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时站在屋门前,忽然听见里面似乎有声音,也就是这么响了一声,便又一度不可听见矣。拉开屋门一看,里面并没有人呀,可刚才明明听见有脚步声,这到底是怎么了?
进屋之后,做了饭吃了,便又坐在破败的灯下,想着这花伯如此之气人,一时心情大大的不好。不过事已至此,奈何
这时,门外有人在说话了,听之,才知是小花来了,不过只是走路,却在路过他的屋门前时,又轻声地笑了一下。这分明是想和自己好吗?少秋这么想着,而后,又心情很好了,坐在椅子,竟然哼起了小曲。不过这些,小花全然是没有听到也不会知道的。
打开了一本书,少秋看了起来,正在看书之时,他的厨房门开了。并不是风,是花姑来了,至于为何会进这个屋,少秋一时惘然。
“我口渴了,来喝口水。”花姑说了这么一声,便又走过来了,站在这少秋的背后,看着他看书。
“这要是让小花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啊。”少秋如此想着,又不便把她赶出去,只是这么十分尴尬地看着书,不过这时看书已然是看不下去了矣。
这花姑就这么站在少秋的背后,似乎不想走了,站了一会儿之后,她又说自己困了,便走到了这少秋的床前,躺下了。
这花姑是荒村的暗娼一样的人,自从失去了丈夫,在这荒村的男人,几乎人人得手。而这时,她却不知为何看了这少秋,想呆在这个屋子里不走了,而这少秋也不好赶她走,因为如果闹起来,荒村几乎所有人都会知道此事。
别人知道了不要紧,万一小花知道了,说自己与这么一个女人在一个夜里共处一室,她心里到底会如何想呢?
少秋这时不知是自己在看书,抑或是书在看自己了。而这花姑这时躺在床,已然是呼呼大睡,四仰八叉的样子,看得这少秋这时也心潮澎湃,血脉喷张。
不过,他还是强制自己不要去想,况且这时在门外,不知为何,小花的歌声又随风飘进来了,一时使这个躺在自己床的女人显得是如此龌龊。
少秋想发火了,却又不敢,而又不知如何把这花姑弄醒,唯一的办法,看书而已。
躺在自己的床不知道多久了,花姑这时已然是醒来了,伸了伸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便又匆匆忙忙地走出了这个屋子。也不与这少秋道别,也不与之多说什么话,径直远去,如鬼。
而不知为何,她这留在屋子里的女人的香味,令这少秋是久久地留恋,甚至闭了眼睛,而脸却带着笑。
一弯月挂在外面了。而一阵风刮来,有些寒冷,不过这对于少秋来说不算什么的,因为他的心是暖和的,至少在这个夜里。却又是苦涩的,特别是想到小花的时候。
睡意已经是相当的浓,少秋却并不敢床,似乎那床有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却又受不了瞌睡的折磨,只好硬着头皮爬了床。而在这时,外面却刮起了大风,呼啸而来的似乎还有无数的尘土,这一切似乎都准备把他给埋葬在一片漆黑之中了。
关了灯的夜里,特别的黑,而怕人的东西远比这黑恐怖,却又无人能够倾诉,只好默默地承受吧。狗爷喝醉酒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这个屋子外面了,不过,在此时听来,这声音还是蛮有好处的,至少可以祛除这个鬼屋的恐惧。不过这时另外的恐惧又从天而降,令这少秋真是没法在这荒村过日子了。
狗爷的话音一落,又随风逝去在不知何处了。
而在这个地方,少秋似乎又听到了格里木大山的风声,而在这夜里,格里木大山的风声是相当凄厉的。小河东去。淙淙水声令这个夜更加的不堪,使这少秋也不能入睡,只好这么听着这格里木大山的风声了。
格里木大山这时有妇人呼救之声,而且是极其悲惨的,不过这个声音一下子又不见了,能听到的,不过是这荒村的月光落下来的沙沙声。还有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一阵男人粗暴的大笑之声,似乎是赚了五百万块钱,又似乎是追求如花似玉的女人如愿以偿了。
这是个凄凉的夜。而在这格里木大山,这时又一时平静下来了,却又似乎有人在不断地悠悠地哭泣。不过这些对于少秋来说,管不着,当然不用去管。他这时听到花姑的屋子有人在不断地吵闹。
是狗爷。他这时强行要弄开这花姑的屋门,而这花姑不准他进入,于是这喝了酒的没了德性的狗爷这时就坐在这花姑的屋门前,不走了。而对于这些个事,荒村的人们不以为意,早已是司空见惯不必大惊小怪了。
狗爷这时就赖在这花姑的屋子门前,大声喝酒的声音这时在这个破败的屋子里,少秋也能听得到。不过,少秋可不敢出去说个什么了,杀个把人,在这荒村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少秋只好就这么躺在床,而且,一时不知为何感觉这床又是如此之温暖,不仅如此,这床的气味也是如此好闻。不过,一听到面狗爷的吼叫之声,少秋又一时没了那个闻香的心思了。
狗爷这时似乎在使酒性,而且看那个样子,好像要打人了。在这荒村,几乎是没有狗爷不敢打的人,可是在这半夜三更,这狗爷要打何人呢?
“我今天就非要进你的屋子,这外面太冷,我得在你的屋子里睡觉,这有何不妥吗?”狗爷问着一个人。
“这是我的屋子,你请走吧,不然的话,你会遭报应的。”女人的声音,这分明是花姑的。
“不行,非得在你这睡,我不敢在自己的屋子里睡了,我怕冷,你这屋子不冷。”狗爷的话。
之后的话,少秋就听不见了。
而在这格里木大山,风仍在不断地呼啸着,不少石头被刮起来了,而且这些石头又落在这少秋的瓦,使这破败的屋子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