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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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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 你也配让她行礼?

秦家两位老人瑞去世,哪怕是被动的,但丧礼的隆重是连乾宁帝都惊动了,再听下面的人传来的信儿,却是秦家那位已经消失了五十年的大小姐回来了,所以才会引得佛道二门以及一众权贵上门吊唁。

好家伙,这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吊唁是顺便,为一睹仙君真面目才是真。

而通过这一点,秦家这人脉再一次让乾宁帝又酸又忌惮,偏偏身边还有人叨个不停,说秦家虽然最高只出过三品大员,但新生代聪慧的,却是不少,他家还是文武皆有在朝为官。

朝中人脉强,佛道二门的人脉亦不差,要是秦家振臂一呼想造反,估计就能把他屁股下的宝座给撬动了吧?

乾宁帝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安,尤其兵权迟迟收不回来,西北权家那等庞然大物,简直就是一个大威胁。

祖父为了这位仙君,还特意建了神庙,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帮自己一把?

顶多他封她一个国师,如果她不愿意,那……

乾宁帝眼神划过一丝阴鸷,那暴戾的气息使得依偎在他身边的宠妃敏锐地察觉到,僵了身子,微微颤抖着。

“皇上,您怎么了?”古贵妃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乾宁帝瞥了她一眼,道:“朕在想那位仙君,是不是真的那么大本事?”

古贵妃娇媚一笑:“本事再大,还能比得过您?您可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啊!说是仙君,不过是世人鼓吹,将其神化罢了,哪有真正的仙人?若是有,又怎会留在凡尘,早都飞升上天界喽。”

乾宁帝被奉承得身心舒坦,但想到从前自己曾接到过的警告,脸色微沉。

哪怕不是真的仙人,但他们也能神出鬼没,且是真的有些法术在手,能轻易地要自己的命。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寿命,是真的可以加长,好比那个金华观的泰城真人,都上百岁了,还活得好好的,可见修炼是真有用。

没有一个帝皇不想长久坐在龙椅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亦是一样,故而曾问过佛道二门的高僧高道修炼一事,却被告知要有佛缘和道缘,还得有那什么灵根,才能摸到入道的窍门,否则,怎么炼都是白搭。

而他,并没有那什么灵根!

所以他迟早会死,寿数也肯定不如那些人长。

乾宁帝自然不甘。

凭什么那些道士和尚就能百岁以上,而他堂堂真龙天子,却不能?

就是秦家的两个老太婆都快活到了九十呢!

乾宁帝垂眸,遮住眼底的算计和贪婪。

“世人鼓吹将其神化,也已是根深蒂固了。”他喃喃地说了一句。

古贵妃哼的一声,道:“其实这一点该制止了,毕竟治理这天下的,是皇上您,还有齐氏的先祖们,但世人只知那什么仙君的功劳,日夜供奉,怎不见他们供奉您呢?辛勤治国的,不是皇上你么?这神庙,就算有人坐,也该是您才对,真龙天子,该天下知和感恩,没有齐氏,哪来他们的安居乐业?”

乾宁帝暼着她,意味深长地道:“爱妃这么说,可是因为秦家拒了古家的求亲,让你恼了?”

古贵妃心中一惊,连忙跪了下来,眼神充满敬慕地看着他,道:“皇上,臣妾虽也怪秦家不识抬举,但也知姻缘这东西强求不得,是臣妾那小侄儿配不上人家,本来臣妾想力促此事,也是想着这亲结成了,彼此是姻亲,也是皇上您的助力,不曾想是古家高攀了。”

乾宁帝呼吸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道:“古家可是你的娘家,你是朕的爱妃,那古家就是皇亲国戚,怎么就是高攀秦家了?”

“可人家也看不上超儿啊。”古贵妃眨了眨桃花眼。

乾宁帝淡淡地道:“先祖有遗训,皇家不和秦家结亲,却没说后妃的娘家不能,两人门户相当,朕赐婚就是了。”

古贵妃迟疑:“这会不会太强求了?”

乾宁帝满脸不悦:“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秦家还敢抗旨不成?”

古贵妃伸出葱白一样的手,去抚他的胸膛,道:“皇上息怒,臣妾……啊啊啊啊。”

她爆出一声尖叫,看着那忽然凭空出现的人,吓得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好离谱,好猛,她白日见鬼了!

乾宁帝也吓得心脏狂跳,连护驾两个字都喊不出来,但藏在暗处的影卫全部跳了出来,拦在他面前,持剑指着秦流西,神情惊惧。

此人出现得突然,他们是半点都没察觉到,可怕。

“大胆,你,你是什么人?”乾宁帝身边的大太监哆哆唆嗦地喝问。

乾宁帝在看清秦流西的相貌时,心头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似的,发胀发疼。

他龙袍下的双腿微微颤着,脸上却是极力保持镇定,显然已经认出了秦流西,但他一句话都没说。

秦流西背着双手,看向乾宁帝,只一眼,就微微摇头:“你不如你祖父齐骞。”

几十年前她探过的天机是对的,齐氏的运数,没有百年,甚至没有六十年,这一代必止在眼前这人上。

他身材肥胖,但身上却都是虚胖,脸色无华,眼袋沉重,酒色将他的身体掏空了不少,帝王之威,又散又弱,还不如一个官运正浓的重臣。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龙气污浊混杂,气息紊乱,没有半点龙息威仪罡正,晦气都快压过龙气了。

这讨打的熊孩子会葬送齐氏的江山。

秦流西的手在后头掐算着,被蹲在她肩上非要当狗皮膏药的小小狐狸瞧了个正着,翻了个大白眼。

“你便是清平观的不求仙君?”乾宁帝听到她的话就有些不虞,挥退影卫,皱眉道:“见了朕,你不行礼?”

封修转过身来,终于愿意看向辣眼的丑逼乾宁帝,这死孩子是嫌教训不够,竟敢要西西向他行礼?

“你也配?”他冷眼看着乾宁帝,声如寒冰:“你爷爷齐骞那家伙见了她都得毕恭毕敬的,凭你这个酒囊饭袋,也敢让她向你行礼?你这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想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