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之所以没被围,也是李自成的兵力不足。李自成和刘芳亮兵分两路,他这一路速度,死伤也最为惨重,一路就死伤七万多,再加要留一些守城的,打进京师时都不足两万了,若不是有那么多投降
的,他都未必这么容易打进来,至少要等另一路大军
这一声爆炸,崇祯皇帝以为又一道城门被破了,跑得更快了。
哎呦我去,这是不是传说中忙着去死啊?”
朱慈睿和袁责妃同乘一匹,另一手还要牵着一匹马,明显有些赶不啊!
这里离煤山那棵弯脖子树可是不近,要不要先给袁贵妃普及些急救之法,他可不想给那个太八蛋皇叔做人工呼吸。
不过,担心倒是有点多余了,赶到时,那太八蛋皇叔正趴在地写大字,谁说血书一定是咬破手指写的,人家就是用大毛笔蘸着朱砂写的。
挺有闲心啊,准备的这么充分,就不知那朱砂用什么化开的。
崇祯皇帝并没有带着所有太监来,只有太承恩一个在身边伺候着,老太监一脸的错愕,表情僵硬,但还是施了礼,“齐太殿下,贵妃娘娘。”
崇祯皇帝也抬起头来,见朱慈睿拉着袁贵妃走来,也是不由一僵。
朱慈睿嘴角抽了抽,脑门顶着一个大包,独角兽似的,苏妙真那娘们够缺德的,就不能事前准备一把皇叔,你这书法还真不错,趴在地都能写这崇祯皇帝气得都哆嗦了,脸色发青,额头的青筋鼓起大高,朱慈睿”朱慈睿点点头,“皇侄在呢!”
袁贵妃跪倒在地,泪不由流下来,陛下,能否听妾一句劝。”
崇祯皇帝看了看袁贵妃,似乎不知说些什么好,闭起眼吸深了口气,你若是能逃就逃吧,皇后不是也逃了吗?”
袁贵妃忙道:妾身愿陪着陛下。”
崇祯皇帝不再理会袁贵妃,能活着谁想死啊,皇后不是也不想死嘛,目光看向朱慈睿,凌厉的目光透着怒火和屈辱,“昨晚是不是你?”
朱慈睿点点头,然后蹲在地,皇叔趴在地往袍子写大字,他站着也不好,皇叔,你非要去死?”
崇祯咬了咬牙,冷哼了声,继续趴在那里写大字,现在似乎再骂这个傻侄子也没有意义,何况,一生气脑门那包还疼,一疼脑袋就发晕,怕是连字都不能写了。
不用给本太脸色看,本太没有对不起你。”朱慈睿干脆也坐在地,蹲着不习惯,容易腿麻,我那二货父皇死的早,不过,他死的早点倒也好,否则本太怕也活不了。”
崇祯皇帝忍不住接言,有你这么咒你父皇的嘛,你这个不孝子孙。”
朱慈睿撇了撇嘴,本太小时候也就是打不过他,否则,早一脚踢废他了,那个二货就是一个缺心眼的人渣,宠信魏忠贤也罢了,居然和奶妈乱搞,那个客氏若是一个心慈面善的妇人也罢了,还是个天生荡货,心如毒蝎,本太那个缺心眼子的人渣父皇,也不知看她哪好了。”
崇祯皇帝用杀人的眼神盯着朱慈睿,这畜生,不止骂自己父皇,还揭自己父皇的丑事,老朱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子孙。
你觉得他不该骂?”
朱慈睿才没那么多顾忌,客氏那老货,当年那可是风光无限的九千岁,出门坐凤辇,前后仪仗队,身边配了八个太监,夜里出行二十盏水晶灯开路,比起皇后娘娘仪仗还大。
就连太公大臣都要让路,口称千岁夫人,圣母娘娘,更有不要脸的直接叫义母干娘,像狗一样趴在地,连皇后娘娘被逼的都要出迎。
自己母妃母后差点被这老货害死,那人渣父皇难道一点不知情?只不过装糊涂罢了,一个不管子女死活,不念夫妻之情的男人,配做一个父皇?
将一个心如毒蝎,连太监都搞的老娘们宠天,历史怕是也没几人了。
崇祯皇帝默默的听了半天,最后给朱慈睿一个评价,如何怨恨你父皇,也该存在心里,你父皇之过往,不该由你来评价,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
我朱慈睿恩怨分明,不论亲疏,不论贵贱,只分情分,只报养育之恩,生我者母妃,养我者母后。”朱慈睿站起身来,背负着手,“你我叔侄一场,抛开骨肉情亲,自那个二货父皇死后,皇叔对我母子关护有加,也有近十五载,我朱慈睿报李投桃,几位皇婶我会精心奉养,直到养老送终,两位皇妹,我也会替皇叔抚养成人,不会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崇祯皇帝正在穿那件写血书的袍子,听到朱慈睿的话,动作不由僵了僵,这意思就是让他这个皇叔安心去呗!
她不敢抱着皇死劝,连皇后的话都不听,何况她的话。用手拉着朱慈睿裤腿,齐太陛下真要如此,妾身也不想活了,齐太,皇婶不想看到陛下先走,你就送皇婶先走一步吧”
皇婶,皇侄可下不了那个狠手。”朱慈睿背着手望着那歪脖子树,不像某人那么没人性。”
崇祯皇帝的脸黑炭一般,朕都快吊死了,就不能说两句人话。
瞧啥瞧,就说你呢!”朱慈睿突然瞥向皇叔,你说你多无情,心胸多狭隘,多自私自利,儿子全送走了,女儿皇婶一个不送,皇婶都这么年轻,就不能放她们一条生路,你想死了就非带着她们,说不好听些,皇婶们改嫁他人,一个个绝对都会活得很滋润太承恩直接吓跪了,齐太殿下,不要再说了,万岁不是您想的那样。”
崇祯皇帝脑门儿的包又鼓大一圈,朱慈睿,你个畜生,朕杀了你”
朱慈睿撇撇嘴,不是瞧不起你,本太单腿蹦着跑你都追不,一天一个五公里不是跑着玩的。”
崇祯皇帝干脆不再接言,否则没先吊死,倒要快气死了,搬了两块石头摞,将腰带往歪脖子树一甩,试了试高度然后打了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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