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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从一次不成功的分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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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周五深夜,方严自己待在九溪园的书房中,仔细端详着一支避孕套,眉头紧锁。

重生人士嘛,多少都有点优越感。

当杨治让他加入杜蕾斯项目组时,方严的第一反应和西厂厂花雨化田是一样的。

你吴会长办不来的事,我来办你吴会长想不出的文案,我来想!

然而熬了大半夜后,他发现想出一条优雅又热烈的避孕套广告文案真的蛮难。

这玩意儿他用过不少。

但脑海中的无数经典广告案例,却没有一条是关于套套的。

第二天周六,是11月2日,距离最后交稿的日子只有三天了。

方严睡了四个小时就爬了起来。

但昏昏沉沉的脑子更没有灵感了。

恰好这天午,起点的保剑锋在告诉方严下周琅琊榜架。

方严马通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阿羞。

但对方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没有线。

反正在家闭门造车也憋不出个屁,方严吃了午饭干脆骑750去往了马兰坡。

11月初,拖沓的夏天还是抵不过世间万物的自然规律,渐渐销声匿迹于山野林川。

秋天的阳光醇厚柔润了许多。

丘陵地带的乔木树叶青黄班杂,湛蓝的天空中如丝缕般的云絮缓缓漂移,如同一幅油画。

嗡嗡嗡

可惜,田间小路驶来的一辆偏三摩托带起一阵烟尘,破坏了这份宁静祥和。

阿羞略显纤薄的脊背,背了一个硕大的蓝色喷雾器式农药壶,左手握着压力柄,右手持着喷雾杆左右移动。

被雾化了的农药药液均匀的喷洒在菜苗。

听到了有些熟悉的摩托发动机声音,阿羞往推了一下头略大的草帽,张望过去。

随即她看到了方严标志性的圆寸,以及罩着脸那支蛤蟆镜。

“你怎么找到这儿了?”阿羞讶异道。

天生的娃娃音软软糯糯。

“听你爸爸说你来在田里打农药,我就找了过来。”

方严跳下摩托,拍了拍身的灰尘。

“我打完药就回去码字。”阿羞以为方严是来催稿的,赶忙解释了一句。

“你现在去写,我车有纸笔,我帮你打药。”方严走了过去。

阿羞的草帽远大于头围,一不注意就会滑下来遮住眼睛。

阿羞又一次把草帽往推了推,为了防止草帽再滑下来,只能以仰着小脸的姿势和方严说道:“但你不会呀。”

这可可爱爱的模样,让方严忍不住笑了起来。

“把药壶给我。”方严伸手摘掉阿羞的草帽扣在了自己头。

天气虽然没那么热了,但阿羞的小脸依然红扑扑的,刘海也被汗水濡湿在了额头。

看到阿羞没有把药壶给自己的意思,方严稍显强势地从她的肩膀把药壶取了下来。

“我擦”

药壶入手之后,方严才知道阿羞为什么累的满头大汗了。

这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药壶,容积足有20。

也就是说,只里面的液体就有40斤,这还没算药壶本身的重量。

方严背药壶都觉得辛苦,也不知道四肢纤细的阿羞是怎么背得动的。

打药虽然累,但两亩地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一个小时后,累了一身汗的方严终于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打农药。

阿羞坐在地头的树荫里赶稿子。

方严从肩膀卸下来大药壶,随手抓起阿羞的毛巾擦起了汗。

“”阿羞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阻拦的话。

“带水了没?渴死了。”方严脱掉外套,随手扔向了摩托车车把。

方严这身汗毕竟是为阿羞出的,阿羞怎么也不能拒绝他喝口水的要求。

就在她把装着凉白开的罐头瓶递给方严的过程中,方严那件挂在车把的外套朝下的口袋中啪嗒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

银色的包装反射着太阳光芒,在绿色的草地特别显眼。

阿羞第一眼没认出来是什么。

有轻微近视的她下意识眯起眼睛才看清面印着的字。

冈本,08超薄

意识到了是什么东西,阿羞噌一下红了脸,急忙移开了视线。

“”

方严也错愕了一下。

他都忘记了昨晚在家里拿了一支套套当做样品,来研究文案这件事。

这误会大了啊。

不管阿羞认为方严是要和别人用这支冈本,还是想要和她用,对于他的形象都是毁灭性打击。

眼见阿羞拎起了药壶要走。

方严急忙道:“阿羞,有件事你的帮我一下。”

“什么事?”阿羞边问边转头张望了一下,看到远处有人在田里忙活,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但她侧着身体,双脚一前一后,随时做好了抬腿狂奔的准备。

方严从容的走到摩托旁,弯腰捡起地的套套,然后掸了掸面的尘土。

“我们设计院正在竞标杜蕾斯的广告。但我们的进度卡在了文案,甲方要求文案热烈直白,但不能低俗。

我们项目组想了几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文案。为了能得到些许启发,于是我昨晚专门买了这个”

方严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冈本外包装晃了晃,然后自然地装进了口袋里:“可现在我依然没什么灵感,你刚好是文学系的,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

“真的么?”阿羞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了,我为什么要撒谎?”

方严先是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紧接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一脸震惊的望着阿羞:“你不会以为是我要用这玩意吧?”

“”这话问的阿羞没办法回答。

随后方严忽然变得扭捏了起来,脸适时浮现出一丝羞赧:“你可别误会啊,我长这么大了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呢”

从田里回到阿羞家,两人之间的气氛多多少少还有点尴尬。

“起点那边联系我了,下周一琅琊榜就要架了。”

刚才他请求阿羞帮忙想文案的说辞不过是为了解除误会,内心里方严并不觉得阿羞真能帮到自己。

所以他也没再继续文案的话题。

此时阿羞正踩在凳子,在衣柜方摞好的书堆里翻找着什么。

听到方严的话后,她回头问道:“架就能开始挣钱了么?”

“嗯,理论是这样,但要到下个月才能拿到稿费。”方严解释道。

“下个月呀”阿羞稍微有些失望。

“你在找什么?”方严看着阿羞忙碌的身影,奇怪道。

恰好,阿羞也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你是想要热烈直白,不失优雅的文案对吧?”

阿羞拿着一本旧书,从凳子跳了下来。

方严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阿羞又说起了杜蕾斯文案这件事。

“对。”

“你看看这个。”

阿羞把书打开递给了方严,然后道:“我看过的书中,最符合热烈直白、优雅的就是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中的这一首了,你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启示”

阿羞纤细的食指指着书中一首叫做樱桃树的诗。

我要在你身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nbnnrb,nsprnsrr。

这本诗集是华英双语的。

“智利诗人聂鲁达?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他的诗了?”尽管方严知道阿羞阅读量很大,但还是倍感意外。

“你也知道他?这本诗集是我高一时淘来的。”

阿羞同样意外,甚至还有一点开心。

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有共同语言的同龄人。

“这首诗翻译过来后缺少了灵魂,还是英文原版的信息量大。”

方严似笑非笑的看着阿羞。

阿羞被看的十分不自在,紧张的绕着手指开口道:“我英语不好,看不太懂”

以方严对她的了解,阿羞一旦开始绕手指就是撒谎了。

但方严却没打算放过阿羞:“哦,是么?那这句nsprnsrr中,你为什么在sprn和rr后面画这么大一个感叹号?”

“”

阿羞的脸颊迅速飘出两朵红晕,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整张小脸,渐次蔓延到脖子耳朵。

她是真的没想到方严还知道这两个单词背后的含义。

sprn,春天,同时有撕裂之意。

rr,樱桃,音译车厘子,但还有一层隐晦的意思,代表着某种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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