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业，这事确实和你有关系，你自个解释解释。”
易中海问话。
“壹大爷，那竹筛子里头，是我切好准备晒干的鱼肉。”
“老虔婆跑到底下盯着看，滴了滴盐水在眼睛里，你说她是不是自找的？”
“我倒要问问，老虔婆跑到我家门口不肯走，是在打什么主意。”
张秉业淡定。
“贾老嫂子，是这回事吗？”
易中海一怔，问道。
要只是盐水滴到眼睛里，用水洗洗就行了，不算个啥。
再说了，是贾张氏自个跑到张秉业家屋檐下，才发生了这事。
确实赖不到张秉业头。
“我就好奇看一眼，咋的，看一眼不行啊？”
“你家鱼肉还不兴让人看？”
“矫情。”
贾张氏一脸不屑。
“大家伙都做个见证，贾老婆子跑到我家门口，盯着我家鱼肉看。”
“我这鱼肉要是缺了少了一块，那就是贾老婆子干的。”
张秉业冷喝一声。
转身离开。
老虔婆天天坐在门口养膘，有的是时间扯皮。
张秉业不一样，他得班。
“呸，谁惦记你家鱼肉了，一点鱼肉，整的跟多稀罕似的。”
“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贾张氏唾骂。
打水洗眼睛。
“奶奶，我们真不要鱼肉啊？”
棒梗很舍不得。
“傻啊你，我不这么说，以后我拿他家鱼肉，大家伙不都得怀疑我了吗。”
贾张氏奸诈的笑。
“那咱们啥时候拿？”
棒梗心动了。
缺德鬼那老些鱼肉，拿点回来吃，棒梗觉得没啥问题。
谁让他家条件困难呢。
再说了，当年工厂出事，死的应该是缺德鬼才是。
结果他爹死了。
缺德鬼就是欠他们家的。
缺德鬼虽然凶，但棒梗有侥幸心理。
说不定拿了鱼肉，缺德鬼都发现不了。
就算缺德鬼发现了，棒梗不承认，那就啥事没有。
“今个指定是不行了。”
“这事大家伙都看到了，我们要是动手，容易被人发现。”
“那鱼得晒好了才能吃，等晒好了，我们再去拿。”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
“奶奶，还是你聪明。”
“等缺德鬼把鱼肉晒好，我们拿回来直接吃。”
棒梗想想都高兴。
张秉业走到前院。
“秉业，班去啊。”
阎阜贵站在门口打招呼。
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自行车。
这是大院里头唯一一台自行车，阎阜贵宝贝得很。
每天班下班都要擦一回。
“嗯，班去了。”
张秉业点了点头。
提步跨过四合院大门。
阎阜贵笑呵呵的。
张秉业家里就一个人，年纪轻轻，工资还高。
跟他打好了关系，好吃的能少得了吗。
阎阜贵打的一手好算盘。
张秉业进入红星轧钢厂，来到车间焊工工段二班组。
他是二班组的焊工。
刘海中是一班组的，平时两人都不搭噶。
“秉业，早啊。”
“秉业，早。”
几个焊工班的工友，和张秉业打招呼。
张秉业笑着回应。
坐在班组园地，把饭盒放在自己的专属小箱子里。
班组长简短的开了个会，注意安全和劳动纪律。
就让大家伙岗干活。
张秉业穿好劳保用品，来到自己的岗位。
他现在是二级焊工，干的是焊条电弧焊的活。
这活烟尘多，味道也比较大。
对人身体伤害不小。
但没办法，车间的生产环境就是这样。
焊工学徒和一级焊工，都干一些点焊的活。
扛着大焊钳。
大热天的，一天干下来，浑身都是汗水。
相比之下，张秉业这个活还算可以的。
要是能晋升三级焊工，那干的活就更加高级一些。
张秉业之前一直想考核晋级，钱多是一方面。
改善工作环境也是一大原因。
张秉业现在是七级焊工水平，等他正式通过焊工考核，评定七级职称。
就可以脱离点焊，焊条电弧焊这种脏活累活。
专门干比较高级的氩弧焊和精密焊接。
而且七级焊工可以带徒弟，让徒弟干杂活。
多的时间专门研究焊接技术，解决一些高级金属焊接的难题。
张秉业带着护目镜，一只手握着焊枪，一只手遮挡。
焊完了一条焊缝，就拿铁锤沿着焊缝敲击一遍。
把杂质给锤出来。
然后再补焊一遍。
他今天干活特别快。
一午的活，只用两个小时就干完事了。
而且填满的焊缝，像是用铁水浇筑去的似的。
平整厚实。
没有缺焊，更没有焊接气孔。
七级焊工水平用来干二级焊工的活。
就像用大炮打蚊子似的。
手拿把掐，自然不必多说。
张秉业干完了活，也没闲着。
他开始研究岗位的大焊机。
焊工这个职业，继续往走，就得走工程师的路线。
想要做工程师，研究电路，拆卸修复机械设备这些，都是基本功
张秉业获取的七级焊工技能卡中，那些知识也包含了设备方面的。
纸得来终觉浅。
张秉业这会没事，对照脑海中的知识，研究设备。
“秉业，你今天干活真快啊。”
“下回焊工考试，三级指定稳了。”
边的工友看到张秉业干完了活，羡慕说道。
“你学的也不差了，这回焊工考核，咱俩一块晋级。”
“谁也不落下。”
张秉业勉励。
“哈哈，那成。”
“咱俩要是都晋级了，找个店喝一口去。”
工友哈哈一笑。
“张秉业，你在干什么呢？”
“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就你在这偷奸耍滑。”
焊工二班组长看到张秉业没有干活，在一边捣鼓焊机。
生气批评。
轧钢厂焊工班有好几个组。
每个组都有固定的任务，组长负责监督协调。
要是完不成任务，组长是要吃锅烙的。
干的不好，调不动员工积极性，完不成任务，组长就得下马。
“组长，我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抽空研究下焊机，万一这玩意坏了，我能手修一修。”
张秉业也不生气，随和解释。
“这玩意要是坏了，自然有钳工班和电工班的人负责维修，你操哪门子心。”
“给我看看你干完的活，我检验检验。”
“你要是敢摸鱼，拉低了我们组的任务量，我可得好好批评你。”
组长严肃说道。
张秉业把自己填补的工件，给组长检查。
组长第一眼看到，就明显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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