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闻言大惊。
他问道:“陈就、邓龙如何就抵挡不住了?”
这才过去多久?
距离黄祖派这两人去驻守江口,还没两天!
两天都坚持不住!
“太守,敌军来势汹汹,大量艋艟浮于江面之。”
“又配强弩千张,将铁索系于艋艟,用十六艘大船固定,排成一排。”
“陈就、邓龙轻敌之下,率军强冲。”
“敌军弓弩齐发,我军损失惨重。”
传令兵解释道。
“陈、邓两位将军撤退路,在江面遭遇锦帆贼。”
“我军弓弩激射之下,那劫江之贼竟分毫未伤。”
“如同箭矢长了眼睛,自动射歪!”
小兵刚说完话。
就被冲来的黄祖一脚踹翻。
“尽你娘的胡扯!”
“箭矢它能长眼睛躲避敌人?”
黄祖气不打一处来。
大白天竟鬼扯。
被踹翻的小兵万分委屈。
事实就是这样。
“把陈就、邓龙两人喊到我的府,我问问他们是不是白痴?”
黄祖怒道。
不多久。
太守府。
老远都能听到黄祖的咆哮声。
“误我,竖子误我!”
黄祖仰天长啸。
陈就解释道:“庐江兵马以小船百只,每只船用精兵五十人。”
“二十人撑船,三十人各披衣甲,手执利刃,不避箭矢,发了疯般冲到我军大船面前。”
“锦帆贼位于前头,最先翻大船。”
“将士们抵挡不住,溃败而逃。”
陈就心有余悸。
“劫江之贼不过同样血肉之躯,一刀就死,你等惧怕什么?”
黄祖骂道。
旁边的邓龙急忙开口。
“弩手们两轮激射,箭矢漫天笼罩而下。”
“登船的锦帆贼,没有一人倒下。”
“如同神兵天降,”
“零零碎碎,只得数贼中箭。”
“如此诡异之事,彻底击溃了将士们的防线。”
邓龙现在还忘不了。
锦帆贼冒着箭雨持刀猛冲的一幕。
“你二人战败,不思悔改,反倒用这等蹩脚的理由,想要诓骗我?”
“左右来人,拖下去斩了!”
黄祖命人问斩二人。
血肉之躯岂能躲避漫天箭雨?
三岁小孩都不信这事。
“太守,真是如此!”
“我二人绝无半分虚言。”
两人不断挣扎。
苏飞前请示黄祖:“太守,临阵斩将,会引发不祥之兆。”
“不如让二人戴罪立功,击退敌军。”
“如今夏口被四面围城,正是用人之际。”
这一番话。
让原本怒火冲天的黄祖,恢复了一丝理智。
“暂且饶过你二人性命。”
黄祖冷哼道。
两人千恩万谢,信誓旦旦保证会戴罪立功。
……
城外。
刘宇已经完成了四面围城。
东南西北营寨也已立好。
黄忠、甘宁、蒋钦、鲁肃各领任务,各围一门。
此时天色渐晚。
穹顶之,晚霞遍天。
营寨里升起了炊烟袅袅,扶摇直。
趁着将士们埋锅造饭之际。
诸将纷纷来到刘宇大帐。
“主公,江夏军已是强弩之末,士气尽跌。”
“今晚下令夜袭强攻吧!”
甘宁请示道。
“甘某麾下九百锦帆兄弟,愿为前锋。”
今天长江水面,锦帆兄弟大显神威,给甘宁挣了不少脸面。
黄忠亦踏步前,道:“夏口人心惶惶,正是强攻之际。”
就连蒋钦,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今晚,谁先冲夏口城头,谁就是本战的首功。
将士们绷紧神经,都要争当破城第一人。
刘宇笑而不语。
鲁肃问道:“主公何故发笑?”
刘宇拍拍手。
一道身影走进大帐。
正是庐江商会的会长贾平。
“你跟大伙说说,夏口城中的情况吧。”
刘宇开口道。
“喏。”
贾平领命。
“诸位,城中有我庐江商会的人员。”
“在夏口四方城门关闭之前,商会成员传出消息。”
“说黄祖强抢酒肆白酒物资,又强征城中男丁。”
“城内早已民怨四起。”
“潜伏在城中的商会成员,准备再添一把火。”
“让整个夏口乱起来,引发混战。”
“夏口不攻自破。”
贾平向众人解释。
鲁肃皱眉道:“不是我针对你们,商贾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这种情况下,岂能挑起城中混战?”
面对鲁肃的质疑,贾平冷哼一声。
“那得看利益够不够大!”
“百分二十的利润,可让我们放下道德。”
“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可让我们不顾一切。”
“百分之八十的利润,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们也敢赌一切!”
“包括性命!”
没有哪一个商贾的第一桶金,不是拼一切赌来的。
“这两天,我会让诸君见识一下,赌徒的疯狂。”
“两天之后,若夏口不破,贾某甘受军令处罚,纵死无悔!”
贾平立了军令状。
“好,我给你们一个证明自我的机会!”
刘宇大手一挥,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