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众人皆是一愣。
还没有放出死者的照片，也没有描述她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竟然直接就猜出来了。
这要是换个人，凭这，极大可能被定为嫌疑人。
林哲看他们疑惑，解释道：“我眼神比较好，当时沉江，救援人员的电筒光照在死者身，我看到了。”
“只要是我看到的东西，所有特征都能瞬间记下来。”
江底太黑，他没办法说是火眼金睛看到的，只能这样说。
“哇塞！这也太牛了吧！”
林哲看向说话的人。
乔朝开口介绍，“这位是王依白，我们刑侦队的信息员。”
王依白站起来打招呼，“林哲你好，欢迎你的加入。”
林哲点头，“你好。”
并不想加入。
“继续说案件吧。”林哲吐了口气，“你们勘察临江下游有什么发现？”
会议室的众人皆是一愣。
“下游？”
林哲看他们这么愣。
顿时睁大了眼睛。
“你们没查？”
“为什么不查？”
“都该排查一下吧。”
“……”
王依白说道，“我们假设过可能是游冲下来的，往游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原本以为是监控被动了手脚。”
“后来查了，监控没问题。”
“过往的船只，查了也没问题。”
乔朝看向林哲，“你认为是有人潜水，特意将尸体沉在江桥底下的？”
林哲没有说完全肯定。
只是说：“有这个可能。”
“那凶手是图什么？”一名警员问道。
林哲丢过去一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凶手。”
“……”
好吧。
大家看他一来就有了方向，下意识的就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线索。
差点忘了，他才刚来，能知道啥。
而且他又不是警察。
“看来得去下游调查一下。”
乔朝说道。
林哲觉得这个事儿不简单，提醒道：“勘察最好是低调点。”
“没有监控的路段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乔朝点头，“行动！”
“是！”
之前一直没线索，现在有了方向肯定是立马行动起来。
林哲也被拐了，说是让他帮忙。
“话说，你们是不是得给我开点工资？”
“你要来警局班？现在改志愿，我去申请，让你特例参加警校的考试。”
乔朝转头看着他，还有些期待。
林哲斜眼，“我说的是奖金，我协助你们破案，不给我发奖金？”
白嫖还瘾了你。
“这个啊。”
乔朝有些遗憾。
“好吧，我回去申请申请。”
到了法医部。
“你能行吧？”乔朝主要担心他看多这些东西，心理出问题。
林哲摇头，“不太行，我应该回家睡觉。”
乔朝直接推着他进去，“男人不能不行。”
“你这是性别歧视，男人怎么就不能不行……”
林哲正说着就看到屋里的女人，顿时闭了嘴。
“哟，这不就是那个小英雄嘛，哪儿不行啊？”
法医江初丹看到他们进来，笑着调侃。
林哲指着乔朝，“乔队说自己不行，我安抚他呢。”
“嘿！你小子当我面造谣！”
乔朝抬手往他脑门一记爆栗，“乱造谣，给你抓进去。”
“哎哟！”林哲捧着额头，“警察打人了，我要报警！”
“来来来，我给你验验伤。”
江初丹抬手就要摸他的头。
林哲脑袋一歪，避开过去。
“不用不用，小伤，我选择和解。”
他转头又对乔朝说了声，“得加钱。”
说完，他径直朝尸体走去。
乔朝：“……”
这么有钱还财迷！
真以为没人知道你有多少财产。
之前涉及到高前那件事。
林哲就被查了个底朝天。
虽然他账户里突然多了很多钱。
但是来源都很正当。
查不出问题。
不然他肯定是头号疑犯。
林哲看了眼面目全非的女尸，撇着眉头忍住了生理不适。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江初丹走前来说：
“死前受过侵犯，子宫被剖开，孕期7个月，头骨不同程度的伤痕可以看出，死者头部被一个物件砸了13次。”
“身体很多陈年旧伤，应该是长期受到暴力。”
暴力，黑户，生子……
林哲转头问乔朝，“沿江有没有村庄？”
“肯定是有的，但是临江很长，得查。”
“不用查那么远，就在城里。”
林哲提醒道：“别忘了，尸体是从水底被运到桥下的，就算带着氧气瓶，人的体力也有限。”
乔朝一想，也对。
“我这就让人去查。”
他出去打电话。
林哲和江初丹大眼对小眼。
有些安静。
江初丹很适应这种安静。
她怕林哲不习惯，找话题说道：“听说你过目不忘？”
“嗯呢。”
林哲点头。
“那你记忆里肯定很好，还是少看点这些比较好。”
一般人看到这些，就算有阴影也是有时限的。
很快就会因为其他任何事情转移注意力。
记忆也会慢慢淡化。
但是记忆好的人，哪怕时间过去很久，脑海里的所有细节依旧清晰。
各种阴暗的东西看多了，忘不掉，累积起来。
别人都忘记了。
他却还记得很清楚。
这对心理和精神方面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林哲点头赞同。
“所以我说我现在应该回家睡觉嘛。”
“大晚把我拉过来这里，乔队太狠心了。”
“说我什么呢？”
乔朝走进来。
林哲答非所问的说，“凶手男性，体重130斤左右，身高170—176，吸烟。”
“还很迷信，将人镇压在桥下，让万人踩踏。”
“这很像某些迷信思想里的惩罚。”
“对亡灵的惩罚，让这个人永不超生。”
“……”
乔朝和江初丹都愣了。
“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乔朝眼中是不可思议。
这小子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林哲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我记得当时看到的所有细节，你们现在看到的尸体，和我当时看到的有一些区别。”
“我刚才脑子里一直在浮现当时看到的画面。”
“注意到了一些被忽略的地方。”
“死者的裙子的花纹很奇怪，她被绑起来的方式也很奇特。”
“当时她身后是一个十字木架，手脚捆绑在木架。”
“像不像古代祭祀的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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