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孙大人……孙……”李安慌忙去扶,身子刚一弯脑袋直直磕在地上倒地不起。
陈荣正和王常山都吓坏了,一瞬间脑袋也出现了眩晕状态,想到刚刚的茶水,目光齐齐看向宣启瑞,还不待说话,两眼一翻也晕厥过去。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大人,大人……”管家惊叫,手忙脚乱不知先扶那个好。
宣启瑞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惊的还是药效也起来,哆哆嗦嗦挤出‘找大夫’三个字之后也晕了过去。
刚刚还忙碌的管家见最后一人也倒了下去,面上慌乱瞬间消失,直起身轻轻扶了一下衣摆,嗤笑一声。
“管家这些人要如何处理?”小厮凑上前来。
“都送去医馆,让人通知各个府上去领人。”
“就这么让他们回去了?”
“都是朝中官员弄死了不好交代,侯爷说了让他们狗咬狗去。”管家说完抬脚朝着李安身上踢了一脚:“老滑头,贪污银子早晚让你吐出来。”
“是。”
——
北黎皇宫
北黎帝正和桑叡,还有跟着桑叡办事的几个官员,一起正在讨论比武大会操办之事,小太监进来回禀了西郾使臣和南渊使臣入城去了向家一事。
殿内安静下来,北黎帝脸色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在场的都看得出皇上的变化,暗暗垂眸也不敢多言,殿内的气氛紧张又压抑。
北黎帝本捏着布局图的手收紧,图纸在他手中被捏出褶皱。
下首的官员察觉到北黎帝的愤怒,眼珠子转了转,愤慨道:“皇上,西郾太子亲自去向家,由此可见向明侯这些年定是投靠了西郾。”
“齐大人所言甚是,皇上向家借着蓬莱仙山聚集了四国的江湖人士,意图不纯,西郾和向家关系紧密,不得不防啊。”另一位官员拱手道。
“皇上,向家自入北黎一路行事甚是嚣张,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左侧的官员紧跟道。
北黎帝面色不好,听着官员愤愤言语,并未开口,垂着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知道西郾意图不纯,惩罚如何惩?
单单不说江湖之人,若北黎在这个时候对向家出手,西郾绝不会袖手旁观,北黎不是西郾的对手。
哪怕西郾太子入了北黎,他们想要杀之后快,也绝非易事。
北黎帝最不想惹上的就是西郾。
当年西凤楹出逃,隐卫虽没查到一点踪迹,北黎帝心中也知是西郾的手笔,西郾使臣离去之后,北黎帝一直处于惶恐之中,时时刻刻关注西郾的动向。
几年过去西郾始终没有动静,安排在西郾的人也并未发现西凤楹任何踪迹,越是安静,北黎帝越是不安。
下手官员见北黎帝迟迟不语,心中不免恐慌,额头都出了虚汗。
安静之中,桑叡起身单膝跪地,朗声道:“父皇,儿臣愿代父皇走一遭向家。”
北黎帝抬眸,带着审视。
“父皇,向家向京中所有达官贵人都下了帖子,江湖之人对向家宴客也十分看中,西郾和南渊皆去,若我北黎无人前往,恐会被人看轻,以为我朝胸怀狭隘,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前去探探这向家的意图。”桑叡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望着北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