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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流放:带着异能空间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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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孟玉堂的悔意

“祖父,您就放心吧,都过了好一会儿了,要招来早就招来了。”

“也是,是祖父短见了。也许这四只狼经常在这一片游荡,把别的野物都吓跑了。”

“嗯,有可能。”傅心慈点头,觉得祖父这回说的靠谱。

孟庆平也是这样认为的,没了顾虑,心情自然就舒畅多了。他借着微弱的星光,寻了一处离庙门口不远,又不会沾染狼血的小水坑边准备给孙女儿洗衣裳。

只是他刚蹲下身子,食物的香气就送到嘴边。

“祖父,咱们先吃点东西在干活。”傅心慈边说,边把手里的五香鸡翅中往祖父的嘴里送。

孟庆平很想和孙女儿说,你先吃,只是他张开嘴,正好被孙女儿递过来的鸡翅中填了。剩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只余下一个念头吃吧。

还别说,这鸡翅中的味道真好,不仅很入味,还不油腻,又软烂适中,正适合他这样的老年人吃。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孟庆平在孙女儿的投喂下,连吃了三个翅中才停口。

“慈儿,祖父不能在吃了。”

“祖父,没事的,这里血腥味这么大,别的啥气味都被掩盖了。”

“祖父知道,祖父是真的吃不下了。”

“嗯,也是,咱们不能总吃肉,还得来点主食,不然胃里不舒服。”傅心慈说着,又拿出来一个松软的馒头,一掰两半,大半递给祖父,自己拿着小半咬了一口。

“唔,还是这个好吃,苞米面窝头剌嗓子。”

孟庆平听了孙女儿的话,内心是百感交集。一个多月之前,自家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至少也是衣食无忧。

又想到流放路,两个孩子和自己受的苦,忍不住潸然泪下。

夜色里,傅心慈并没有发现祖父流泪,她还在和半个馒头战斗。直到她把半个馒头消灭了,才发现祖父拿着馒头没有吃。

“祖父?”

“诶,祖父马就吃。”孟庆平眨了眨眼睛,掩饰好自己的伤怀,大口的吃了起来。

傅心慈虽然觉得祖父有些反常,可她也没有追问。喝了一口水,又把水瓶子塞给祖父。

趁着祖父吃馒头的时候,把脏衣服拽过来,自己洗。

摸着衣衫被狼血染的脏污,就从空间里拿出来洗衣液,只倒了一点点,就轻轻的搓洗起来。

嗯,洗衣裳还得是这玩意儿,她向来喜欢这淡淡的花草香的。

今晚她非常的庆幸,遇到了那四只倒霉的狼,她不仅吃了一顿饱饭,还洗了澡,洗了衣裳。

真是越想越美,要不是怕祖父看出端倪,她都想唱个跑调版的小曲自娱自乐一回。

哎呀,想乐呵乐呵还挺难。

孟庆平吃完馒头,瞧着乖巧懂事的孙女儿在自己洗衣裳,就心疼的拿过来衣裳,说道:“慈儿,你还小呢,手没力道,还是祖父洗吧。”

“祖父,没事的,我都快洗好了,不信您瞧瞧。”傅心慈说完,就伸手展开衣衫,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个头,衣衫的另一端拖到了泥地里。

傅心慈:完犊子了,还得重洗。

“来,还是给祖父吧。”

“嗯。”这回傅心慈没有任何理由,就把衣衫给了祖父。

孟庆平一边甘之如怡的给孙女儿洗衣裳,一边琢磨着他还不能安心的去找老妻。

不然他那个傻儿子,还不定做出来啥傻事,到时候儿媳妇和两个孩子该咋办?

想到孙子孙女儿有可能要受更多的苦,他接受不了,他会心疼死的。

为了儿子一家四口,他以后还要努力的活着,要不然他闭不眼睛。

傅心慈还不知道,她祖父在生死之间做出了选择。

……

破庙里,又架起来大铁锅,切成一块一块的狼肉被扔锅里。孟氏族人都不睡觉了,眼巴巴的都盯着大铁锅。他们之前可是都听到了,江头儿说会分给他们肉吃。

孟玉堂咽了一下口水,又往祖母的身边靠了靠,闭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氏看了一眼瘦了好几圈的幼孙,以及他背触目惊心的鞭痕,小声的叮嘱:“堂儿,咱们在忍一忍,你可不许去抢,他们会打死你的。”

“祖母放心,堂儿晓得。”

这一路,孟玉堂挨的鞭子最多,他也从最初那个不停的撒泼打滚,闹腾着要坐车,要吃食的小胖敦儿,迅速的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不仅外观瘦了很多,心境也变了。

他也慢慢的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不在是国公府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而是流放路的一个小囚徒罢了。

他心里虽然很难接受这个落差,可事实面前,容不得他放肆。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曾经那个天天把心肝宝贝挂在嘴,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的亲娘,在半个饼子面前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要不是祖母,在他被官差打了鞭子的时候替他求情,在官差不给他饭吃的时候,偷偷的给他省下一口吃的,他可能早就饿死了。

审时度势这个词,以前先生教时,他不愿意学,也不懂,可这些天的经历他懂了。

他不仅学会了审时度势,还被迫学会了识时务,不敢再闹腾。

李氏见幼孙低着头不说话,就瞄了一眼庙门外。再三斟酌之后,才压低了音量和幼孙说道:“堂儿,祖母老了,护不住你了。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须要跟着你二叔祖父。”

孟玉堂:“…?”

“你爹娘惹了太多的人,尤其是你娘,在国公府昌盛的时候根本就不把这些族人当人,不留口德啊。那时候咱们家有权势,这些族人要依附着咱们家,人家忍了。”

李氏说到这里,对梅氏的恨意到了顶点。她深呼了一口气,把深深的恨意压在心底里,道:“现如今,咱们什么都不是了,你父兄都被下了大牢,秋后就要被砍头。”

李氏想到儿子们和长孙都不得善终,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来。

“祖母。”孟玉堂看见祖母的眼泪,也跟着眼睛红了,他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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