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歹徒摔倒在地,少秋赶紧逃命,此时当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奔逃,不遗余力,不久之后,渐渐看不到歹徒的影子了。
少秋竟然是走路回到了荒村。
可是进入了自己的屋子之后,感觉相当不安全,又没有谁为自己撑腰,一切皆要靠自己了,而少秋此时疾病缠身,肺病日益严重,几乎到了不治之境地。
坐在门前,望着天空,而天上这时不知为何,竟然是变得如此澄澈美好,整个就如一块碧玉,温润之至,心情之不好,到了此时,渐渐如风散去,不复存在了。
正这时,忽然有人奔进了少秋的屋子,要他躲一躲,说有人要取了他的性命,撂下这话,那人旋即离去,绝对不敢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停留,不然的话,一旦被误认为是同伙,下场可能就惨了。
“可是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此时何至于要取了我的性命?”少秋在心里如此想着。
正这时,荒村的人们,不知为何,纷纷逃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了,一旦进了屋子,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似乎再也不敢出来了。
少秋也逃进了自己的屋子,躲在床底下,吓得连气都不敢出,如此过了一阵子,听闻到门前有脚步声,那声音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停留了一阵子,似乎说了个什么话,之后便站在门口不走了。
刘寡妇不住地与那人说着话,听口音,那人应该是个大官什么的,此时来到荒村,肯定是想会一会刘寡妇,毕竟她的美貌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虽然比不上西施貂婵,却与一些平常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语,闻其名者,莫不想与之在深沉的夜色里说一翻话,甚至不惜倾家荡产也要和她共度良宵,赏看春花秋月。
此人物之所以出现在荒村,不过也是这么个意思罢了,刘寡妇乐得如此,此时屁颠屁颠地为之鞍前马后的忙碌,其用意非常明显,不过是贪图几个钱财而已,真要说有什么感情的话,尚且有些牵强。
那人简直非常之野蛮,不管有人没人,当作荒村的人们的面,与刘寡妇眉来眼去,说着一些风话,非常之露骨,不要说一般的人能够明白,就算是三岁小孩子也是会知道的,而刘寡妇当然不会怕丑,见那大人物如此风流有趣,便做了个顺水人情,乐得为之服务。
幸好此时天色有些夜了,门前没有什么人,就算有,也不过是些不晓得事理之辈,对这样的人,那大人物自然不必放在心上,直接与刘寡妇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干起了那事,此时要想能读几页书,当然是不可能了,只好是磕上书本,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外的树,树上的叶子一片片洒下来了,随着风渐渐远去,终于是不知道消失于什么地方去了。
那大官可能不知道屋子里有人,不相信如此破败的地方还住得有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不知羞耻了,完事之后,大官便要离开了荒村,不便久留,因为有公务在身,不可耽搁,不然的话,可能会受到一些处罚的。
本来想离开了荒村,可是,由于贪恋刘寡妇的美貌,不得不留下来了,直接就在一块石头上,继续与之缠绵缱绻,极尽风流快活之能事。
正这时,少秋忍受不住地咳嗽一声,之后大官停止了做那事,直接拉开了屋门,看到少秋在看书,一时划了根火柴,把烟点上,喷吐出烟雾出来,熏着此小小的空间,甚至把少秋都呛着了。
“在看书啊?”大官问了一声。
“嗯。”少秋如此回答。
“看什么书呢?”大官边这么说边凑过来了,看了看那书,全是一些讲道德仁义的,一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大官把少秋的书放下之后,直接就离开了,刘寡妇扑上前去,想问他要一些钱花,可是大官似乎觉得此事不太妥当,直接就拒绝了,到了码头边,搭上大船,往着吕镇的方向驶去,渐渐地,便消失在一片苍茫之中,不可看到了。
歹徒在吕镇码头上徘徊着,想找寻一些乐子,周围的女人们,知道那不是个好人,纷纷躲避,不敢久留,否则的话,可能会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
夜色渐渐浓了,吕镇码头,此时空旷如无物,来往的人们,无非是一些大老爷们,至于女人,那怕是非常丑陋的老婆婆,此时也消失不见。
歹徒坐在一块石头上,似乎想等一个人,一个运气不好的女人,只要那个女人过来了,出现在码头上,便来个饿虎扑食,直接就强暴了哈。
可是等了大半夜,仍旧一个女人也看不到,歹徒不想等下去了,看了看天色,月轮渐渐地要落下去了,再不去睡个觉的话,白天没有精神,那也是不成的。
后来,歹徒知道了大官的事,便在一个阴沉的天气里出现在吕镇码头上,果然不出其所料,不久之后,大官出现了。
歹徒与之攀上话了,说既然如此,那读书人知道了他的事,说不定会把这样的丑事抖落出去,一旦让上面的人发觉了,可能不好,直接就开除了也说不定哈。
大官与之闲谈了一阵子之后,拍了拍歹徒的肩膀,长叹一声之后,渐渐离开了吕镇,不知所踪了。
……
这天夜里,少秋仍旧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的一块石头上,望着外面,月轮渐渐升出了东山上了,非常美丽,洒下点点清辉,映照出了一个憔悴的瘦弱的影子,瞅着那可怜的飘忽在风中的影子,少秋不禁长长地怅叹着。
“只怕再也不能读书了哈。”少秋如此在心里念叨着。
正这时,他看到有人跑了过来,说了,无论如何也得回避一下,不然的话,可能就不好了,似乎会有大的麻烦来着。
少秋初时不肯,自己又没有招惹谁,怎么会有人不待见自己,甚至要砍杀了自己呢?
