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心底一时恍然。
他就说,北凉皇怎么会有如此识人之术,原来是早就给他铺垫好了。
只不过…
他并不想按照北凉皇的意思来。
其一,是不想头顶有个所谓的老师。
其二,自己身边有人负责一些事,肯定会看出来自己的布局,于情于理,也不能要。
但如果现在推辞,恐怕北凉皇也会起疑心,不如…
想到这。
他看着北凉皇和白公公,迟疑道。
“陛下,臣其实对行兵布阵,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不如这一次北境侧援,就让白公跟着吧,正好为看一看。”
“您觉得如何?”
北凉皇眼中一亮,“你还懂行兵布阵?”
林缺笑了笑,谦虚的道。
“略懂,略懂。”
“所以才让白公跟随,也算历练一番。”
北凉皇深吸了一口气。
“也罢,就这样吧,到时候让伯承以随行军师的身份跟着你,正好也一路教教你这方面的事。”
“若是你有天赋,更是惊天之喜。”
“全听陛下吩咐。”
林缺再次道。
接下来北凉皇又和林缺聊了很多,只不过大都关于国行未来所行之事,其中林缺很多点子,都让北凉皇眼前一亮。
更是接连对白公公得意的示意,便是自己没有看错人。
到了临别之际。
岳婿二人以茶代酒,互饮一杯。
北凉皇一时感慨。
恨不得重回少年时。
………
白公公将林缺送到了门口,与此同时,也是长叹道。
“陛下中了蛊毒,已经时日无多了。”
“你莫要辜负陛下的期望。”
林缺心中一凛。
本来他就有所猜测,毕竟北凉皇的语气实在太像某种场景下的遗言了。
几乎就和嘱托一样。
此时被白公公亲口说出来,也是让他脸色大变,迟疑半晌。
他重重点头。
“我林缺,定不负北凉!”
白公公欣慰的点了点头。
“去吧,接下来你好好练兵即可,北境侧援才是大事,至于帝都内的那些老家伙,我会帮你一一拜访的!”
此话一出,林缺也是大喜。
“那就多谢白公公了。”
白公公挥了挥手。
“谢我做什么。”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我明白了。”
林缺点了点头,同时透过大殿朝着内部看了一眼,不再开口。
………………
这边,林缺除了皇宫就朝着家中走去。
而另外一边,左相府。
此刻却是气氛冰冷无比,整个空间都是他被冻结。
“该死的老家伙!”
“竟然把白衣侯在这个时候赐了出去!”
“乱我大计啊!”
面具人在大厅内走来走去,破口大骂。
而李玉堂,则是坐在茶案前,板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双眸时不时闪过寒光。
也许是骂累了。
那面具人走到李玉堂身前来。
“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是你北凉的家事,你应该有办法了吧?”
李玉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最后冷声吐出一个字,“等!”
“等?”
面具人冷哼一声。
随后再次怒声而道,“等死吗?白衣侯可掌一眼兵甲,这老家伙要死还有三个月呢,那时候这些兵甲怎么也能用了。”
“看着我们那些府兵,对付禁军还行,加这一万人,你拿什么打下帝都?”
然而,李玉堂却是依旧平淡道。
“我说的等,是在等两件事。”
“第一,白衣侯牵连太大,这个消息一旦出去,别说东西二境的那群莽夫坐不住,就这帝都之内,那些老不死也坐不住。”
“有他们在,林缺想要掌兵,没那么容易。”
“第二,北境之事皇宫的那老家伙肯定也会想办法派人去,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太明显了,他为了镇住帝都,肯定不会把暗卫全派出去。”
“如此一来,能派出去的,不就只有这白衣侯的兵马了吗?”
“一万兵马,咱们的确无法抗衡,可放在北境,只不过一盘撒沙而已,不足以成事。”
面具人思索着李玉堂的话。
倒也没有全部被他框住。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只不过万一那白衣侯不把所有人都带走呢?就像你说的,一万人放在北境不足以成事,那他全带去,与带一半,有何区别?”
李玉堂摆了摆手。
同时朝着面具人看去,冷笑着反问。
“就算剩,也剩不下多少。”
“其次,你不是说护银兵那里已经安排好了吗,为何又被驱逐了出来?还有,你先前可是说这小子无需注意的吧?”
“你…”
面具人一时噎住了。
不知如何言语。
想到此事,他就怒火丛生,却又无可奈何,本来好好的计划,谁能想到那不入他眼的林缺竟然嗅觉那么明锐。
派进去的人还未有一夜,就通通被处理了,这种反奸的速度,太过诡异。
李玉堂继续道。
“况且这护银兵也有五千人,也不容小觑,看来我们要改变策略了,要想办法把这个国行分部开起来,让这些护银兵离开京都才行。”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干扰国行的运行。
只是到了如今,计划有变。
只能前功尽弃,反而需要旁推一把,只有当这群护银兵不再,他们在帝都之内才算把握齐全。
面具人此事也是冷静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
“也罢,你看着做吧。”
“反正训练私兵的速度不能再快了,这几日已经有人跟了我,如果过于着急,恐怕会暴露。”
此话一出。
李玉堂脸色顿时一变。
“暗卫?”
面具人摇了摇头。
“不是,她风格和暗卫不一样,应该是藏身帝都的江湖人,无意中看到了我,不过还是警惕为!”
李玉堂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帝都除了那老家伙的暗卫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高手,此人应该是意外。”
二人对话结束。
面具人离开。
李玉堂沉思了片刻后,开口叫来一个下人。
“去,给平山侯府送请帖!”
“明日本相要去拜访!”
“是,老爷。”
下人小跑离开。
李玉堂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深思。
平山侯,昔日的左将军,算是那些老家伙中权威最大的一个。
若是能将他说服,或许这白衣侯的事,还能出点波折,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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