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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她骄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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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乖,帮我擦擦

傅延将伤口处理完,再贴好创可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要沾水,过两天就好了。”

盛从枝还没说话……

陆怀宸:“谢谢延哥。”

傅延掀了掀眼皮:“你叫我什么?”

陆怀宸说:“延哥啊……”

难道不对吗?

傅延和陆江年是好朋友,也经常来陆家,他以前都是这么喊的……

“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二叔。”傅延嗓音平稳,这话说的坦荡从容。

却让一旁的陆江年嘴角一抽。

神特么的二叔!

一天到晚,就知道占他的便宜。

“好的二叔!”陆怀宸改口很快,“谢谢二叔帮枝枝处理伤口。”

傅延盖医药箱,“不客气。”

陆怀宸很快回到盛从枝身边,“枝枝,你是不是吓坏了?都怪我,刚才爸给我打电话,罗里吧嗦的讲了半天,还有啊……”

“抱歉,伯父。”傅延突然出声,“今天都怪我,打扰了您的寿宴。”

陆老爷子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傅延继续,“我还有事要处理,得先告辞,改天再登门向您赔罪。”

陆江年忙说话,“爷爷,我送送傅二。”

两人离开后,盛从枝莫名松了口气。

陆老爷子则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以为阿延性子变沉稳了,没想到啊……”

还是这么一点就着!

“爷爷。”陆怀宸好奇,“表哥他到底怎么得罪二叔了?我听说……”

手机突然响了。

盛从枝拿出来一看。

某人刚走就发来微信,只有四个字,来停车场。

很快又发来第二条,这次是六个字:否则后果自负。

盛从枝:……

她放下手机,“陆爷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刚才林威那模样确实吓人,陆老爷子点头,“行,你先回去休息,还有刚才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考虑……”

盛从枝点头。

另一边。

电梯里,陆江年看着某人。

傅延身子斜靠着电梯壁,握着手机,薄唇微勾,神色闲散又慵懒。

哪里还有先前的戾气?

“心情好了?”

“……”

“笑的那么浪,跟谁发消息呢?”陆江年又问。

“……”还是不说话。

陆江年往前一步,刚想偷瞄……

傅延放下手机,点燃一根香烟斜斜的咬着,“刚才你还挺护短?”

卧槽!

陆江年忙解释,“没有的事,我纯粹是为你好,现场人多嘴杂,传出去对你,对盛从枝影响都不好啊,再说你废了他一只手,还踹他一脚,起码得断两根肋骨,够他在医院躺两月的了。”

傅延冷笑,“你如果不拦着,他断的就不只是肋骨。”

陆江年:“……”

这是还没解气?

果然。

“我要今晚林威的所有监控。”

盛从枝来到地下停车场,小心谨慎观察四周。

“枝枝,接你的人呢?还没到吗?”陆怀宸也在看。

“马就来,你先回去吧。”

“不行,我得看着你车,不然我不放心,再说我都答应爷爷了……”

前面突然响起一声鸣笛。

有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停下,贴了护膜,看不到里面。

盛从枝却心虚到不行,“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踩着高跟鞋跑过去。

副驾驶的车门从里面被推开,等她弯腰钻进车里,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盛从枝嗓子噎了一下,她迅速关车门,“彼此彼此。”

傅延低笑,“这是在怪我?”

“没有。”盛从枝忙否认,“我还得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她毕竟是一个明星,如果刚才傅延没有出来,估计现在微博已经挂着她打人的热搜了……

傅延挑眉,“所以打算怎么谢我?”

盛从枝:???

她发现傅延这只狗吧……

特别喜欢顺着杆子就往爬!

而且每句话仿佛都在挖坑等着她往里跳。

“嗯?”傅延往她面前凑了凑,“我不介意,你用行动来表示你的感谢。”

说一个字,就往前凑一下。

声线还刻意的压低,就像是带了钩子……

勾人又拉丝。

盛从枝努力维持淡定,“你能不能快点开车?”

看了眼后视镜,陆怀宸还站在那儿看着呢。

傅延低笑着将车发动,顺手丢过来一盒湿纸巾。

“干吗?”

“被那种杂碎摸到,不嫌脏?”

“只是碰了一下。”盛从枝无语,“再说你不也……”

她及时停止。

却还是引来男人戏谑的笑声,“提醒我了。”

说着,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来,“我刚才用这只手揍的他,乖,帮我也擦擦。”

盛从枝:……

让你多嘴!

只能抽出湿纸巾,认命的开始擦。

傅延的手很漂亮,骨节匀称,手指修长,皮肤又白,就像一个等的艺术品。

作为一个重度手控,真的很难不被吸引。

从手背到手心,再到每一根手指都认真的擦拭干净。

依依不舍,差点失了分寸……

“好了。”她松开手。

傅延薄唇半勾,“枝枝,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口是心非?”

盛从枝又是心口一跳,“什么意思?”

傅延但笑不语。

却让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

刚才在露台说的那些浑话都被他听到了?

卧槽社死!

她高冷人设算是彻底崩了……

清清嗓子,盛从枝决定装死。

偏偏某人并不愿意放过她,“枝枝,什么是公狗腰?”

盛从枝:…………

还好手机响了,及时拯救了她的尴尬。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润又陌生的声音,“请问,是大师姐吗?”

云溪街。

这里是云城有名的古董一条街,拥挤,狭仄,近乎落魄。

一家叫“洛公馆”的古玩店,门前站着好几个黑衣人。

至于店里面……

傅东亭已经喝了两杯凉茶。

终于,一侧房门打开,少当家洛元九走了出来,“傅先生,我刚帮您问过了,这幅画可以修复。”

傅东亭起身,“真的?”

“这幅画坏成这样,我问了好几个修复师,都说很难恢复原状,除了大师姐,不过她已经三年没接活了……傅先生,你今天真的是运气好啊。”

桌那副洛神赋已经皱皱巴巴,表层被腐蚀不少,各种破损和灰尘,几乎成了碎纸……

为了这幅画,傅东亭今天跑遍一整条的古董街,此刻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你大师姐什么时候来店里?我想跟她见一面……”

“实在不好意思。”洛元九皱眉,“我大师姐性格内向,从来都只接活不见客的,说实话,我也有三年多没见着她了。”

这么神秘?

转念一想,很多大佬确实如此,尤其这了年纪的,性格脾性特别古怪……

从古董街出来,前方路边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

“傅总,好像是您叔叔的车……”

司机话音刚落,车门打开,一个更熟悉的身影下车。

是盛从枝。

穿着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还戴着一副复古风的黑色墨镜,踩着细高跟站在喧闹破旧的街头,身段窈窕,白肤红唇,栗色的长卷发随风舞动……

就像从时空隧道突然误入凡间的港星,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望去。

司机惊讶:“那位是?”

“走吧。”傅东亭收回视线。

他对傅延的事情没兴趣。

对盛从枝……

那就更懒得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