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前面是红袖招,扬州城最美的角都在里面,晚我安排一下?”
车铭一边说一边流口水。
大清律规定,朝廷官员不得逛青楼。
放在以前,
车铭才不在乎这一套,
如今,
大爷被圈禁,后台倒了,没人撑腰,他不敢去。
要是借着给十三爷洗尘的名头,
玩一玩江南最美的角,
又不花自己的银子,
何乐而不为。
李卫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有的玩干嘛不玩,
留着过年么!
“好呀,今儿晚就去。”
话音刚落,
“咳咳咳。”
胤禛用力干咳几声。
“车大人,我听说这红袖招背后的东家是任伯安?”
车铭马回答:
“高公公所言极是,正是任大人的买卖。”
车铭一口一个公公,胤禛一脸黑线,又不便发作,只能忍着。
“十三爷舟车劳顿,人乏的很,这事免了。”
十三爷本尊趁机发话。
意思很明显,
你李卫现在顶着我十三爷的名头,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要是传出十三爷好名妓,他的脸往哪搁。
“是啊,是啊,爷累了。”
李卫心里不甘,却只得就坡下驴。
等安顿好两位皇子,他换一身行头再来玩乐也不迟。
说话间,
李卫来到红袖招门口,任伯安站在三楼,位置绝佳。
“美人,咱们一言为定。”
任伯安贪婪的看了一眼陈淮秀高耸的山峦,甩手把酒杯砸到了李卫脑袋。
咚,
啪,
酒杯摔在地,碎成十几块。
“哪个狗日的不长眼睛!”
李卫张口就骂,
本能的抬起头查看,
便看到任伯安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皇子被人用酒杯砸了,
车铭一干官员顿时慌了神。
车铭赶紧招呼手下把红袖招围起来,
耳边突然传来任伯安的声音。
“车大人,这位是您亲戚?”
语带嘲讽,嚣张至极。
放在平日,车铭是不敢招惹这位爷的。
现在,他有的是胆子。
“任大人,莫非是您失手砸了钦差大人?”
车铭循例问了一句。
“哎呀,原来是钦差大人呀,喝多了,不小心失手而已。”
任伯安说着,眼珠子扫过李卫一行。
胤禛和胤祥赶紧低头,才没被任伯安认出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
车铭指着任伯安质问。
任伯安白了他一眼,
伸手揽陈淮秀的腰,
陈淮秀练过功夫,躲得很快,早退到墙角。
她和陆九龄全都吓坏了。
任伯安这个人疯了,
一定是疯了。
“车铭,这老小子是谁?”
李卫火冒三丈,眼光里带着杀气。
车铭被吓的双腿打摆子,诺诺的回答:
“任伯安,任大人。”
“我去!”
李卫啐了口唾沫。
“敢跟爷叫板,你活腻了!”
李卫一个纵身,从马背直扑三楼。
敏捷的身手引来十三爷大声叫好。
啪,啪,
李卫二话不说,
先给任伯安两个嘴巴子。
任伯安是个文人,哪受得起这两下子,
一时间眼冒金星,
身子晃晃悠悠,
一头栽倒在地。
李卫不依不饶,
“爷打小就不记仇,
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
啪,啪,啪
一阵拳打脚踢,
把任伯安打的那叫一个惨,
他开始还惨叫两声,
后来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门牙全都被扇下来,
脸蛋如野猪头,
血肉模糊,
整个人变了模样,
车铭跑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地的人是任伯安。
“这...这...”
车铭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他为官多年,还没忘什么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十三爷,出了这等事,奴才要禀告府台大人,请府台大人主持公义。”
说完,他连滚带爬的下楼,
溜了!
扬州府三十余官员见车铭都跑了,
他们留着等死吗?
索性全跟着跑了。
知府衙门的衙役和兵丁见状,
呼啦啦也跑了。
红袖招内,
“你...你...假冒钦差,我...可以...砍了你...的...脑袋...”
任伯安用最后的力气威胁道。
咚!
李卫抓起任伯安的脑袋,朝着地狠命一砸,
任伯安再也没了气息,
空气安静下来。
陆九龄和陈淮秀被眼前的场景吓的蜷缩在一角,不敢直视李卫的眼睛。
那位陪侍的妓女早没影儿了。
“呦,红袖招的姑娘果然美若天仙”
李卫扫视房间,
一眼看到角落的陈淮秀。
她因为害怕,神情紧张。
越是这样,
越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姑娘,不要害怕。爷只是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奴才。”
还是陆九龄见过世面,
他拉着陈淮秀,双双跪倒在地。
“草民陆九龄给十三爷请安。”
“草民陈淮秀拜见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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