是希望年轮可以逆转过来。”虞楚楚柔声说道,“这样子,起码我的海棠山庄还在。”

“如果海棠山庄还在,你就不会觉得这个山洞有多美!”官羽笑道,“这浮生万物里,所有的重逢都注定了命运的偶遇。”

“可是,这个山洞不适合我生存。”虞楚楚轻叹了一声,道,“我现在连生存的地方都没了,难道你让我学猴子?”

“那倒不至于!”官羽笑道,“我会还你一个全新的海棠山庄的。”

“那是真的吗?”虞楚楚道,“别给我整得太豪华了吔!”

“当然是真的了!”官羽缓声道,“现下,我们所面临的事太多了,我们是最美的逆行者!”

官羽和虞楚楚肩并肩,相互依偎在一起,聊着聊着,虞楚楚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官羽轻轻地将自己的披风外套,悄悄披在虞楚楚的身……

……

“好香呀!”虞楚楚被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唤醒。她睁开眼睛,只见太阳的光茫斜照进了山洞。

虞楚楚见官羽正在火堆旁烤食物,又见自己的身披着官羽的披风,这才清醒地意识到昨天晚竟是同官羽在山洞里过的夜,她的心里觉得既是浪漫又是害羞。

“虞姑娘,你醒了?来,快吃点东西!官羽悠声说道。

“那是什么呀?真香!”虞楚楚柔声道。

“烤野兔,来一块!”官羽说着递了一块烤好的兔子肉给虞楚楚。

“虞姑娘,你真的很美!”官羽看着虞楚楚绯红的脸颊,清澈的明眸,轻轻地对虞楚楚说道。

“官公子,你真会说笑!”虞楚楚在不经意间又说了一句:“楚楚哪里有你的心人柳姑娘长得美?”她说完这后面一句,心里头刹时间就充满了阵阵的酸楚。

“虞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柳梦雉怎会是我的心人呢?”官羽否定了虞楚楚的话,他悠悠地说:“我的心人呀,远在天边,就近在眼前!”

“哪个要做你的心人?”虞楚楚嫣然一笑,低声道。

“虞楚儿!”

“油腔滑调,我才不配做你的心人呢!”虞楚楚淡淡一笑道。她口中说着,心里却是暗暗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