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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大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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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要走风波!

但见眼前这青衿少年五官轮廓分明,生有一张瓜子脸,面容刚毅,全身下透露出一丝特有的幽邃深沉的气息,

“龙师兄,没想到你也已经来到这里了啊!我就晓得,以师兄你的那种快脚程自是可以提前赶到此镇,只是没想到,我们师兄弟的缘分竟然这般凑巧,小弟宁采臣,见过龙师兄。”宁采臣向龙铭弯腰鞠了一躬,随即真挚道。

“恩,宁师弟,龙某也着实没有想到啊!我能够那么快就能在这里见到你小子,哈哈~你小子可真不简单啊!”龙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平和地顺势恭维了宁采臣二句。

之前他去寻找宁采臣,乃是纯属抱着走马观灯花的偶然心态,但其在听到一声“不要走!”的大喊声后才过来的,没想到现下还真的是那般的凑巧,实属意外啊!

想到此处,龙铭不动声色地向那声大喊的前方处望去,随即神气为之一动,颦眉起来。

“好啊!既然小弟能和龙师兄再次相遇,那就是我们有缘啊!等会宁某定要邀请龙师兄好好地大吃一顿,管饱。”宁采臣笑着应答了几句,顿见龙铭颦眉神气,心中一动下,也跟着他的视线向后凝望而去。

结果不由的心头大触起来!

目光扫射之处,只见在其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俨然是站立着二伙凶恶之人,惹眼之极,正是赏金猎人打扮的衙役。

但见其正彼此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嘶骂不已,看其服饰,分明就是一个官窟里出来的。

宁采臣瞳孔一个抽搐!

这二伙人他还是认识的,一伙是不久前捏自己脸鼻口耳,壁咚他,让他吃过重重苦头的那二人,另外一伙人是在他被壁咚好之后,眼见从其身旁擦肩而过的另外二个赏金大汉,就是用锁链、脚链将一猥琐青年铐起来的那二凶汉。

此刻这二伙人竟然聚在一起,还火药腔十足的神气!

正在宁采臣如此想着,少时,忽听得其中一人甚是嚣张地洪声说了句:“老贼,给我站住!这句话,是你们喊的吧!好,很好,你们竟然敢喊这句话,那就说明你们现在已将那名嫌疑杀人犯给老子藏起来了,今天,你们两个谁也不要走了,都给我留在此地吧!”

话言未了,那人立刻狞笑一声,单手一个晃动之下,立马朝腰间挎着的刀囊闪电般地一拍而去!

玱琅!

虚空中银光乍然一闪间,一柄九曲连环大刀立马从刀鞘中被抽了出来,拿在手里头模糊晃动了一下,忽然一声不吭无征兆地向前头砍了过去。

此位身旁的另外几个衙差见大汉已然手擎钢刀地砍了过去,亦然不客气抽出随身大刀地向对方急攻而去。

见到此幕,对面不远处另外二个膀大腰圆的恶汉,自然也不甘示弱地从腰间剑囊中抽出二柄银色的长形剑器来,继而向对方疯狂地劈砍过去。

霎时间,一阵乒乒乓乓的冰刃磕碰声为之连绵响起,旋即遥遥传出!

二帮人在拉仇恨之后,急红双眼地厮杀缠斗在了一起,现场不明就里的人群登时一阵哗然大乱,很快的就有几个倒霉蛋被刀剑刃风刮倒,“呃呃!”惨叫几声地躺倒在了地,鲜血四溅。

顿时将本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吓的倒抽一口凉气,立马反应惊慌失措地向四外分散开来,此刻谁也不想掺和这二伙人的激烈打斗,而莫名地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看到此处,宁采臣脸色煞白,将投射向远方的目光给徐徐地收了回来。

然而正在此刻,那符箓店主,也就是那獐头鼠目的中年男人,也终于一路疾跑着终于来到了宁采臣的近旁,这才长吁了几口气,等缓过气来后,道:“这位偷我东西的兄台,我叫你不要跑啊!你怎么跑的比撒鹰的兔子还快啊!你可是偷了我东西的那个人啊!怎么,想赖账?”

这一下子,听闻此言的龙鸣和宁采臣二人,均都不由得有点神色各异,一个惊诧宁采臣这一介清廉书生竟然会偷东西;而后者则是发懵错愕,自己到底偷了那猥琐中年男什么东西。

“敢问这位老兄,小可到底拿了你什么东西呃?小可怎么不晓得有这件事。”宁采臣有点不明所以地发问,他是真心有点糊涂了。

“嘿嘿~东西啊!你小子自己拿,哦,不,是盗的东西。。。难道还不清楚吗?非要我指摘出来?”符箓店主嘿嘿二声怪笑,一根手指鄙夷地指摘宁采臣。

“老兄,到底是甚东西啊?小生,我,真的不大懂啊!”宁采臣挠了挠头皮,实在有些无语。

龙铭看着宁采臣的表现,目中精芒一闪,看这傻书生好像也不大像是说谎的样子啊!可这生相獐头鼠目的猥琐中年人也没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啊!

难不成是碰到了那种敲诈勒。。。

想到此处,龙铭盯着猥琐男的目光,随即大大的阴历下来,他倒是要看看那猥琐男作何解释。

“喏~就是你背后的那个东西咯~所以我才会跑过来追你的,不然你以为我大费周章,则甚?”头缠蓝巾的猥琐黄袍中年人一看龙铭阴历神气,就直觉情形似乎有点不对劲,当下赶紧回道,然后一路里小跑自顾绕到宁采臣背后地摘起他别后的那些个符箓来,一边小心摘取,一边还意有所指不忘威胁了几句:

“你这混小子,不要仗着人势,想要浑水摸鱼啊!我这里可不是好好先生招待所!别惹急了我,抱官呐!”

“不会。。。不会啦~还抱官!小生到底那里做错了呃!老板!”

“啊!原来是这张符箓啊!老板,这玩意,小生可一时用不到的。”宁采臣无语着说,随即微微地扭转过头颅,斜眼一撇一督间,终究恍然大悟了过来。

他忽然间回想起自身彼时贴着的那块坚硬板状的东西,原来那块硬质木板挂了很多符纸,而由于自己先前被大雨淋湿了全身,这种湿身一贴在这种挂符的硬木板,不弄的这些符箓黏在自己的身,那才真的是一件怪事,肯定会被粘到的啊!

“哼!你个臭小子,早晚用的着呐~”那高瘦如竹竿、獐头鼠目的蓝袍中年人不屑地冷冷哼了一声,手底下动作却是没丝毫停歇,麻利地将符纸全都小心地一一扯下。

龙铭见状,不由得有些语塞,但旋即眉梢一挑,眸光闪动之间,不由得心中忽动,也不言语地转了小半圈,也来到宁采臣的背后处,向他后被粘符的地方细细地端详了而去,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但见宁采臣后被衣衫所粘附的那些个符纸,既店主现在在摘取的符箓,它内里的符文俱是由朱文所铭印成的,这内里的每一个笔画,无论是撇、呐、横,均都无一例外的恍若条形蚯蚓般扭曲,但细看处又有些许不同的地方,似是由各类繁杂玄奥的符纹所组合成的,从它的内容根本看不懂分毫。

但若是你盯的时间稍长久一些的话,那么双目便会大大地产生一种眩晕感,仿若整个心神都会有种被吸进去的诡谲之感。

蓦然间,龙铭直觉伤神,压根不敢再多看了,急忙挪开视线地向不远处的一家店铺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