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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从拒绝下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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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有闲情宝玉戏众芳,雪中

自从贾宝玉李代桃僵,替了那下凡渡劫的神瑛侍者做这富贵公子。他就觉得自己比前世还要忙碌,白日里要认真读书,晚还要修习仙决。稍有空闲,府里就会有大事小情出现。

更别说期间为黛玉治病,与那马道婆斗法,引贾敬下山等诸多事情。

贾宝玉竟很少享受富贵人家奢靡腐败的生活。如今冬日已到,大家族里都是年前忙碌。要准备过年所需之物,庄子收租,祭祖诸多事宜。

可这些和宝玉等人关系不大。自从次见了薛蟠,宝玉特意算了下时间。按红楼梦书中来说,香菱之事还要一两年时间才会发生。

不过宝玉冥冥中却觉得会发生在明年春天。自从修习仙决,宝玉就有了些玄之又玄的感应。于是他用仙决中记载的卜卦之法测算,香菱之事果然应在明年开春。

关于此事,早在决定干涉红楼诸艳结局之后。就在他的日程中了。只待找个由头,去一趟金陵,好解决此事。

整个冬日,宝玉反而闲了下来。

一日,他和袭人等商议好,在屋里支一鼎铜锅,自让厨房帮忙买了新鲜牛羊肉等物。要好好吃个火锅。

贾宝玉来到这世界以后,吃了不少山珍海味。可唯独这火锅不曾吃过,要知道贾宝玉之前身孟飞,可是地道的川城人,每日里无火锅不欢。

只见丫鬟们先是生火放锅,按贾宝玉交代,用大骨熬的浓汤放入锅内。又把一盘盘切好的肉食、洗净的素菜端了来。

众人围桌坐了,宝玉又让用小碗准备香油,大蒜切碎。袭人等不明所以,只得按他吩咐准备。

宝玉笑道:“要这样才有冬天的感觉,咱们以后多吃,不要吃那些徒有其表的东西了。”

袭人给他夹了块烫熟的好牛肉,说道:“我的爷,就这一遭我们就够担惊受怕了。还让茗烟他们骗了李妈妈们出去。爷你还想天天如此,怕太太早就把我们都赶出去了。”

宝玉吃了一块牛肉,感觉没有滋味。回道:“我要的海椒、花椒、牛油找到了么?”

一群人就往外问,“海椒呢?”“花椒呢?”“牛油呢?”

外面的小丫鬟忙进来,放下一碗切碎的辣椒,一碟花椒,还有一块黄灿灿的牛油。

宝玉看到这几件,眼神顿时亮了。

他们吃火锅原只是清水烫肉而已,无味得很。

宝玉发现其实这个时代是有辣椒、花椒的。只是不得他们这种人家的桌面,更别说吃辣火锅了。

“我可要放进去了,这里面不能吃辣的,自己找东西吃。晴雯,你把那香油和蒜末混一下,放点精盐。”

晴雯诸人是认得这海椒,花椒的,只是也不曾吃过。只听说是普通百姓家里会吃的作料。

都笑嘻嘻的说:“多放点,多放点。”

宝玉自然乐得看她们出糗,就把整碗辣椒花椒都放了进去,最后又放了整块牛油。

麝月把火烧旺,少顷,满屋辣香。

只把众丫鬟呛得流泪。袭人边咳边说:“哎呦,我的祖宗。真是不该如此让你胡闹。这算什么吃法,怎么能下口?白白浪费了这一桌好肉。”

晴雯却有点跃跃欲试,夹了一块羊肉,学着宝玉烫熟以后,沾着香油蒜末吃了一口。

“嘶!好辣好烫,好香!”晴雯额头瞬间香汗淋漓,却又忍不住涮了一块牛肉。

宝玉在一旁吃的胃口大开:“袭人,你们几个也试试,吃不坏人的。你看晴雯。”

