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被暗中换了人送到了摄政王府,然后就见到了借着为妹妹报仇杀到摄政王府的柳扶风。
“哥哥?”
柳叶儿看到自己朝思暮想整整两年的哥哥,一下扑过去,在柳扶风怀里痛哭起来,柳扶风一忍不住掉下泪来。
这一幕让几个人也觉得揪心,昔言靠在昔年怀里,昔年揉了揉昔言的头,昔存咬牙切齿的站在旁边,自己抱着自己,等着一会儿去找任冉。
柳扶风很快就冷静下来,“好了,小叶儿你先好好待在摄政王府,千万不要出门,剩下的交给哥哥和摄政王。”
柳叶儿知道现在的危险程度含着眼泪答应,“好,我会听话的。”
“拜托你们了。”
柳扶风说完弯腰行了一礼就恋恋不舍的出了门。
昔言前一步拉住柳叶儿的手,“柳姑娘,跟我来吧。”
“有劳,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啊?”
“顾昔言,柳姑娘叫我昔言就好。”
柳叶儿跟在太后身边这两年别的没学会,看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当下就说道,“摄政王对昔言很不错呀。”
昔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柳姑娘哪里看出来的?”
“直觉。”
“小爷对我们所有人都很好。”
柳叶儿也没多说什么,顺势拉住昔言的手,“那昔言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姐姐吧,我叫你妹妹。”
“好,柳姐姐我们先去后院休息。”
昔年一脸郁闷的看着两个人互称姐妹的离开了,然后看向旁边的昔存,“好兄弟,扶我回去吧。”
“这会儿想起我了?找你的昔言妹妹啊。”
昔存故意说了这么一句,但还是扶着昔年回去了。
御书房。
白落音担忧顾霖在牢中的生活,一直转着圈的不停,左思明布置好了祭天大典需要的东西就进来找白落音。
白落音收起脸的情绪,淡淡的问,“左相可是有事?”
“皇,臣觉得今日之事不会那么简单。”
“这是为何?”
内侍来报,“皇,右相求见。”
“准。”
孙澈从门外进来,看见左思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参见皇。”
白落音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个人,“右相可是有事?”
“皇啊,先前臣是被摄政王蒙蔽了双眼,真的没想到她顾霖会是这种逆臣贼子,居然敢刺杀太后。”
孙澈跪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好像真的是被人利用一样。
左思明最看不起这种小人,当下就不客气的说,“右相落井下石这一招倒是不错,我要是没记错,先前右相可是很维护摄政王的。”
孙澈不服气的说,“先前是被蒙蔽了,怎么,事到如今,左相还要为那个逆臣求情不成?”
“本相只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求情倒是不至于。”
“呵,顾霖行刺太后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你看见了?我只看见摄政王杀了一个婢女。”
“你!”
白落音被这两个人吵得头疼,声音提高了些,“够了,右相你今日来到底要干什么?”
孙澈这才连忙站起来,行了个礼说,“臣觉得摄政王这些年肯定积攒了不少民脂民膏,臣请皇下令让臣去封查摄政王府,丰盈国库。”
左思明自然猜到了孙澈的小心思,不客气的说,“摄政王还活着呢,右相就迫不及待的拿人家的东西了?”
孙澈被这么直白的揭露了小心思,不由得更加不满,“左相,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落音不想再说什么,直接挥了挥手,“行了,这件事明日祭天大典之后再说,你们先下去吧。”
“臣告退。”
两个人不情不愿的走出殿门,彼此看彼此不顺眼,分开回府了。
死牢。
顾霖看着天云大快朵颐的吃肉喝酒,好心说,“老先生,您的肠胃受得了吗?”
“小犊子你看不起我的医术?”
