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其实您比我更适合投身教廷!”
吕西安路易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落寞,语气也略微显得有些颓然,他不明白明明没有进行过神学体系学习的叔叔为什么能够写出这样的文章,难道这个世界真的生而知之的人吗?
想到这里,吕西安路易看向热罗姆波拿巴的眼神带着一丝崇拜。
或许帝真的没有抛弃波拿巴家族吧!
吕西安路易内心默默的给自己施加了暗示以求合理化。
热罗姆波拿巴显然低估他所剽窃的文章在整个19世纪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力,从吕西安路易的表情来看,文章的效果确实不错,他默不作声维持高冷的姿态看着吕西安路易。
“叔叔,我有一个请求!”吕西安路易极为谦卑与恭敬的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吕西安,我们的血脉是相通的!不必用请求两个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热罗姆波拿巴语气轻快的回应道。
吕西安路易摇了摇手中的稿件对热罗姆波拿巴说:“我希望能成为您恢宏巨作的第一位读者!”
“当然可以!”热罗姆波拿巴爽快的答应了吕西安路易的请求,随后指着自己的脑袋话锋一转说:“不过你可能要等待一些时日了,这篇作品的字数不比一篇要少!”
“我愿意为之等待!”吕西安路易继续恭维道:“一篇旷世巨作总是需要精心的打磨才行!相信陛下看到您的这篇作品也会欢呼,这可是比一箱珍宝都要珍贵的东西。”
热罗姆波拿巴与吕西安路易针对文章的内容谈论了许久,期间热罗姆波拿巴用笔记录下了谈话中的某些重要的内容,身为神学博士的吕西安路易在神学领域确实比热罗姆波拿巴这种“赶鸭子架”的要高,在吕西安路易神学理论的帮助下,热罗姆波拿巴再次清晰了自己的写作内容与方向以及需要删改的内容。
两人从太阳当空一直谈论到夜幕降临,热罗姆波拿巴再次邀请吕西安路易吃了一顿简易的晚餐后,命令莱蒂尉将吕西安路易安全送回家。
独自一人行走在没有路灯且隐隐约约有动乱迹象的罗马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莱蒂尉携带者必要的滑膛手枪在罗马的街头叫了一辆马车,吕西安路易与莱蒂尉一同坐在车厢,在车厢红绳结系着的铃铛叮叮作响声中,马车缓缓消失在夜幕中。
通过窗户瞭望着马车远去的热罗姆波拿巴重新返回书桌,他要继续进行着自己还未完成稿件。
在余下的四天,热罗姆波拿巴除了每天必要的进食之外,便是伏在书桌奋笔疾书。
经过四天的彻夜奋斗,书籍的导论部分总算被热罗姆波拿巴完全写完。
看着书桌一摞摞的纸张,纸张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字符,热罗姆波拿巴吐了一口气,嘴中嘟囔了一句:“总算完成了!”
而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合蘸水钢笔,并将所有的稿件整理完毕,静待教廷的邀请。
5月23日下午3时。
一辆黑色的马车出现在了旅馆的门前,身穿黑袍的穆扎雷利主教悄悄进入了旅馆敲开热罗姆波拿巴的大门。
“主教阁下!”热罗姆波拿巴对再度出现的主教打招呼道。
“亲王阁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陛下在宗座宫也等候多时!”穆扎雷利主教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在穆扎雷利主教的带领下,热罗姆波拿巴坐了教廷的马车。
莱蒂尉被他留在了旅馆等待消息。
马车内,穆扎雷利主教先是向热罗姆波拿巴道歉道:“亲王阁下,很抱歉我们没有用与您身份匹配的座驾,陛下害怕过高的礼仪会引起罗马城内其他势力的注视!”
同样也不愿意将自身的踪迹暴露在罗马人民视线范围的热罗姆波拿巴对穆扎雷利主教谨慎的态度表示赞同。
黑色的马车从古罗马角斗场附近出发,环绕了大半个罗马城后来到了圣彼得广场附近。
两人在圣彼得广场下车后,在穆扎雷利主教引导下,热罗姆波拿巴进入了梵蒂冈宫。
刚一进入梵蒂冈宫的热罗姆波拿巴便被眼前的奢华惊呆了,整个大厅仿佛像是被一层朦胧的金色笼罩,罗马式的圆顶穹窿和希腊式的石柱式及平的过梁相结合的建筑,令热罗姆波拿巴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在古罗马共和国时期,大厅的天花板是一副用不同颜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创世纪图案,墙壁挂着几代教皇的镶金边相框油画。来自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的伯多禄盛放在右侧走廊,又令他感觉自己从古罗马时期穿越到了文艺复兴。
千年的教廷囊括了从古罗马到近代几乎所有的文化底蕴,同样也囊括了从古罗马开始的原罪。
热罗姆波拿巴震惊地看着摆放在梵蒂冈宫的艺术典藏与黄金装饰品,内心竟生出一股将这里洗劫一空的冲动。
穆扎雷利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的望着热罗姆波拿巴,自己第一次也是同他一样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不过伴随着自己进来的次数越来越多,震惊逐渐变为了习以为常,内心往爬的念头愈发的剧烈。
“亲王阁下,我们该走了!”穆扎雷利主教提醒热罗姆波拿巴道。
“嗯?嗯!”回过神来的热罗姆波拿巴同穆扎雷利主教一同离开。
两人穿越了圣彼得教堂,又经过了蜿蜒曲折的走廊总算来到了宗座宫,穆扎雷利主教将热罗姆波拿巴带到了宗座宫书房后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陛下就在里面!”
热罗姆波拿巴推门而入,一位身边白色镶金边圣袍,手持一根镶嵌着各种颜色宝石的金色权杖,头戴白色圣冕,白发、圆脸老人出现在热罗姆波拿巴的眼前。
他便是教皇国的主宰、帝在人间的代行者庇护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