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今天白天在你家偷东西,把头摔破了。”
“贾老嫂子等你回来,要你赔钱呢。”
“她说是你把棒梗打了…”
于莉啪啪一顿说。
“莉姐,你去公安局那边,帮我报个警。”
“就说我家进贼了。”
张秉业安静的听完,明白了事情大概。
假意伸手进兜,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五毛钱。
“这小事我要你钱干啥。”
“我去报警,你现在咋整啊?”
于莉问。
“我去会会他们。”
张秉业笑了笑,毫不在意。
于莉脚步匆匆的离开。
张秉业拎着肉,慢慢走着。
心里盘算这事。
贾张氏的打法很简单,只要嗓门够大,所有人都只听到一个声音,就可以颠倒黑白,抢占先机。
先给旁观者植入一个信息,张秉业动手打了棒梗,脑袋都打破了。
拨动起他们的情绪。
跟后世的舆论战一样,谁的声音大,谁就能占据优势。
一直都有‘永远热血,永远热泪盈眶’的脑瘫跟着摇旗呐喊。
在这点,跟处于哪个时代确实没关系。
后续哪怕事件反转,也不会有人关注。
而且贾家还有‘孤儿寡母’的金字招牌,可以卖惨,搞道德绑架。
张秉业确实不大好处理。
就算他强行顶住压力不赔钱。
事情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有很大影响。
破局之法也很简单。
引入公权力介入,以事实为准绳,以法律为依据。
等警察过来,公事公办,贾家的道德绑架用处不大。
更何况,张秉业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真话卡!
心里把事情捋了一遍,张秉业神色如常,跨入中院。
贾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
大院三个大爷也在。
“秉业回来了。”
“哎呀,秉业手里两条肉呢。”
“他哪来这么多肉票?”
“去鸽子市花钱买的呗,秉业有钱。”
“这肉也太多了。”
大家伙本来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看到张秉业手里的肉,一个个羡慕嫉妒,议论纷纷。
心思立马飞远了。
贾家人看到张秉业手里的猪肉,更是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都忘记自己要找张秉业赔钱的事了。
阎阜贵狂吞唾沫,眼睛恨不得伸出两把钩子,把肉抓回来。
‘一共就拿了六斤肉票,一口气用完。’
‘年轻人真不会过日子。’
刘海中脸色一黑,心里狂恰柠檬。
易中海神色很不自然。
他一个月工资99块钱,更是大院大爷。
也没有像张秉业这么豪气过。
张秉业径直来到门口,推开门进屋。
把肉放到灶台。
目光扫视一圈。
床被翻的很凌乱。
几个抽屉都是拉开的状态。
橱柜边放着一把椅子。
地有个歪歪斜斜的小马扎。
还有几块干涸的血迹。
“我家进贼了!”
张秉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在家里狂吼一声。
随即快步走出门,冲着围观的四合院众人嚷嚷。
“大家伙快来看看,我家进大贼了。”
“三位大爷,咱们四合院出贼了!”
张秉业大门打开,里头的情况一览无余。
大家伙一看,就明白了是咋回事了。
肯定是进贼了,翻箱倒柜的一顿找,把张家翻的不像样了都。
易中海眉头微蹙。
心里有种别扭的感觉。
不应该是贾家找张秉业要赔偿吗。
怎么变成张秉业喊抓贼了。
“壹大爷,大院进贼了,这么重要的事,你还愣着干什么?”
“这可是影响我们大院评优的大事!”
“你作为大院大爷,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心?”
张秉业继续大喊。
“瞎说什么,进没进贼还没定,你别乱喊。”
易中海皱眉。
没想到张秉业也会玩扣帽子这一招。
整的他很是被动。
“张秉业,你别瞎嘞嘞”
“你家椅子把我孙子绊倒了,头都摔破了。”
贾张氏回过神来,从椅子站起来。
棒梗站在贾张氏边。
半瓢的脑袋和绷带,很是刺眼。
“大家伙都看看啊,我家进大贼了。”
“这事院里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指定要报警。”
张秉业不搭理贾张氏,嚷嚷自个的。
要怎么打赢舆论战?
这是个技术活。
要是跟着对方的节奏走,那就死无葬身之地。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张秉业根本不搭贾张氏的话。
就咬死家里进贼这事。
“秉业家里确实是进贼了。”
“秉业,你赶紧找找,丢啥值钱的东西没呢。”
“咱们大院里头有贼?这可不行啊,必须得揪出来。”
有几个不明情况的四合院住户担忧。
“张秉业,你装死是吧。”
“我跟你说我家棒梗,在你家把头摔破了,你听到没有?!”
贾张氏一瘸一拐的。跑到张家门口大骂。
“啥?大贼就是棒梗?”
“真没想到啊,棒梗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了。”
“难怪贾家早不让我锁门呢,敢情是想着偷我家东西啊。”
张秉业重重一拍巴掌,‘恍然大悟’。
“对啊,今个早秉业要锁门,贾老嫂子还吵吵了呢。”
“我也听到了,没想到啊,贾家打的这个主意。”
“这也太阴险了,不让人锁门,就等着人家偷东西。”
大家伙一顿议论。
“我家棒梗打小就是个好孩子,不可能张家偷东西。”
“大家别听张秉业瞎扯。”
秦淮茹急了。
站出来解释。
“笑话,不是偷东西,那你家棒梗跑我家干嘛来了?”
张秉业喝道。
“我家棒梗给你打扫卫生。”
“一片好心好意,你当做驴肝肺。”
贾张氏拿出准备好的说辞。
“打扫卫生能把我家被褥掀开,能把我家抽屉拉开?”
“棒梗他就是做贼!”
张秉业断然。
大家伙也不傻,听到这里。
心里都明白了。
看向贾家的眼神,满是鄙夷。
真不是个东西。
“张秉业,棒梗在你家遭了大罪,不管咋样,这事你得负责。”
傻柱接腔。
“秉业,抛开事实不谈。”
“为什么棒梗在你家摔破了头,而不是在别人家,你得好好反思一下。”
易中海沉吟。
“这事可能棒梗做的确实有问题。”
“可你好好想想,你自己没问题吗?”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刘海中严肃的问。
阎阜贵目光不住的扫视,灶台的两条肉。
没吭声。
要是没看到这两条肉,阎阜贵也得跟着说几句。
看到这两条肉了,阎阜贵满脑子都想着整几块肉到嘴里,就不好开口得罪张秉业了。
“棒梗我家偷东西,摔破了头,那是他活该。”
“贾家得赔我五十块钱,要不然这事不能了。”
张秉业神色平淡。
“你放屁,我家棒梗从来不偷东西。”
“这事就是你的责任,你别瞎说。”
贾张氏心里有些慌张。
早知道就该把张秉业家整理一下,把现场清理干净。
她太懒了,贾家的家务活都不干,更别说给张家整理了。
“得,既然唠不明白,那就请警察过来。”
张秉业双手环抱。
算算时间,警察应该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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