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修仙内容,张山嘴角微微抽搐。
“这个……倒没啥好吹的,其实很操蛋。
“我天天在梦里扎马步,走梅花桩,练拳,还要泡温泉。
“据说,练一段时间,身体够了火候,就能搞个晋升仪式,晋升序列九。”
旁边的几个男同学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天天打软腿,走路都走不利索,厕所还差点一個腿软摔进去。
“原来是天天在梦里扎马步啊!”
张山老脸一红。
“咳咳……
“有女同学在呢,那个……厕所里的事,就别拿出来说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
又有人问。
“晋升序列九,会很难么?”
“我看网说,已有的几个序列,都很他妈变态。
“蛊师序列,需要用眼窝给蛊虫当家。
“御兽序列,需要用身体的一部分,喂给宠兽。
“丹师序列,需要学会辨别一万种药草。
“妈的,想想就可怕!一万种草啊,太痛苦了吧?”
“我之前看数据,百分之九十八的丹师途径涉仙人员,都被这一万种草卡住了,根本晋升不了!”
“还有符师途径,和丹师途径并称两大秃头途径。”
旁边,白墨听到他们聊天,微微皱眉。
总是听人说记住一万种草很难,但到底有多难,难度在哪里,白墨一直不清楚。
因为他只用三天就搞定了,最后总共记住三万多种。
倒不是不能记住更多,主要狐狸山的草药和资料,只有那么多。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每次数学考试,总有人说题目太难,角度太偏,运算量太大……白墨也一直搞不清楚,题目难么?角度偏么?运算量大么?
因为那张试卷,他只用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最后得分一百五。
倒不是不能考更高分,主要整张卷的总分数,也只有那么多。
……
梦境,狐狸山。
天空阴云幢幢,药田狐狸正忙。
白墨坐着滑杆,巡视药田。却见种下去的对眼草籽,已经开始浇水。
药田中,胖乎乎的红色狐狸,抱着比它大好几圈的水桶,正快速游逛。狐狸在逛,水桶在晃。晃出来的水,刚好便浇下去。
这一招不怎么省力气,但好在简单!
白墨一边看,很是欣慰。
之前给狐狸徒弟喂增强力量、增强体力的药汤,效果都很不错啊!如果是普通狐狸,怕是抱不起这么大的一桶水!
四周药田里忙碌的狐狸徒弟们,更是感到开心。
努力干活儿,让它们更加有底气,更不怕危险!
看到师父的身影,让它们更更有底气,更更不怕危险!
……
今日,白墨只在大殿里研究了半日药方,有其他事情要做。
狐狸徒弟们的劳作,也只有半天时间。
忙完这半天,再吃饱喝足,万只狐狸徒弟,便齐齐来到山门广场!
它们很自觉,前后左右保持距离,排成整齐的方阵。
广场排不开,便有狐狸去到台阶。
台阶排太远,便有狐狸去旁边的屋顶。
很快,整个山门,密密麻麻,全都是火红色狐狸!仿佛一只军队,在此列阵。
白墨站在山门最高处的祭台,看自己的徒弟们。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觉得这阵仗颇为壮观!
他掏出一颗“大声药丸”吃下去,顿时感觉中气十足,嗓子微微发热。
再开口,声音巨大,响彻广场!
“今天,是练拳的日子。
“大家一起开始操练。
“丹师拳法,第一招,播种!”
却见狐狸徒弟们,动作整齐划一,齐齐弯腰,爪子捅向地面。
“丹师拳法,第二招,拔草!”
却见狐狸徒弟们,动作整齐划一,齐齐起身,爪子用力扬起。
“丹师拳法,第三招,抱桶!”
……
这套拳法略有些奇葩,但并非骗人的假货,而是丹师途径序列八,汤人的专属技能。白墨学会之后,教给徒弟们。再配合汤药,增强它们的身体素质,得到很好的效果!无论用来干活儿,还是用来干架,效果都很不错!
狐狸和人类终究不一样,但白墨做过相应的改进,让拳法更适合狐狸。
“丹师拳法,第八招,撕咬!”
却见狐狸徒弟们,动作整齐划一,齐齐张开嘴,眯着眼,用力对前方虚空啃下。
这一招配合特殊的发力法门,青铜都能咬碎!
“丹师拳法,第九招,甩尾巴!”
……
全体齐练之后,便是各自演练。
狐狸徒弟们,三三两两,或者互相演示,或者切磋对战。
虽然打拳挺累的,但它们很开心!
因为,学拳法,增强实力,让它们很有安全感!
白墨便穿梭在狐狸群中,到处扫视,帮狐狸徒弟们纠正动作。
“这一招不对,前爪太虚了。”
“地盘不稳,发力不狠。”
“想想你是怎么抱那个水桶的?”
“我来帮你掰动作。”
白墨蹲下来,帮名为“白手套”的狐狸徒弟纠正动作,掰它的前爪,掰它的后腿。
“你看,这样子,气力不就出来了么?”
白手套眯缝着眼,狐狸嘴咧到耳根,很是开心!
学会了动作,便凑到师父身,脑袋蹭蹭师父。
转眼好几天过去。
晚八点半,晚自习放学。天空如墨般漆黑,雨水哗啦啦淋下来。
白墨打着伞,冲出校门,冲过马路,冲进小胡同。
没成想,雨水越来越大,地面成了小河,手里的伞越来越重,甚至开始哗啦啦漏水。衣服淋湿了,鞋子也被淌湿,非常狼狈。
“如果能用仙术就好了。”
可惜,在现世中动用仙术的话,一旦被发现,会很麻烦!毕竟是法治社会!
白墨叹口气。
“先躲躲雨吧,等会儿雨停了再回家。”
他熟悉周围环境,很快找到一个废弃的公交车站,钻进车站的雨棚下面,躲掉漫天的大雨。
坐在长条凳,收起雨伞,才堪堪松了口气。
黑漆漆的雨夜里,只有远处路灯,投来昏黄光芒。
这处雨棚下,还有另外两个躲雨的人。
一个是陌生人,戴着兜帽,遮住面庞,坐在远处,默不作声。
还有一个,赫然是白墨的前桌,张山!
在这里相遇,张山也很意外,尴尬一笑。
虽然是前后桌,但两人没怎么说过话,不算太熟悉。
“你也来躲雨啊?”
“是啊,晚好。”
尴尬的寒暄几句,雨棚下三个人,便归于安静,各自离很远坐着。只能听到稀里哗啦的大雨声,响彻整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