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氛忽然变化,小云的母亲脸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显然已经是习惯了这番场面。
“老孟,我就说周医生不会收我们的礼物的,你非要送,还有你是来道谢的,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啊。”
小云的母亲瞪了孟子易一眼,才是笑眼看着周良,“恩人,子易是北京大学的老师,平时严肃惯了,您别介意啊。”
周良倒是无所谓,不过还真是猜对了,果然是老师。
“没事儿的,不过礼物真的不能收,你们还是带回去吧,小云的画我就收下了,而且小云画画很用心,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的。”
小云听见周良的话,更是高兴,“真的可以吗?他们都说我画的丑,不过他们都没有大哥哥漂亮,小云不相信他们,只相信大哥哥。”
听着这般奶声奶气的话,周良竟是无端的产生了一种被信任的感觉。
“小云,别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相信自己,西方有一位画家叫做达芬奇,他开始学画的时候,被老师要求画蛋,而且一画就是几年,周围的小孩都觉得达芬奇很傻,画蛋都画不会画,需要好几年才能画好,但是十年后,达芬奇已经是成了一代宗师,而那些嘲笑他的却是都泯然于众人,所以要坚持自己喜欢的,要有自信,小云一定可以成功的。”
小云闻言小拳紧捏,一脸的激动,似乎她以后也会成为达芬奇那样的宗师一样,孟子易见状,看向周良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惊异,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嗯。小云相信自己,相信大哥哥,小云一定能够成功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小云,周良抚摸着她的头发,很是满意,看来自己很有做老师的天赋嘛。
“周先生很有做老师的天赋,这般循循善诱的方法,很适合学生,孟某受教了。”
周良闻言一笑,“孟先生客气了,您才是老师,周良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献丑了,来,都别站着了,喝水。”
招呼几人再次坐下,孟子易也没有再谈送礼的事情。
“周先生,我听夫人说你是医学世家,但是还没有去医院任职,是没有合适的医院,在犹豫吗?”
“那倒不是,孟先生有所不知,我今年刚好高中毕业,本来是要参加高考,去读医学院的,但是父亲突然去世,家中又没有其他亲人,是以只能放弃了高考的机会,留在家中操办丧事,至于医术,是随我的外公学的。”
孟子易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本来想关心一句,不想又问到了尴尬之处,小云的母亲此时都想将孟子易的嘴给缝了,人家父亲刚刚去世,正是难受的时候,你偏偏要挑起人家的伤心事,也不知道你是来报恩的,还是报仇的。
孟子易此时也是非常的委屈,都不知道后面该不该说话了。
小云的母亲也不愿意再让他开口,“恩人,不好意思啊,老孟不是故意要挑起你的伤心事的。”
“没事儿,都过去了,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无可避免,我看的开的。”
“恩人,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是等明年再考,还是直接找医院班呢?”
周良闻言苦笑一声,找医院班,哪有那么容易,周良之前就考虑过这个事情,但是他只是高中毕业,可不是他说懂医术,人家就信的,哪家医院会要他一个只是刚刚成年的少年人。
“夫人说笑了,我会医术也只是你们知道罢了,医院怎么会收我呢,我父亲是钢厂的工人,钢厂已经承诺了我可以接班,可能下周就要去报道了。”
听着周良的话,二人却是一惊,“去做工人,这怎么可以!”
孟子易当即就跳了起来,随即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对,“周先生,我的意思不是工人低人一等,只是周先生医术这般精湛,去钢厂班未免也可惜了,周先生如果信的过在下的话,在下愿意为你去校长那里争取一个机会,以先生的医术,一定可以通过校长的考核,医学院的。”
小云的母亲闻言也是眼睛一亮,是啊,自家老公可是大学的老师,公公还是学校里的领导,如果能够请公公出力的话,一定可以为周良争取一个机会的。
周良闻言也是一惊,倒不是怀疑孟子易能不能办到,不管人家能不能办到,愿意承诺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虽然他救了小云一命,但帮他在大学里争取一个机会又岂是易事,孟子易竟然愿意如此出手。
不过这确实是周良的一个机会。
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拒绝。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看见周良没有明确拒绝,夫妻两也是非常惊喜,“不麻烦,事情的关键不是我们,而是周先生的医术,如果周先生足够优秀,这就是为我们学校举荐人才,校长感谢我还来不及,到时候我们也会得到嘉奖,是以请周先生一定要答应。”
小云的母亲看着孟子易,发现自家老公突然变得会说话了。
“是啊,恩人,请您一定要答应,如果让您这般医术精湛的医者与医学失之交臂,那一定会是中国医学史的遗憾,而我们若是不能帮到恩人,也会遗憾终生的。”
看着这一唱一和孟子易夫妇,周良有些哭笑不得,话都说到这份儿了,若是再不答应,那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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