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个家伙与暴民有联系!逮捕他!”
增援部队的到来使得整场战斗以干净利落的姿态结束,胖子警长再度恢复了以往作威作福的姿态,趾高气昂的他戟指着热罗姆波拿巴要求警察逮捕他。
几位同热罗姆波拿巴并肩作战的警员相互对视了一下都没有动手。
“你们……你们是想违抗我的命令吗?”胖子警长对抗命不尊的大发雷霆。
随后,他又戟指了几名与热罗姆波拿巴不相熟的警员逮捕他。
“斯大林先生不是暴民!斯大林先生刚刚帮助了我们!”乔治约翰挺身而出为热罗姆波拿巴仗义执言,热罗姆波拿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
“我说他是暴民他就是暴民!”胖子警长利用他的特权胡搅蛮缠说:“谁知道他是不是个刚才的暴民串通一气!没准他就是暴民们的内应!”
“你……”乔治约翰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孩子!”热罗姆波拿巴轻轻的拍了拍乔治约翰的肩膀和善的说道:“和这种人渣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你……”胖子警长撸起袖子想要将热罗姆波拿巴胖揍一顿。
“你确定要和我打?”热罗姆波拿巴好心“提醒”道:“如果是私人决斗的话,可是要死人的!”
胖子警长突然意识到热罗姆波拿巴在刚刚的表现悻悻的将袖口重新的拉。
胖子警长怕死的举动深深的引起了下属以及同行警员的蔑视。
在这个贵族决斗精神还未完全没落的19世纪,私人决斗无疑是一件老少皆宜的事情。
凡是不敢于应战的家伙都会被试做懦夫,在贵族阶层抬不起头。
所以有许多的贵族与平民都会为了一时的不忿而选择决斗,在不列颠因每年决斗死亡的人数丝毫不少于车祸。
“快!把他给我抓住!”胖子警长恼怒成羞大喊大叫。
尽管胖子警长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家伙,但是他还是要热罗姆波拿巴尝尝住拘留所的滋味。
几名警官将热罗姆波拿巴团团包围,其中一名警官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这位先生,你还有什么要传递给家里的话吗?”
警官的言下之意是让热罗姆波拿巴能够寻找家里人进行保释。
毕竟伦敦的监狱只能关住穷鬼,关不住联合王国的绅士。
热罗姆波拿巴对乔治约翰交代了路易公馆的位置后,又将哈姆与手杖交给乔治约翰:“一定将我说的话带给公馆的人!”
“我知道了!”乔治约翰点头表示明白。
临别之际,热罗姆波拿巴似乎想到什么,他又冲乔治约翰喊了一嗓子道:“让公馆人告诉家里,我被联合王国的人送进监狱!他们要告我为工人请命!”
乔治约翰并没有明白热罗姆波拿巴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决定将热罗姆波拿巴的话一字不动的说给公馆的人听。
在200多名警察“贴心”互送下,热罗姆波拿巴与麦克格雷斯一同来到了位于伦敦大都市警察区拘留所。
“警长,看来这里并不是监狱啊!”热罗姆波拿巴微笑着对胖子警长说道。
“你……”胖子警长一句话也没说,并命令两名警员将热罗姆波拿巴与麦克格雷斯一同关进了同一间拘留所中。
拘留所并不是很大,但是胜在整洁。
两张木制小床、一个木制的圆桌、方桌一个熄灭的煤油灯就是拘留所的全部的装饰。
阳光透过方形的铁窗射入房间内,这是整个房间唯一可以透亮的地方,带铁窗的门将热罗姆波拿巴与外界的联系完全的中断。
眼下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热罗姆波拿巴只好躺在小床等待佩西尼的救援。
就算乔治约翰没有将消息传递给佩西尼,他的天使投资人列昂内尔罗斯柴尔德同样也会赶过来将他保释出去。
热罗姆可不是乱进拘留所,有些时候呆在里面的影响力会比呆在外面要强很多。
后世的某位南非“伟人”给了热罗姆启发。
再者说现在外面局势这么乱,监狱是最好的跳出漩涡的办法。
躺在床的热罗姆波拿巴正要闭目眼神的时候,麦克格雷斯的声音唤醒了他。
“嗯?”热罗姆波拿巴睁开眼看着这个一脸纠结的麦克格雷斯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麦克格雷斯重新组织语言询问道:“你刚刚在那个地方说的,那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哪些问题?”热罗姆波拿巴挠了挠头道。
“靠什么推翻?有什么……”麦克格雷斯再度将热罗姆波拿巴当初的提问复述了一遍。
“这个啊……”热罗姆波拿巴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麦克格雷斯,继续翻身躺下。
“你这个家伙!”麦克格雷斯踌躇了良久后,咬着牙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热罗姆波拿巴再度起身打量了麦克格雷斯一眼后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卡尔马克思先生与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先生显然比我更加有权威,你还是去找他们!至于说,我刚才的问题……”
热罗姆波拿巴将记忆中的屠龙术片段以口述的形式交给麦克格雷斯。
说罢,热罗姆波拿巴总结了一句道:“有时候革命可能不会出现在帝国主义最强大的地方,反而那些薄弱的地方更加具备革命性!特别是那种矛盾尖锐的地区!”
“你是说爱尔兰?”麦克格雷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可什么没说!”热罗姆波拿巴表面露出一副“我不是,我没有的”样子,内心却有些期待矛盾尖锐的英爱矛盾,能否再屠龙术的催化下结出一个足够份量的炸弹。
“未来如何就看你们的了!”热罗姆波拿巴以过来人的口吻对麦克格雷斯说道。
说罢,热罗姆波拿巴躺在床闭目眼神,只留下麦克格雷斯独自一个人在咀嚼消化热罗姆波拿巴传授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