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刀?”秦姓老者有些迷糊地低喃了一句,继而转头问宋师爷:
“宋师爷,那位到底是谁啊?很有名气的吗?”
“大人,柳太刀,他乃是我们衙门悬赏千金的重犯呐!但是三个时辰前,就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啊!”宋师爷想都没想地回道。
“可怒也!我已经是出了名的贪官了,为什么你这小子比我还要贪!是不是你这个穷书生想要拆我的招牌不成?骗我的赏金嘛!嗯?我打到你个腐儒头晕眼花,屁股开花再说!”秦姓老者勃然大怒痛骂宁采臣,这次不是光靠嘴说,竟以京剧方式地唱了出来,官腔韵味那个十足。
唱罢,一拍按板,一根手指一戳宁采臣,居中离的宁采臣较近的二个衙差马心领神会,这次是直举水火棍地打在了宁采臣背后的箱笈,吧嗒声旋即传出。
“秦大人呐!小民不敢撒谎啊!我是真的看到柳太刀了!”宁采臣突兀道,心头骤紧,额头滴汗,暗衬“这秦大老爷怎么自称贪财,还要和他这样一个本分善良的读书人比,这种丑话也说的出口啊!这也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吧!”
心中虽这样想着,但嘴自然不会这样说出来,面也没有丝毫表露。
“你说你特酿的见过柳太刀,那本老爷就姑且问你,我们衙门里头抓的又是那个?”秦姓老者长长地吟唱,末尾还拖着长长的调子,明显是在刻意强调语气。
“当然是柳太刀!”底下众衙役这一刻全毫无感情地齐声高喝地应道。
“哼!你这臭书生,嘴还挺硬的哈!真是罪加一等!看我不将小子丑陋嘴脸撕裂!给我打!狠狠的打!”秦姓老者大怒地走到宁采臣旁撕扯他的嘴角,然后冷哼命令手底下的衙役殴打宁采臣。
得到秦姓县太爷命令的衙役们又举起水火棍地打了去,这次直接绕过竹笈地径直打在宁采臣的身。
啪啪几声后!
痛的宁采臣真个是龇牙咧嘴!满脸抽搐!
“冤枉呃!秦老爷,小生是不会看错的,我看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额!”宁采臣发懵地苦楚大嚷。
“秦大人,我们门里的衙差确实是会经常性地抓错人的额!”宋师爷也已经走到了秦姓老者近旁,听后心下犯嘀咕地冲老者及时耳语。
“此言当真?!”听到宋师爷的话,秦姓老者停止狂捏宁采臣清秀脸庞,当即也有些不大确定道。
“当真!”宋师爷点了点头后,这次极为肯定地回道,而后又将头颅一转冷漠地扫向跪趴如狗的宁采臣,眸光闪烁,也不知在思量着什么鬼主意。
“好了,好了,先传柳一刀过来吧!”县太爷摆摆手,当下不在去虐宁采臣,返回高台大模大样地坐下后,不耐烦地吩咐道。
“秦大人!如果他说的那个柳太刀是真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要倒贴了!”宋师爷亦跟着秦姓老者返回高台,束手立于他身后,极为隐晦地附耳道。
“千万别认怂!照打不误啊!”秦姓老者面无表情地回了二句。
“对!千万别认怂!照打不误!大人说的好!”宋师爷即时溜须拍马。
“给我打!”秦姓老者大声宣布,即刻拿起竹筒中的一块“打”字令牌直接扔出去,“啪!”的一声清脆地坠在地。
登时间,那些衙役们见状后,俱露出凶狠之象地举棍乱打,有的人还将宁采臣背后背着的书笈给直接解开放在地,还有的甚至将其裤子也给脱了下来,露出书生那二片滚圆的白皙屁鼓,朝其小屁屁径直打去,专挑肉多的地方打,啪啪啪声顿时响成一片。
“呃!呃!啊!干嘛还要打我啊!”宁采臣委实泪崩,无语至极,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臂弯间。
不多时,就在宁采臣泪崩即将要崩溃时,只听的一声粗犷大喝声地堪堪传来,旋即二道人影倏忽间鬼魅般地闪现在大厅正中,这让厅中所有人复大乱起来。
“有刺客呃!!”
“保护大人!”
即时便有人洪声嘟嚷,现在大厅中除了那几个控制住宁采臣的衙役不动外,其余几人顿时尽数将水火棒齐指向突兀出现在众人中间的那二人,一副小心谨慎的神情。
宁采臣身子骨一个颤栗,听到此声后,也下意识地回头瞟去,结果便见众人风火棍所指处,竟出现二个形貌迥异身影来,一个是扎了个特殊道髻、一脸络腮胡的灰袍老道,另一个则是一个面容刚毅的白袍少年。
这两人并肩站立一起,对近前被人围攻势头视若无睹,神情淡淡。
“啊!柳太刀!龙铭师兄!你们怎么一块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啊?难不成你龙铭师兄是被挟.....”宁采臣不自禁不可置信地大叫一声,他怎么也想不到龙铭竟会和凶名昭著的杀人犯柳太刀混在一起。
这龙铭前不久不是去找聂小倩了吗?现在怎么会来这里的呢?
难道是找不到聂小倩,或是在中途被柳太刀威胁胁迫,让之带着他来到这里来阻挠自己告那燕赤霞就是杀人犯柳一刀?
对,真相的答案只有这一个,已经很接近真相了!肯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宁采臣脸色立马灰败如土,看来这柳太刀还真是凶残狡黠,竟然威胁起他龙铭师兄来了。
现下里,无论是宁采臣的心里头有着怎样的想法,这时整个大厅中的众人自是重又哗然大乱,就连同本来控制住傻书生的那些个衙差们,都将手里头的风火棍齐齐指向龙铭二人,如临大敌的样子。
可这下宁采臣背打他屁鼓开花的棍棒一去,大感压力为之大松,当即不假思索的手撑地面,身子以半匍匐势地向后徐徐退去,有这么好的良好机会,他可不想错过的。
“柳太刀?你酿的不要打劫呃!秦某人的身可是没有钱的额!”高台,知县秦大人听到后,更是惶恐已极,竟将身子蜷缩,猫藏到办案桌的底下,当即如老乌龟般瑟缩脖颈地回道。
反观在他近旁的那位赵师爷也压根好不到那里去,居然躲到了一把红色木椅的后面,看来也是被吓得不轻。
赵师爷!你这是怎么了?数年不见,你就变得这幅脓包熊样了?”燕赤霞悠悠然地开口道。
“啊!你是...燕...老燕...燕捕头!”赵师爷徐徐地从椅子后面探出半个脑首来,一时有点惊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