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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刚首辅,成祖求我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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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鸡冠红不红?

杨毅之所以提名解缙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历史本身就是解缙负责的这个事情。

第二嘛,则是内阁里面的原因了。

现在内阁一共有七个人,分别是:解缙、黄淮、杨士奇、胡广、金幼孜、杨毅、胡俨。

这些人里面大部分祖就是做官的,少数两个就是解缙和杨士奇幼年时期家境贫寒了。

可杨士奇这个人,杨毅也和他见过,并且还交谈过几句,但两人视乎都不太喜欢对方。

对于杨毅来说,杨士奇年纪太大了,三十六岁跟杨毅差了个辈分,其次杨士奇说话做事总喜欢不说全,总也不喜欢担责任,让杨毅并不喜欢。

且不说其他大事,有一次杨毅看天气阴沉感慨了一句:“要下雨咯,回家收衣服咯。”

本来是想起了辈子的电影里的台词,随口来那么一句。

可杨士奇却说:“我有个同僚,风湿病很严重,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应该是不会下雨的。”

杨毅本来是无所谓的,谁在乎下不下雨啊,他就随便感慨一句。

可随后杨士奇反复强调是别人说的应该不会下雨,他本人并不确定,又说什么也许真会下雨之类的废话。

在他口中,仿佛天下不下雨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能影响到两人生死前途一般。

因此,杨毅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其他几个内阁成员老官僚了,杨毅就更不喜欢,唯一能说几句话的就是这个解缙。

主要是这个解缙傻乎乎的,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心眼比较实。

杨毅不记得具体历史了,但隐约记得。

解缙和杨士奇都是支持大殿下朱高炽的,可两人的结局大不相同。

解缙死得莫名其妙,杨士奇也被抓起来过,但很快就放出来了。

由此也能看出两人在处事的区别。

回归正题。

朱棣听他给出的建议后,看了看解缙,心中也在犹豫。

毕竟这个事情很大,关乎到朱棣在天下读书人甚至后世心中的形象,所以朱棣其实更想找一个老成持重的人来主持的。

解缙嘛,三十出头,看起来也不怎么稳重。

正犹豫着。

杨毅又开口了:“皇,其实这个事情倒是不着急,眼下尚在洪武年间,不如等明年,明年自己的年号定了,到时候才是皇在位时的盛事。”

朱棣当皇帝以后,尽力在模糊建文一朝的影响力,甚至连建文四年都改成了洪武三十五年。

意思是,朱棣这个皇帝是从他爹朱元璋手里接过来的,可不是从建文手里抢过来的。

朱棣一听,果然感到高兴,点点头说道:“嗯,眼下朝野震荡,眼下也确实不太适合。”

困扰朱棣心中多日的麻烦终于有解决的办法了,朱棣很高兴,连风湿腿都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便邀请他们一起去花园逛一逛。

杨毅和解缙两人自然不好拒绝。

一路,杨毅对答有趣,朱棣也很高兴,时不时便大笑几声。

可解缙的表情就很奇怪了。

既想要笑着附和,可眼看着一个大好的名留青史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又很难笑得出来。

在朱棣讲了个以前在北平和蒙古人打仗时候的小趣事时,想要附和着笑,又笑不出来,只是脸部抽搐了几下。

杨毅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想要拉拢他,好让自己在内阁里更有地位,这么一个草包杨毅都懒得去跟他说话。

其实杨毅还是不太了解,青史留名这几个字对于文官来说意味着什么。

到后来,甚至文官们故意顶撞皇帝,就为了一顿庭杖,无他,因为这样便能在史书留下几个字,史书会评价他敢于说话。

修书这种大事,那可比直言犯挨一顿打可要有用的多,也不怪解缙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

朱棣又聊到了年号问题。

这种事情,做臣子的怎么敢说,而且杨毅和朱棣其实关系说不多好,两人连认识都没有多久。

朱棣正聊得高兴,突然注意到了杨毅身后的小透明。

由于解缙比较矮,从进了谨身殿之后话也才说一句,没什么存在感,朱棣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呢。

看他脸色,也知道是因为修书的事情。

朱棣虽然并不太高兴,但想到解缙给自己草拟的登基诏书文采还是很好的,再加他是自己选定的最早入阁的两人之一。

朱棣还是决定给他个机会。

“解缙啊。”

“啊?啊!皇恕罪,臣一时走神......”

朱棣摆了摆手,毫不在乎:“行了,本来就是散步,没什么的。”

“朕素听闻卿有急才,便考考你如何?”

“臣虽无大用,若能以一二腌臜之言让陛下一笑,臣倒是求之不得。”

朱棣是武人出身,虽然年幼的时候也读书,但后来早就不读那些之乎者也了,平生除了骑马砍杀还喜欢听戏,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的。

看解缙也和其他文人一样,说个话还要绕三饶。

朱棣心里还死更喜欢杨毅这种文人,说话直接一点,愿意就愿意呗。

不过朱棣早就了解解缙的性格了,倒也没有怪罪他,毕竟大多数文人都是这么讲话的。

朱棣看到一朵花,忽然想调侃一下这个解大才子。

“你变作一首诗吧,以鸡冠为题。”

解缙心想这有何难,只过了几秒便开口道:“鸡冠本事胭脂染。”

一语刚落,朱棣便打断了他。

朱棣从身后拿出刚刚摘下的花儿,指着花说:“你看,这可不是胭脂红,是白色的。”

杨毅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认出了那朵花的名字——鸡冠花。

一般的鸡冠花是红色的,可朱棣手中那朵花不知道为什么却是白色的,也许是发生变异了,被朱棣拿来捉弄解缙。

解缙也愣了一下,他以为朱棣让他题诗是讲鸡头的那东西,没想到是让他以花为题作诗。

还别说,花的名字也叫鸡冠,倒也不能说朱棣错了。

关键是,解缙也不敢说皇帝错了呀。

可解缙有急才倒不是吹嘘出来的,那是有真本事的。

略一思索,吟道:“今日为何淡淡妆?只因五更贪报晓,至今戴却满头霜。”

杨毅听了都差点没忍住叫声好,不仅是为了他的应变急才,也是因为他以诗喻人,在奉承皇帝每天为了家国天下辛苦了。

文人拍马屁——不留痕迹啊。

解缙应对如流,用语不凡,联想奇妙。

朱棣听了甚为高兴。

当即说道:“解缙!”

“臣在。”

“朕让你做个翰林侍读学士,总裁《太祖实录》、《列女传》。”

“臣遵旨,臣必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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