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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一品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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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眼中没男女之分

这么一说,倒也让她想到了之前路偶然间听一名男子心中似乎是提过媚儿这个名字。

看来这个媚儿不简单。

“应该是吧。”林年年简单了应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媚儿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夜幕降临,屋内一名少年走出,环顾四周后便出了门,借助这月光不难看出少年面容精致,多了男子少有的柔和,此人正是穿了男装的林年年。

环顾四周无人,林年年这才放心出门,却未发觉暗处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有了次的教训,暗处之人更为小心谨慎。

在看到林年年被老鸨引入怡红院后,略显迟疑,随即消失在远处。

“人去了怡红院?”书桌前严承淮眉头紧锁,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随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冷。

“是,属下亲眼所见。”

下属话音刚落,抬头严承淮已不在房中。

……

怡红院内,靡靡之音泛滥,调笑之声四起,林年年有些不太适应。

刚入内,便有许多衣着清凉的女子前,左拉右扯,笑容满面的招揽。

“这位小公子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

“小公子生的当真是细皮嫩肉,倒有几分可爱呢。”

“小公子莫要怕,姐姐们一定会伺候好你的。”

几位女子声音娇柔,眉目含情,话语也是大胆。

环顾四周,男子一个个放荡不羁,更是左拥右抱,为了合群,林年年有样学样,可眼眸却落在了大厅的舞台中央。

台的媚儿一袭红衣薄纱,妩媚动人,扭动着身躯朝着下面的男人抛去媚眼,身姿婀娜,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

林年年看的有些出神,也难怪京城的男人一个个追捧,这骨子中透出的媚劲又有几人能抵挡。

瞧着林年年一双眼睛都黏在媚儿身了,围着她的几名女子瞬间觉得没劲,自知自己与媚儿无法相比,一个个便舍了林年年而去,寻找新主。

林年年不甚在意,反倒觉得这样自在多了。

伴随着丝竹之音渐消,媚儿一曲舞毕,台下男人们更是不断欢呼,手中银两纷纷砸向媚儿,只希望能得到青睐。

媚儿早已见惯,含笑下了台朝着楼走去,让男人们不舍,纷纷想要再多看出两眼,奈何他们手中的银子也不够让他们与佳人相会,各个惋惜。

林年年见状,唤来了老鸨。

老鸨闻声笑着匆匆赶来,随即精明的下打量着林年年,见她衣着不凡,笑的更是殷勤,尤其见她身边竟无一人便忍不住埋怨,朝着周围几名女子甩着帕子吆喝:“嫣儿,柳儿,你们还不快来伺候公子!”

两名女子闻言急忙赶来,却被林年年制止。

“不用了妈妈,我今日来是为了媚儿的。”

听到林年年的来意,老鸨眼眸大亮,却又故作支支吾吾:“这个,媚儿她……”

林年年怎会不知其中意思,来之前也是做足了准备,在老鸨眼神飘忽之下从怀中掏出了银票:“不知这些可够?”

老鸨瞬间来了精神,她刚刚一眼就看出了林年年不差钱,倒没想到这么有钱,一阵激动伸手就想要将银票接过,却被林年年闪躲开。

老鸨的手落了空,有些诧异林年年的举动。

刚要与之调笑一二,林年年开了口:“妈妈,这些银票你拿着,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老鸨瞬间明白了,连忙笑着从林年年手中接过银票:“公子放心好了,我绝不让人打扰你们。”

说完更是亲自为林年年引路。

林年年淡定跟随,在众男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随着老鸨入了媚儿的房间。

媚儿一看来了客,忙前迎,可当看到林年年时有些错愕。

待到老鸨走后,林年年见媚儿认出了自己直接表明了在的身份。

“不知林姑娘来这做什么?这可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媚儿坐下,盯着林年年,多了几分警惕。

“来此不过是想问媚儿姑娘一些事,还望姑娘能如实相告。”

知道该来的躲不掉,媚儿叹了口气:“林姑娘要问什么便问吧。”

见她如此配合,林年年微微点头:“不知媚儿姑娘与刘府的刘璋辉是什么关系?”

媚儿倒了两杯茶水,其中一杯给了林年年,在听到林年年的问题微微一笑,环顾房间:“身在风尘之地,与谁都是露水情缘,林姑娘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见她从容,也好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何羞耻,大方承认,不由对她多了几分佩服。

“不知媚儿姑娘与刘公子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又在做些什么呢?”

“昨日申时,至于做些什么……不过是吟诗作赋,聊一聊罢了。”媚儿端起茶杯垂眸轻啜,举止优雅。

这些回答与她听老张所言一般无二,只是……

见她放了茶杯,林年年起身为其添茶:“有劳媚儿姑娘愿意同我说这些。”

“倒也没什么,今日衙门的人也找过我,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又有何隐瞒。”

在将茶杯递给媚儿时,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媚儿的手,突然一道略显忧心与埋怨之声响起。

总不能让我说这刘公子是在与我行鱼水之欢之事时死在了我身吧!

这刘公子也真是,身子不行还要行这种事,若让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日后我这怡红院头牌之位如何能保?到时睡还敢点我。

林年年眉眼微动,不由朝着媚儿多看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坐回到自己位置。

刘昌平先前也与衙门的人说过,他儿子是和人行事时死的,看来那个女人正是媚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林年年也没在深聊多呆便离开了怡红院。

哪知刚出门,面前一道高大身影拦住了去路,抬头恰好对严承淮阴沉深邃的眸子,随即手被抓住拉着就走。

“你去怡红院做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面对严承淮的质问,林年年眉头紧皱,手腕传来的疼痛更让她不爽,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大人,这是我的私事,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

“你是女子,那是青楼,你一个女子去青楼成何体统?传出去岂非令人笑话!”看着她轻柔着手腕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有些恼火,神情微凝。

林年年轻笑:“女子怎么就不能做男子做的事情了呢?大人难道是在歧视女子吗?大人也是读书人,这书读的人倒是迂腐了。我身为仵作,这人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具尸体罢了,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大人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严承淮被怼的哑口无言,心中再有不顺,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年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