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举目远望,天地间,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晃得人眼睛疼。
常笑看着眼前巍峨的雪山,何止是眼睛疼,他都泪流满面了。
“这就是你说的,很好玩的,八龙山?”常笑伸手一指,嘴角抽搐。
大冬天的,还是过年这一天,暖和的家里不待,跑到北方爬一座雪山?
他们一大早就坐飞机赶了过来,常笑原本还算期待的,结果到了才发现,八龙山连景区都不是。
这他喵的,只是一座荒山啊。
不是景区,就意味着,这里连工作人员都没有,安全没保障不说,连吃口饭都成问题。
柳韵寒感觉一张俏脸也快挂不住了,最后还不得不硬生生安慰,拍着常笑背的背包说道:
“你别担心,我们带了很多食物,住三天都没问题。”
这鬼地方你还想住三天?常笑直翻白眼。
随后又想了想,柳韵寒跟他的第一次约会,选在天桥下,第二次又选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品味……比钢铁直男还直男啊。
可怜啊,这就是从小没人追的女孩,不懂浪漫为何物。
“你干嘛一脸同情的看我?”柳韵寒再次感到一阵阵恶寒,狠狠瞪了常笑一眼。
“没有,没有。好吧,你喜欢这就这吧,那我们这就山玩玩?”
“嗯,走吧。”
还真别说,常笑是南方人,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一片雪花。此刻爬雪山,感觉还是蛮新鲜好玩的。
只是没多久,放眼望去全是白色,不免就开始觉得无聊。
“小韵,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啊。我们是不是爬到山顶,再下来,然后就回家?”
“急什么,难得来了一趟,不好好玩玩,那才叫傻子。”
“可,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们总不能爬山……再下来……再爬山……再下来……这样来回折腾吧?”
“谁说的,搞不好等下会有人来呢?到时候我们还可以跟他们联谊玩一玩。”
“你觉得会有人来?”常笑宛如看智障般的盯着柳韵寒。
除了他们两个傻缺,谁还会大过年的跑来爬一座荒野雪山。
柳韵寒知道常笑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气得牙痒痒,可她也没办法啊。
九天玄女特意要她早点过来,说只有这样,万一计划再失败,才能避免常笑起疑心。
否则时间掐的太准,傻子也该猜到有问题了。
只是柳韵寒觉得,如果这次暗杀再失败,常笑无论如何都会开始怀疑她。
毕竟,就如常笑所说,哪个傻缺会大过年的冬天跑这里来爬……
“卧槽,还真有傻缺来爬山!”常笑盯着山脚哈哈大笑,浑然不觉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柳韵寒连忙回头一看,果然,山脚下一行人已经开始爬山,看起来人数还不少,足足有二三十个,基本都是男的,只有一个女人。
“小韵,我们等等他们,到时候结伴,也免得我们太无聊。或许还可以来一盘,惊险刺激的飞行棋!”常笑搓着手掌,很开心终于不用无聊过年了。
柳韵寒没有回话,心里则犯起了嘀咕:这些人,该不会又是天命引发的变故吧……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半途而废,柳韵寒准备见机行事。
等那一行人走近了,常笑才发现,领头一个矮个子光头壮汉,脸脖子都是刺青,剩下那些男男女女,打耳钉、鼻环、纹身、染发……
总之,好像是一群不务正业的家伙。
柳韵寒有些害怕,情不自禁抱住常笑的胳膊,靠了来。
常笑倒是满不在乎,只要这群人没带枪,他一个打十个不是问题。
再说了,就算是混混,其实也不会吃饱了撑的,见个人就要找茬。
矮个光头壮汉也正观察着常笑和柳韵寒,许久,才一拍光秃秃的脑勺,对身边的女子说道:“老婆,没想到,还真有傻缺这时候来爬山。”
他的老婆很瘦但挺高的,比矮个光头壮汉还高一个头,应该有一米七五下。长得算很漂亮了,脸纹着妖异的图案,别有一番风情。
“啪!”
女子可不像常笑那样没心没肺,狠狠抽了矮个光头壮汉后脑勺一下:“你是怪我非要来这里过年喽?骂我傻缺?”
矮个光头壮汉似乎很怕老婆,连忙一脸焦急的指着常笑:“不,不是,我是骂他们。”
咦……原来我也是傻缺吗?常笑这才恍然大悟,一脸幽怨的盯着柳韵寒。
可能是因为都被女友和老婆硬逼着大年夜跑这种鬼地方来吧,矮个光头壮汉有种和常笑相见恨晚的感觉,大咧咧说道:
“喂,靓仔,我好中意你啊,一起玩不?”
正和我意,常笑笑着前招呼:“好啊,我叫常笑,她是我女友柳韵寒,大哥怎么称呼?”
“你叫我周扒皮就行,这是我老婆赵雪雪。”矮个光头壮汉热情介绍,又往后面一比说:“这些是我的弟兄,也是我公司的员工。你别看他们样子凶,都讲义气!”
双方很快熟络起来,一起往山爬。一路有说有笑,倒也不寂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傍晚,但八龙山很高,他们只爬到了半山腰。
“靓仔,在这荒山野岭不比城市,真等天黑就来不及了,得提前点准备好营地。我跟老婆还有弟兄们是打算在这里扎营过年的,你们呢?如果不是,得早点原路返回下山。”周扒皮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
常笑还没回话呢,柳韵寒抢先抱着常笑的胳膊说道:“我们也是,晚就在这里过年。”
常笑原本是打算到山脚下找找看有没有农家住的,不过柳韵寒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驳了人家面子。
幸好,简易帐篷也准备了,就放在背包里。
大家便同时准备扎营,不过在扎营地点,双方却产生了分歧。
周扒皮他们要在一处坡度较缓的地方扎营,而柳韵寒却死活要常笑跟他去一面陡峭的岩壁下扎帐篷。
“小韵,这样不好吧?我还想跟周大哥他们下飞行棋呢。我们单独扎营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得多无聊啊。”常笑倒没有疑心什么,就是觉得可惜。
柳韵寒则使出了杀手锏,咬着嘴唇,眼里含羞,吹气如兰的说了一句:“呆子,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期待发生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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