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人打开了。
暴雨下的异常的大,门外的灯都被吹的到处摇晃,打开后也吹进来一些冷风。
“还是老样子吗,大侦探?”
酒馆老板有些调侃的说着,手里却是没有丝毫影响的在调酒。
“不,今天喝点高的。”
穿着笼罩全身的黑色水衣,衣摆处还不时的滴落着雨水,在吧台的地汇聚出了一个小水洼。
“大侦探,这是又有灵感了?要我说,你还是专心写作吧,别去找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对于这个神秘的男人,酒馆老板也是不想过多的接触风祀,他那身带着的特殊气息,让他这个接触各种黑暗的人都有些不适应。
“西罗斯,你还是专心调酒吧,喝完这一杯我就离开了。”
“好吧。”
德尔塔西罗斯无所谓的耸耸肩,低头专心的调制着“高”的酒。
清脆的玻璃碰撞音在嘈杂又安静的酒馆内出现了。
风祀看着那些喝的醉醺醺的酒客,眼中明暗不定。
“西罗斯,酒馆,该打烊几天了。”
德尔塔西罗斯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继续低下头摇晃着玻璃瓶。
叮当、叮当。
“祀先生,喝吧。”
风祀接过酒杯,从大衣口袋掏出火柴。
噗
本是湿润的火柴被点燃了,不过也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风祀将火柴靠近酒杯,点燃了整杯酒。
随后一饮而下。
放下钱后,风祀推开了酒馆的木门。
哗啦啦
雨势带着风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风祀见此紧了紧身的黑大衣,迈步走进了大雨中。
很快身影就消失了,那酒馆外的煤油挂灯也被风吹的四处摇晃。
一件破败的房间内。
灯被一只全是雨水的手打开了。
将雨衣挂在门口处的墙,任由雨水滴落。
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那略显稚嫩的脸布满着时间的磨损,脸留着短短的胡须,给整张脸添了一些坚毅。
那眼中,黝黑无比,像是可以吸人灵魂一般,怪异至极。
出了浴室,风祀直接走到了地下室,倒一杯陈旧的酒,这酒不是给他喝的。
酒杯的旁边,摆放着一个老旧的放映机。
而这也是风祀居住在这里的原因,这里足够隐蔽,就是一些案件发生的有些频繁。
这里是光明都无法照耀的黑暗地带,处于特洛克西亚州的一个边陲小镇中。
坐在老旧的已经破皮的沙发。
掏出干枯的断指。
放在放映机的托盘。正是因为这奇特的造型,风祀将这个放映机命名为0号放映机。
随着胶卷缓慢的转动,墙出现了画面,从模糊到清晰只是一瞬间。
在地下室中,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风祀。
就像现在的门外出现了几位持刀的人一样,发现屋内没有丝毫的亮光,也就混入雨中离开了。
胶卷转动发出细细的声音。
记忆开始了。
黑暗中只有那一片区域是亮的,风祀也是目光囧囧的看着,而酒杯中的酒也是凭空少了一些。
“艾德森,我们不能往前了。”
“闭嘴,保克姆,我们都来到这里了,怎么可能退出。”
华丽的城堡中,两人抹黑着前进,城堡外面,乌鸦嘎嘎嘎的叫着。
这时,铁链拖拽的沙沙声从远到近慢慢的靠近城堡。
“哦,家里来客人,你说是吧,奥力。”
一个诡异的男子佝偻着身子,铁链从那厚厚的衣服下漏了出来,长长的铁链拖在满是雪的地,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树的乌鸦也口吐人言。
“托邦,老样子,我要眼球。”
“当然,我的朋友,一定让你先选。”
干瘪的手打开了城堡的门,抖了下衣服的积雪,托邦走了进去。
点燃了桌台的煤油灯。
提着散发着幽光的灯,拖着两条铁链,托邦向地下室走去。
嗒嗒
脚步踩在老旧的木质地板,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地下室内,准备往前走的艾德森突然停下来脚步。
“别动。”
保克姆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在动了。
艾德森脱掉了鞋子,脱掉了长长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地下楼梯边,看着面。
踏踏、踏踏。
咚咚、咚咚。
艾德森瞳孔一缩,躬身走到保克姆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伙计,我们有麻烦了。”
保克姆心里一颤,全身都开始发抖了。
艾德森可是专业的盗贼,连他都说有麻烦,那这件事情就很难办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艾德森。”
艾德森没有回答,只是抹着黑寻找趁手的武器。
虽然现在时间紧迫,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保克姆看着黑暗中艾德森的动作,也是有样学养的寻找着自己的武器。
嗒嗒。
一抹亮光出现在了楼梯。
经验老道的艾德森立马就判断出这是手提煤油灯,立马躲在了一个矮桌的后面。
煤油灯不同于蜡烛,只要他躲的够底下,这煤油灯的光芒就无法将他照亮。
艾德森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呼吸的声音会招来不幸,这是他以前跟着的老盗贼所传授的知识。
握着一个以前贵族使用的茶盏,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艾德森的心里又是安定了不少。
保克姆手中拿着是一个拄拐,躲在了酒柜的后面。
可那小小的酒柜完全挡不住那壮实的保克姆。
直到煤油灯的灯光照到了酒柜,停顿了好几秒钟,好像在分辨着什么,而艾德森却是清晰的看到那保克姆的衣服漏了出来,在满是红色的酒柜中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气氛极度紧张的时候。
“找到你了哦,亲爱的客人。”
尖锐沙哑的话语声伴随着铁链飞了过去,
砰
老旧的酒柜被打碎了,珍贵的红酒流了一地,保克姆也被狠狠的抽中了后背。
吃痛之下,保克姆举起拄拐用力的砸向托邦,但是托邦的脸居然浮现出享受的笑容,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森然恐怖。
满是疤痕的脸,纵横交错着,带着笑容的脸在保克姆看来就像是爬满了蜈蚣的脸。
“丑八怪,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