“快逃吧。”
“赶快离开此地,不好了。”
“杀人犯来了,快跑。”
歹徒出现在少秋的屋子门前时,一时看不到一个人,却也不想着离去,准备就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过夜,反正天色不错,不冷不热的,正好可以在门前一块磨盘上睡一夜,一切等到天明再说吧。
有人说歹徒杀过人,也有人说不过是误传,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究竟如何,尚且有待考证,此时不便妄断。
可是歹徒为何非要坐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呢,一些人不断地猜测着,可能是因为少秋平日里过于招摇吧,得罪人了,否则的话,不会有这档子事不是?
反正歹徒这天夜里非要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过夜,不如此,似乎就不行了,不能活了。
在这么个可怕的夜里,少秋点着一盏灯火静静地坐在屋子里面一张破败的椅子上,而外面的歹徒,据说刚刚又杀了个人,坏事传千里,想必少秋这样的读书人也是知道了吧?
歹徒之所以选择在少秋的家门口过夜,其意明白不过,监视的意思,千万不可把老子的事抖落出去,不然的话,一旦让上面知道了,届时可能会出大事来着。
为此,他特意不顾众人之劝告,非要住在少秋屋子门前一块破的磨盘上,幸好此时并不是那么的寒冷,无需被子什么的,甚至也不要盖上衣服,直接躺着就能入睡,非常之方便。
这不,歹徒在杀了个人之后,直接就躺在那块破的磨盘上去了,平日里,没事之时,少秋往往要在那块破的磨盘上略躺一会儿,不然的话,几乎恢复不了精力。
此时见歹徒躺在自己的磨盘上面了,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想劝走了他,可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出去为妙,不然的话,万一得罪了,可能就不好了。
少秋每日有个读书的习惯,雷打不动,此时又到了读书的时间点了,不去读会儿书的话,似乎这日子就不成其为日子了,可是面对此歹徒,一时之间,当真要去读书,恐怕不妥。
少秋沉吟着,不敢去读书了,不然的话,让歹徒听见了,可能会觉得不安全,届时恐怕会做出一些有失理智之事,直接杀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读书了,至少今夜不能去读了,不然的话,可能会惹上大的麻烦来着,可是多年坚持的一个好习惯就此打断了,这也不好,没办法了,为了读书,只好是不要命了。
况且夜色渐渐地深了,想必那歹徒忙碌了一天,到了此时,估计也累得够呛,甚至有可能沉沉睡去了。
少秋读起了书来了。
此时门外不住地刮起了阵阵大风,大风过处,一些叶子哗哗地落下来了,直接就掉落地上,随着一些尘土,渐行渐远,终于是不知道去了何处了。
少秋的读书声终于是打扰到了歹徒,这不,打了个哈欠之后,旋即苏醒过来,趴伏在窗户上,朝着里面不住地张望,有如在观看里面的一些陈设,又似乎想进去把少秋直接杀了。
不然的话,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让人知道,恐怕不好,届时极有可能会被砍头的,倒不如就此干掉此读书人来得好些。
可是看到少秋不住地吐血的样子,似乎再过一阵子就要死了,已然是处于如此不堪之地步,再要去砍上两刀,这……
歹徒沉吟着。
不久之后,看到荒村到处都是火把,似乎再呆下去,可能就不好了,一旦让人们抓住了自己,送进了大牢,关上个十年八年的,恐怕就不好了。
歹徒逃去,如一阵风似的,不久之后,便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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