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数月时间弹指间疏忽而过。
白子辰漫步在花园中,不得不说彭金虎将这些奇花灵草照料的不错。
一幅争奇斗艳,锦绣团簇之景。
“执法殿那边我一直打探着风声,一直到最近才有消息流传出来。那三名诬告白少的弟子,姓匡的直接废黜修为,驱逐出宗门。全冠中和另一人,罚了十年苦役,去灵石矿脉中做最低等矿工。矿脉深处,灵气低劣紊乱,整天挖矿也没时间修炼,等他们回来这辈子基本也废了。”
苏烈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说是内门中熊百山师兄还有好几位跟全家有交情的执事说情,才轻判了些。否则,全冠中提供伪证,也要被赶出宗门的。”
“熊百山……这不是巧了么。”
自从出了诬告这回事,白子辰懒得出门,同一众内门弟子也没来往。
但熊百山这名字,可不是头回听到了。
既然出头为全冠中求情,那诬告一事熊百山不是背后主使,也起码是重要参与者。
“另外,还打听到件奇怪事情。”
苏烈斟酌一番,将这个真假难辨的消息道出。
“那全冠中被押送去矿脉时,嘴里一直咒骂着莫长飞小人误我……是执法殿一位管事酒后出传出来的,真假不知。”
“莫长飞……他也跟这事有关?”
白子辰甩开手里一串风铃花,摔落在地还碰出悦耳的铃声。
栽赃陷害这事,虎头蛇尾,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玩笑。
但折了三个外门弟子进去,肯定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子。
要说莫长飞这人会相助自己,白子辰怎么都不信。
就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反而把全冠中等人坑进去了。
“对了,宗门小比结果出来,那莫长飞位列第三,月刚被授了内门弟子身份。”
“外门都只能第三,这位莫大少手本事看起来没他嘴功夫硬啊……其他两個呢?”
青枫门弟子,若三十以还没能从外门晋升内门,就要开始负责庶务,不可能再让你安稳享受着宗门资源却不出力。
莫长飞身为火凤莫氏嫡系传人,身家法器肯定一流,占去一个三甲位置是应有之义。
“小比头名甘广德,可惜已经二十七岁,在内门中待五年就要外放做一管事。榜眼谭芹,年方十九,她和莫长飞与白少年纪相近,会是将来真传主要竞争对手。”
真传弟子最起码要求,要在二十五岁前到达炼气后期。
剩下的,才是对你心性、天赋、斗法,等各方面的一个综合考量。
甘广德晋升内门弟子年纪都超过了二十五岁,所以苏烈才会说此人仅仅是来内门混一身份,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见无它事,白子辰挥手让苏烈退下。
“我晋升真传的对手,这两人可不够资格……这批内门弟子怕轮不了,得苦一苦辈的师兄了!”
白子辰回到练功室,墨竹剑在手,翠绿剑芒挥出,直接将两个泥灵傀儡劈成两半。
浑身法力波动,赫然已是炼气七层!
闭关三月,连续服用补气丸,成功修炼到炼气六层巅峰。
调整数日后,一鼓作气,冲击炼气后期。
在这个所有底层炼气修士视为畏途的关卡,白子辰总算首次感到了瓶颈。
如果说炼气五层至炼气六层,跨出那步如履平地,那炼气中期到炼气后期的关卡,少说相当于一尺的台阶。
他困顿三日,长春功第七层修成,呼啸而来的法力贪婪地吸纳着洞府中的灵气。
一身法力,整整翻了一倍。
换言之,将满十七的白子辰,已经达到了晋升真传弟子的最低标准。
“我那灵体如此玄妙,有空得去传功殿中查查典籍记录,有没作用相近的记载。”
白子辰满意的收回墨竹剑,如今剑光威力大了何止一倍。
而且炼气后期修为,掌控飞剑更加圆润自如,对敌时候自然不容易露出破绽。
“就不知道,灵体对筑基大关有无帮助……若和天灵根一般,筑基同样唾手可得就好了!”
白子辰很清楚,他能有今日修为,这份连传承石碑都只能模糊检测的灵体占了九成九功劳。
不然,他现在估计还在白家族地中,撑死有个炼气四层修为。
整日想着怎么多赚取些修炼资源,哪可能这个年纪都已经在畅想未来筑基事宜。
所以,这灵体究竟潜力如何,关系到了自家今后大道。
近点的,直接影响该怎么应对筑基。
若和天灵根相等作用,无需筑基丹及筑基灵物,那就可以心态超脱,一味修炼至炼气大圆满即可。
倘使跟异灵根类似,筑基成功率远胜普通灵根修士,但并非百分百成功。
那就需要具体情况再分析,谋求一份筑基灵物,还是尽善尽美,拼一枚筑基丹。
白子辰叹了口气,这些烦心事日后再论,离着炼气大圆满还有好段距离,来得及慢慢谋划。
……
白玉楼。
“一阶的苦荷茶,虽然味道苦涩难噎,但我喜它回味,你也尝尝。”
白子辰伸手一请,苦荷茶能恢复损耗的心神之力,对于偶尔还要修习两遍铸神术的他来说作用不小。
所以嘱咐了彭金虎,每月向庶务堂申领的内门弟子福利中加了这份灵茶。
不过一阶灵茶罢了,庶务堂自无不可,左右一个月也用不了多少。
“好茶!”
卢松双手捧了茶杯,小饮一口,马放了回去,身子只坐了半边椅子。
“这次门拜访白师兄,一来是感谢回坊市中解围之恩,二来是有处机缘欲一同分享。”
对于卢松能探听到自己身份,白子辰并不奇怪。
他这个空降的内门弟子,闹得外门沸沸扬扬,连栽赃陷害手段都使出来了。
虽然是有人背后主使,但也看出,外门弟子里边对自己有些看法的人不在少数。
“你我在拜入青枫门前就相识,也算有些缘分,些许小事不用提了。至于机缘……卢师弟自个儿留着吧,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怎,怎能凭空占了你的便宜。”
白子辰心中闪过一丝不耐,一个杂役弟子跑来门来要和自己分享机缘,怎么看都不靠谱。
何况栽赃之事过去不久,他对谁都多了几分提防,谁知道这是否又是暗中那人的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