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痕这才知道,为什么师尊这个晚会来找自己说什么出去散心之类的话了。
她用手指戳着苏湘的额头说:“原来是你没事找事!”
苏湘躲开大师姐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说:“我是因为关心大师姐嘛,大师姐有什么心事都不和我说,就一个人闷在心里。所以我才找师尊和大师姐谈心。”
舒月痕刚才好不容易把原书剧情透露给师尊,可师尊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心情既疑惑又郁闷,没好气地说:
“我没什么心事,我只是思考人生。”
苏湘:“人生……人生有什么思考的?”
舒月痕随便应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苏湘一愣:“这有什么好思考的,大师姐就是大师姐,从玄天剑宗来,到玄天剑宗去。我是苏湘,从人间来,到玄天剑宗去。”
舒月痕被苏湘不假思索的回答给噎到到,除了玄天剑宗还是玄天剑宗。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好奇地问道:“外面世界那么大,你就不想去看看?”
苏湘摇了摇头:“没有想过,我就想和大师姐、二师兄、师尊一起住在玄天剑宗。”
舒月痕又问:“你就没想过以前的家人吗?”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苏湘是梅山剑派的遗孤,自己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
苏湘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以前的事,我记不清楚了!”
舒月痕长出了口气:“记不清楚就好!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舒月痕赶紧转移话题:“炼气期寿元只有百年,筑基期寿元长五百年,元婴期寿元长达千年。你要好好修炼,早日突破,才能陪我和师尊更长时间。”
提及师尊,苏湘迅速转移了注意力:“大师姐,你觉得千年蛇妖和水月庵秦大师,谁才是师尊真爱?”
舒月痕对此漠不关心:“师尊已经活了八百年了,要是平均一百年有一个真爱,应该有八个真爱了。”
苏湘激烈反驳:“大师姐,你说得不对,真爱只能有一个,这是书说的。”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立马捂住嘴。
舒月痕柳眉倒竖:“苏湘,你又在看乱七八糟的书是不是?再让我发现一次,就当众打你屁股。”
苏湘被大师姐教训了,难受了半天,下午又精神了,想起自己还负责监视木寒云,就又跑去找木寒云。
木寒云没有修炼,而是在看书,他的房间里堆满了书,硬是把这个几个月前还不认字的少年衬出几分书香气息。
苏湘哈哈大笑:“二师兄,你怎么又在看书,难道你不想修仙想考状元?”
木寒云严肃地回答:“你知道什么?书中有很多道理,还有你直接叫我师兄就行,别加那个二了。”
苏湘笑道:“我知道了,你心里还是不服大师姐是吧!想当大师兄是不是?”
木寒云:“要是能当大师兄,谁又想当二师兄呢?”
苏湘:“大师姐是玄天剑宗的天纵奇才,你怎么能赶她呢?还有大师姐还懂得思考人生,这是只会读死书的师兄能比得了吗?”
师兄这两个字苏湘说得特别重。
木寒云疑惑地问:“思考人生?”
苏湘学着舒月痕的样子说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木寒云听了以后如受重击:“是啊?我是谁?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我的父亲既然是玄天剑宗门人,我又怎么会在黑山猎户家里长大?我的亲生母亲又是谁?师尊师叔都不告诉我……”
苏湘头皮发麻:糟了,她好像要把事情搞砸了。
她连忙阻止木寒云继续往下想:“师兄!以前的事情并不重要。你看,我也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了,可是我现在活得很开心啊!”
木寒斜着眼睛看她一眼:“玄天剑宗所有人都喜欢你,而我呢?玄天剑宗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我可没办法像你一样每天瞎开心!”
苏湘连忙说:“怎么会呢?我就很喜欢师兄!还有大师姐也很喜欢你,你的功法都是大师姐亲自给你挑选的,你的衣服也是大师姐亲自给你挑的。”
木寒云伸个懒腰,靠在椅子后辈,懒洋洋地说:“是啊,不知为什么给了很多净心诀、清心功之类的功法,是不是大师姐觉得我静不下心来,明明你才最需要静心。”
苏湘叉腰冷哼:“哼!谁说的?我明明比你更静心,比你静一百倍。”
木寒云从桌边随便抽出一本书,愿意装作漫不经心地翻阅:“那这本青云仙侣我就扔了啊?”这本书讲的故事竟然是师徒恋唉!”
苏湘扑在木寒云身,用拳头拼命打他:“坏人!你怎么敢偷我的书?!”
木寒云满屋闪躲,就是不把书还给她,等闹透了才把书还给她。
“好了,小师妹,给你,明明是你次不下心掉到我屋子里的,我是一片好心替你保管,你应该谢谢我。”
苏湘赶紧把书收进剑囊,她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道:“师兄,醉月峰那些人如此对你,你不生气吗?”
木寒云摇摇头:“我不生气!”
“为什么啊?”
“他们讨厌我,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疑惑的是大师姐,她对我的态度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让人捉摸不透。”
苏湘最近看了太多言情,这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师兄,你是不是喜欢了大师姐?就像书说的那种,一见钟情。”
木寒云“什么叫一见钟情?”
苏湘认真地解释“第一次见面就认定非她不娶那种。”
木寒云听后很茫然“不是吧!我就是觉得她好厉害,想着早晚要超过她。”
苏湘又问:“那你为什么在乎大师姐对你的看法呢?你明明不在乎醉月峰对你的看法。承认吧,你就是喜欢了大师姐,对不对?”
木寒云摆摆手:“你说到哪里去了?越扯越远了。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苏湘感叹:“这就是书所说的爱吧,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木寒云无力地挥了挥手:“算了,跟你越讲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