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睿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好吧,那就减缓些行军速度,不过,总还要赶几里,到时选那些体力差的留下三千,让其自行赶到指定位置吧!”
又拖着走了半个小时,休息了半个小时,留下三千军队继续赶路。
高治良和武进芝等将领,如何也猜不到,留下的三千士兵已成了齐太军的盘中餐。张铮控制了天津卫,留下两个营,带着人马便尾随了来。
朱慈睿还特意留下几个锦衣卫”作为督军,几个将领正一脸讨好的和几个锦衣卫”套近乎。
几位兄弟,咱们能不能多休息一会啊,反正不急在这一时,咱肯定能赶到指定位置。”
几个锦衣卫”一脸为难,这很难办啊!
兄弟,都不容易啊!”几位将领又将几个“锦衣卫”拉着走远了一些,然后悄悄的将怀里揣的东西取出来,给几位锦衣卫”看了一眼,解释道:不瞒几位兄弟,我们兄弟几个今日正好不当值,本想在一起喝几杯的,刚端起酒杯就接到了军令,这不,东西都随手揣来了。”
跑了这么远的路,想来腹中也空了,不如”
几个锦衣卫”也是咕噌咕噜的吞口水,好像确实也饿了。
几个将军和几个锦衣卫”找个清静之处,将什么猪头肉,烧鸡的随地一摆,又将酒葫芦也掏了出来,大家都是兄弟,谁也不嫌弃谁,轮着来,一人一口,边吃边喝,没一会就其乐融融,各自称兄道弟了。
那些士兵可苦了,酒肉的香味顺着风飘出大远,一个个越闻越饿,不过,也只能在心里了,然后掏出水袋,一口水一口干粮。
心里不舒服,谁给你好好干,吃饱喝足直接就放躺了,就算站岗放哨的也是靠在树快睡着了。当然,之所以敢放松警惕,也是因为离开城池没多远不觉得有什么危险。
几个将领吃饱喝足,也都靠在树休息,又困又乏,再加喝了点小酒,不知不觉就靠着了。几个锦衣卫”也是或靠,或躺着,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离那些将领不远,甚至有的聊的热乎,就靠在一棵树。
有那锦衣卫”起身撒了泡尿,似乎还尿手了,边往回走边在身抹着。
这位尿手的锦衣卫”一回来,所有锦衣卫”都醒了,互相看看,一脸很无奈的表情,几个将领都挺不错啊,好吃好待,称兄道弟,都不好意思了。
然后,各自掏出小匕首压在这些将领的脖子,有警觉些的,还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脖子咋冰凉呢?
有那睡的比较沉的,完全没反应,还得用手拍醒,“兄弟醒醒啦!”
别闹……”
没和你闹,再不醒,兄弟可就偷偷割你脖子了?”
兄弟,这是何意?”
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是齐太军,好好配合,以后有酒有肉吃。”
不配合也不成,刀子都压脖子了,再一看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千人给包围了。
一日夜的时间,朱慈睿硬是强拖着高治良和武进芝等人赶了一百三四十里路,最后也只剩下不足三千人,算是比较精锐的。
人困马乏,有的士兵倒地就睡。
由于是紧急行军,又是短途,不要说军帐了,就连粮草都没准备,也只带了两日多的干粮,倒是朱慈睿,突然弄出了一顶行军帐。
高治良,武进芝和胡忠生一脸疑惑,这帐篷从没见过呀,方方正正小房子似的,而且还是绿色的。
杨树林引着路,“三位将军请。”
三人进了帐篷,却见范德彪”坐在一把椅子行军椅,也不知那椅子哪来的,三人进了帐篷,范德彪”也没起身,这让三人更觉得不对,这“范德彪”也不过是个千总,就算是带着圣命也不该如此怠慢他们吧!
就见“范德彪”直接将帽子摘下来丢在地,胡子一扯,又拿起湿手巾抹了把脸,整个人顿时变了。
三人大惊,尤其是高治良,你是什么人?”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了,如果是范德彪”需要易容吗?
胡忠生惊疑的打量着范德彪”,总感觉有些面熟,你是”
朱慈睿笑了笑,胡将军,那把御赐的扇子可喜欢?”
接着,朱慈睿又看向武进芝,“武将军,你可是够吝啬的,只送了本太点土特产,却换了本太一只千里眼。”
齐太殿下”
三人都哆嗦了,当然,各哆嗦的不同,高治良心里一股莫名的恐惧,当年路过天津,齐太说向他借粮,他将齐太当傻子,连厲都没席。
而胡忠生和武进芝的恐惧自然是想到了某方面不过,二人还是向朱慈睿行了礼,“末将见过齐太殿下。
这里也只有胡忠生见过朱慈睿,不过,也是匆匆见过一面,连正脸都没瞧好。
朱慈睿挥了挥手,示意平身,“本太也不废话,之所以假传圣意,就是想要天津作为桥头堡,现在天津已经在本太手中了,对于你们,本太也不强求,只需要你们约束好手下的士兵,别给本太添乱,不知你们能否做到?”
武进芝脸色变得说不出的难看,齐太殿下,难道您真要行那种之事?”
朱慈睿哈哈笑出来,行不行已经无所谓了,大明马便会进入大乱,京师被破之日,老鼠尾巴也会杀入中原,到那时是谁的天下都不好说了。”
胡忠生惊恐道:“难道京师已经破了?”
朱慈睿摇了摇头,不过,最多也就这两日,本太那位皇叔各处调兵,没一个调动的,吴三桂和两方都有勾结,那老家伙更不会动,何况,就算是他有那个忠心,也抗不住两方大军。”
武进芝脸色挣扎了一下,这么说,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朱慈睿点点头,“来得及,不过,本太不会叫你去。”
你”武进芝脸色铁青,难道齐太想坐山观虎斗,连圣都不想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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