袭人几人一时好奇,也都学着他们吃了一口。却只有秋纹觉得别有风味。袭人和麝月差点就当场吐了,忙大口喝水,偏偏水又是热的。更燥的两人跳脚,直说宝玉骗人。

最后不得不又让厨房另做一锅,几人分开吃过。

这一夜,袭人并晴雯等人不知去了几次茅厕,把那宝玉一阵埋怨。

日子就在每日嬉笑中过去,宝玉仍是日日去黛玉屋里,二人颇有不分彼此之意。

“妹妹,听说后山的梅花都开了,今日我们不如赏花去?”宝玉对黛玉说道。

“好啊,日日困在这屋里也无趣,不过今日不行,待有雪的日子,我们再去。红梅与白雪才是绝配。”黛玉回道。

“那就依妹妹的,明日想必会有雪。”

“你又胡说,这么大太阳,明日怎么会下雪?”

“妹妹可要赌一赌?”

“不要,你只想着欺负我。”

“对了,妹妹还欠我三件事,可还记得?当日说若我中了解元,就许我三件事的。”

黛玉原以为宝玉已经忘了,如今偏偏他又提前。不由得红了脸。

“哼,愿赌服输。不过你若提那胡闹要求,小心我告诉舅舅。”

“自然不会。如今我就有一件事与妹妹说。”

“你尽管说来。”

“妹妹答应若日后又有姐姐妹妹一起,不可疑心我与她们交好。冷落妹妹。若妹妹有了如此想法,也不可独自伤神,要直接与我明说。”

黛玉怎会想到他会说到此事,原本羞红的脸,更加娇艳欲滴。啐道:“就知道你没有好事,我要告诉舅舅舅母去。”

宝玉知道她是唬自己,又说道:“妹妹你说的许我三件事,这就是第一件要紧之事。妹妹切记,身体最重要。”

黛玉见他不似玩笑,就点头应允了。

第二日,果然鹅毛大雪。二人不顾丫鬟婆子们劝阻,定要去后山赏梅花。

丫鬟们只得给二人穿戴的密不透风,还跟着打了伞,一行人往后山去了。

到了后山,雪越发大了。白茫茫一片,早已看不清台阶所在。

袭人紧跟着宝玉,见他们还要往前,劝道:“我的两个祖宗啊,这路都看不到,万一摔了,我们这一群人可怎么办。”

紫鹃也劝黛玉:“姑娘,你身体也才好了几日。这大风大雪,咱们回吧。”

黛玉正在犹豫间,宝玉早已撇下袭人等,跑向了大雪中。

宝玉回头喊道:“妹妹,第二件事就是请你和我去山顶赏梅花去。”

黛玉只觉胸中一股暖流,一步并做两步,跟着宝玉往山顶走去。

宝玉见黛玉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体内仙气运转。黛玉浑身一热,脚步竟也轻快许多。

二人因有宝玉偷偷施法,早已把众人扔在后面。

行至半山腰,宝玉拉着她停下。往四周看去,真白茫茫一片。

“妹妹,你看如今这雪,洁净如斯。可待明日,或者后日。又都会变成污浊之泥水,如那山顶梅花,此时盛开如火。待到凋落时,也是化成粪土。如你我也一样,如今青春年少,只叹时光太慢。他日垂垂老矣,又该如何?”

林黛玉本就是极易感伤的性子,这些问题本就是她时常想起的,也是她旧病难愈的心结所在。

听到宝玉这么说,她竟又伤感起来,直到落泪。

宝玉本就是要解她心结,见她落泪,也不稀奇。又说道:“妹妹可知有一物,唤作蜉蝣,其经历数月,成虫以后,朝生暮死。然生老病死乃天命使然,人力不可变更。我只愿妹妹不去思量此事,只是每日都能活的快活。这就是我说的第三件事,妹妹可答应?”

黛玉听他说完,心中情感再难隐藏。千言万语在嘴边,却无从说起。只得含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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