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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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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半夜打门的人

没有办法,少秋这时只好没命地往前跑了,不然的话,还待在原地等死吗?

幸好,黑匪在这黑咕隆咚的夜里,应该不大看得清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然的话,想呆在这荒村恐怕就难了。

少秋没命地往前跑,沿着小小的路面,摔倒了,又不小心跌进了沟沟坎坎之中,不过这都没关系,爬起来就是了,断然不能落在这黑匪的手里,不然,就完蛋了。

在大山下面,有只小船,小船这时应该没人,于是乎,这少秋跳了小船,顺流而下,渐渐地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他了。

“你妈的,快站住,再跑的话,老子就把你杀了,反正在这荒山野岭,也没有人能够看到。”黑匪这么说,语气是相当凶恶的,闻之者,莫不害怕,更不要说这少秋了。

但这少秋并不听话,不住地往下游划去,渐渐地,这黑匪的话听不到了,唯有几缕清风在耳边萦绕。

“幸好甩掉了那个黑匪,不然的话,这麻烦可就大了,以后再想好好地过安生日子,大概就不可能了。”少秋这么想着。

可正在这时,这船不知为什么,似乎也与他过不去,硬是碰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船舱进了水,船翻了,少秋这时也落了水。

“你妈的是哪个,竟敢置老子的话于不顾,你好大的胆子,还不站住,再走的话,我可不客气了!”黑匪此时站在岸边这么吼着,声音是这么大,令这少秋呆在一边不住地打颤,一时不知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少秋这时哪敢作声,不怕死吗?不过到了这个份,怕死也不管用,还是得不住地跑下去,不然的话,真死在这个地方,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把刀飞过来了,这刀正好插在了少秋的背,一时不住地开始流血,这令少秋害怕得几乎不知道害怕了,却也没有办法,只好不住地往前跑。

但在水中挣扎了一阵子,一时便再也没有力气了,倒在河水中,顺着水流不断往前,不知自己到底该去何处了。

黑匪见这少秋倒在河水之中,量他大概也活不成了,便拍了拍手的尘土,又骂了一声,便离开了,又回到自己的山神庙里去弄那些该死的玩意儿去了。

少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时,在这蛮荒之地,几乎看不到人,荒村的人们这时大都也不在家,至于到底去什么地方,鬼知道。

少秋趴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月,月这时看起来是美的,而在这月下,一位少女在不断地唱着歌,而且这歌还是如此之好听。

小花这时正对着他唱着歌,不过,少秋可不敢听了,不然的话,叫花伯知道了,又会怪罪于他的,虽然不会把他打死,却也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因此之故,少秋不敢听,便关了窗,又在窗前摭了布,之后打开灯看起书来了。如此一来,果然好些了,少女的歌声不太听见,唯有一只小虫在歌吟着什么。

外面虽然听不到歌声了,但是也令人感到相当之不舒服,似乎会发生天大的事情似的,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谁又能清楚呢?

不远处传来一阵清楚的哭泣声,这虽然是少女的哭声,不过到底是谁在哭泣,一时,令这呆在屋子里的少秋也不大知道,因为自己这时正在一心只读圣贤书,其他的,管他呢。

明亮的灯光,还有从破败的屋子里钻进来的一缕淡淡的风,以及陪伴着自己多年的可爱的影子……真好。

有人在门外骂娘,对此,少秋不敢接腔,在这荒村,杀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因此,不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与人大动干戈。

少秋打算不去管这些事,自己只管读自己的圣贤书吧,其他的事情,他才懒得管呢。

优美的文字,还有从文字中流出来的如潺潺小溪似的音乐,以及不远处不时传来的狼的嗥叫,还有这虽然破败却也还算结实的屋子,有了这些,少秋觉得足矣。

读了一阵子书,少秋感觉有些累了,便放下书本,独自坐在破败的椅子,听着风轻轻地刮过去,之后,又不知散向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手这时是好的,甚至可以说是优雅的,没了白天挥舞着锄头时的那种野蛮,也没了那种不要命时的下贱,此时他的这手,看去细皮嫩肉的,还真有那么些贵气,不是吗?

这时,有一阵脚步声悄悄地出现在了他的屋门前,这破败的屋门前,平日大都听不到人们的脚步声,此时何以会有脚步声呢?

少秋不太明白,不过既然有了脚步声,那大概是人家觉得他是个好学之人,可能是出于尊敬吧,才到这儿来看看,想到这儿,少秋的心里有了些小小的快乐。

“你妈妈的,打死你!”可是,外面这时有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接着又用锄头在他的门下死力挖了一锄头。

可以感觉到门破裂了,借着淡淡的灯光,少秋看到了锄刃从门板中透了出来,这一锄要是挖在人的身,那可就了不得了。

“你出来!”门外有人这么吼了一声,听去,这声音不陌生,可不就是花伯的吗?但是他为何在这深更半夜来这儿呢,而且这么凶巴巴的,真是的。

少秋拉开了屋门,走到门外,看见花伯站在门外,恶狠狠地在地啐了一口。

“你说,你快说,你都对我小花做了什么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了啊?”花伯边这么问,边扯起这少秋的衣领,声音凄惨,令这少秋也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

“我没做什么呀,貌似半夜之时,我听见门外有人在不断地哭泣,不过不知道是谁,然后我就关了屋门,独自在屋子里看书了。”少秋这么对这花伯说。

“你真没有对她做坏事?”花伯这么问了一声,“那她为何在屋子里这么大声地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