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花筝的声音有些焦急,白天王鹏明打了电话,她担心有人对付陈源。
“出来办点事,正在回去的路,给你带了点宵夜。”陈源回应了一句,加重了油门。
他从花筝的语气中听出了对自己的关心,也听出了一些别的情绪。
花筝的情绪不太正常。
挂了电话,花筝摸了摸大黄的脑袋,“以后你好好陪着陈源,替我照顾他。”
大黄蹭了蹭花筝的腿。
“怎么感觉你变的更聪明了。”花筝蹲下抱了抱大黄,“以后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又摸了摸大黄的脑袋花筝起身开始收拾。
其实也没有太多要收拾的,一个笔记本一些衣服而已。
把东西收拾好,她把银行卡放在一旁,里面的钱是留给陈源的。
“脑子恢复了,有钱了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吧。”
花筝喃喃自语,她要等陈源回来交代一些事情,稍后也会亲自去找王鹏明一趟。
她环视自己的房间,眼中带着不舍。
最后还是收回目光,很快打了一盆水。
又取出了卸妆水。
十几分钟后,花筝来到了镜子前。
“嗨,好久不见。”
她努力保持笑脸看着她自己都有些陌生的脸。
三年了,她通过化妆掩盖自己真实的样子。
那笑有些牵强,心里苦涩又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人人都想做富二代,但作为富裕家庭的女儿,有一些人出生后就注定身不由己。
花筝的命运就是如此。
大学还没毕业,家里就为她选定了联姻对象。
她有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对家里来说不重要。
她连毕业证都没要,玩了一手灯下黑到这样一个小山村隐姓埋名。
家里三年来都没想到她就藏在本市下级县的山村里。
“如果不发生这件事,或许还能藏很久吧。”
“不过……终究也不会逃脱这样的命运。”
“三年前我遇到你,看似我照顾你,何尝不是因为你的陪伴让我坚持了三年。”
“似乎是老天的安排吧,你不再需要我照顾,所以家里也找到我了。”
花筝看着镜子,脑海中却是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陈源心智失常,是别人眼中的傻子。
在花筝眼里,陈源是小孩子,他的眼永远是那么纯澈,他的笑永远是那么纯粹。
“外甥……请允许我再次这样叫你。”
她对着镜子说着,因为回忆曾经真的笑了。
大黄汪汪了几声,朝外跑去把花筝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他回来了吗?
花筝收拾心情,朝外走去。
院门外,陈源停车有些诧异的看着停在门口的那些豪车。
这是什么情况?
李淳潮提前安排人来了?
他下车朝院子里走去。
“他就是陈源,那个傻子。”
“看样子恢复了。”
陈源回头,盯着开口的人。
那冰冷的目光让开口的年轻男子下意识的闭嘴。
想到自己的身份被一个傻子吓到,他刚想骂两句,院子内响起了花筝的声音。
“外甥,过来抱抱。”
陈源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花筝。
陌生的容颜,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质。
扮丑的花筝陈源都喜欢。
现在的花筝,他更喜欢。
在他愣住的时候,花筝主动走了过来。
“马就要嫁人了,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并且继续道:“我们已经帮这个叫陈源的小子解决了王家的麻烦。”
“他又恢复了神智,该走了。”
本来想要给陈源一个拥抱的花筝放下手臂。
是她疏忽了,这个拥抱很可能给陈源带来麻烦。
她朝陈源笑了笑,“外甥,小姨祝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我走了。”
花筝和陈源交错而过向外走去。
陈源是真的懵了。
花筝的样子让他震惊,现在看来她的身份也不普通。
只是……怎么个意思,要嫁人?
还有帮忙解决了王家的麻烦,谁解决的?
陈源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花筝动用家里关系帮忙了,但显然花筝家里根本没管这件事。
而花筝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看外面的豪车就知道花筝的家庭条件不会差,她甘心在这样的小山村活着多半是为了逃避。
嫁人?
联姻吧。
陈源转身看着花筝,“要嫁的人,是你的心人吗?”
花筝停下沉默片刻继续前行。
重要吗?
不重要,这是她的命运,她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我的心人,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呢?”陈源再次开口。
“别胡说八道。”花筝给了回应,脚步不停。
陈源刚才的话触动了她,她想回头看看陈源。
那张干净阳光的脸,早已烙印在她的脑海。
不舍,只是因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吗?
还是说,他也早就成了自己的心灵依靠,是心灵的港湾呢?
她没敢回头,怕更舍不得走。
同样怕给陈源带来灭顶之灾,她的家族不是王家能够比拟的。
“你是主事的人?”陈源看向先前开口的那名五十下的男子。
男人皱眉,想要呵斥陈源,陈源已经再次开口。
“花筝要嫁的男人能给你们提供什么好处,我给双倍。”
“给你脸了是吧。”先前被陈源瞪了一眼的年轻男人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黄闻言直接就冲了过去,一嘴咬在黄九明的腿。
“大黄。”花筝惊呼。
“大黄。”陈源喊了一声,大黄才跑了回来。
“打死它,把狗打死。”黄九明叫嚣着。
大黄呲着牙,丝毫不惧。
其余黄家人脸色难看。
陈源看着众黄家人,“花筝不想嫁,谁也不能逼她。”
“她不想离开,你们就带不走她。”
他的话音落下,大黄跑开把那把钢板制作成的长剑叼了过来。
“还真是穷山恶水多刁民。”中年男子看着陈源,“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脸色瞬间苍白,陈源已经到了他近前,那把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能一下捅死你,要不你试试你打电话的效果快,还是我这把剑更快。”
“陈源,你别闹了。”花筝快步走过来,“把东西放下。”
“相信我,只要你不同意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什么。”
陈源跟花筝说了一句,目光再次回到中年男子身。
“要不要赌一下,看我敢不敢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