顾霖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牢外突然传来声响,接着就是穿着一身黑袍的江伯走了进来。
“小王爷,正方在此。”
顾霖撩开衣袍下摆跪倒,举起双手,“孩儿接令。”
“王爷口谕,望摄政王斩除邪佞,还天下太平,正方万物皆可杀,不必留情。”
“孩儿明白。”
江伯把剑放到顾霖手然后把顾霖扶起来,“小王爷,明日你只管去做,整个摄政王府都是你的依靠。”
“我知道了,放心吧江伯。”
顾霖看着手中的剑,一股坚定的力量,从心底涌出。
祭天大典之日,众人起的都很早,太后更是穿了多年未穿过的奢华礼服。
黄色的内衬,外边是手工绣制的黄色拖地大衫,大衫绣着一只凤凰,衣摆处绣着繁花,发髻插着两对金凤,身披挂的更是珠宝无数,显得十分大气,但也有些过于繁杂。
白落音倒是穿的和平时差不太多,黄袍玉冠,登龙云纹靴。
白落音看到太后的装扮的时候没忍住皱起了眉,“太后,这衣服似乎有些不合乎你的年龄,太过轻浮。”
太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雍容华贵中,听见白落音的话有些不满,“怎么,事到如今皇帝还在挑哀家的刺吗?”
“朕……”
白落音懒得再说什么,直接转身了马车,让你得瑟一会儿吧,反正早晚都得死。
从皇宫大门开始,长长的拍了一列马车和马,文官在左,武将在右,为首的正是苏南付和宋明哲。
苏南付手里捏着一封圣旨,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圣旨写的正是昨晚太后秘密找自己入宫商定的下一继承人,白落生。
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行进,路两侧的百姓跪了满街,直到到了山,白落音回头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人。
太后脸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这么多人,今日一定可以得偿所愿,成功换一个傀儡皇帝。
白落音有些紧张,柳扶风都看的出来白落音的状态不对,但是还没等说什么,一张纸从窗外扔了进来,白落音看了一眼笑了。
柳扶风透过纸的背面看清了几个字,心里没来由的起了些酸涩。
边写着,“皇莫担心,奴才在。”
一行人各有心思,但路总会走完的,随着梵音的响起,已经到了。
白落音下了车就看到太后已经先一步往祭祀台去了,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慢慢走吧,走的越高,你待会儿摔下来的就越惨。
“哀家为国运吃斋念佛二十年,今日应皇帝的心愿踏出永寿宫,主持祭天大典。”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台下高呼声一片,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虚荣心被无尽满足,先前自己为了这所谓的名声一次次的压抑自己对于权利的渴望,但是眼下胜利在望,太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白落音无所谓的看着太后,根本没有把太后放在心,只担心顾霖现在的处境。
顾霖这边换了衣服刚想出门就听见云天咳了一声,“小犊子,要不要老夫跟你一起去?”
“老先生?”
云天看向了牢房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坚定的说,“我也算是被这个老妖婆关了二十年,也该出去看看了。”
顾霖隐约觉得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当下就答应了,“好。”
“大周朝百年国业,仰仗天降福,先祖勤勉,方有今日盛世,我朝历代皇帝与摄政王齐心,百姓与官员同劳,然当朝皇帝懦弱,摄政王专政,民不聊生。”
太后语气的突然转变,不少人都脸色一变,才反应过来顾霖今天没有到。
白落音冷笑了一声,“太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哀家什么意思?皇帝,你心里没有数吗?你纵容摄政王顾霖为祸百姓,强征赋税,叛敌卖国,这桩桩件件,哀家原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先帝托付哀家的事,哀家总不能看着大周朝日渐衰微。”
太后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该站哪一队?
“敢问太后可有证据?”
太后前一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证据?哀家就是证据,哀家二十年的清心寡欲就是证据。”
白落音的脸色更不好看,“太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次轮到太后冷笑一声,“皇帝,昨日摄政王刺杀哀家,你敢说这件事和你全无关系?”
“什么?”
场中顿时一片哗然,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顾霖的事。
“她真的敢刺杀太后啊?”
“堂堂摄政王要什么没有,还去干这种蠢事?”
“嘘,我听说是太后找到了摄政王的错处,摄政王想要杀人灭口。”
“真的假的?”
几个早就安排好的人刻意引导着群众的舆论,渐渐的,群情激愤起来,都开始控诉顾霖的种种行径。
太后看情况已经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就又说,“但是哀家不忍杀生,所以望皇帝和摄政王能认罪伏法,哀家或许还可以帮你们向百姓恕罪。”
“杀摄政王!”
“铲除奸佞!”
“杀顾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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