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睿有时想着想着,眼睛就湿润了,如果给他五年的发展,或许有可能改变一些,可现在他也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他现在一介入,不知会有几方盯自己。
现在,朱慈睿唯一有些犹豫的就是要不要把陈圆圆先抢到手,这样一来,吴三桂会不会就不投老鼠尾巴了呢?
当然,也不好说,他是准备投李自成的,但是在这之前,也不是没和关外的老鼠尾巴有过勾结,后因爱妾陈圆圆被李自成部下掳去,转投了多尔衮,但陈圆圆在这里究竟占了多大分量,谁也说不准,有可能就是天平倾斜的磋码。
那时的局面,吴三桂外无力挡住多尔衮,内也敌不住李自成,也只能选择投靠一方,至于他齐太去拉拢,他也未必肯投,吴三桂选择的是能抗住另一方的一个,而选择他齐太则要对抗李自成和关外的老鼠尾巴两方,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将陈圆圆先弄到手,说不定会成为烫手的山芋,到时再丢给吴三桂,这家伙再不席自己,齐太的面子就不用要了。
何况,吴三桂在京师有一大家子呢,只救走了陈圆圆却不救他家人,那家伙嘴一歪歪,既然你能救得我爱妾,为什么不顺便救下我家人,看来,还是你齐太垂涎我爱妾美色,只是怕了我吴三桂才交出来的。
朱慈睿分析了一番,感觉多是对自己不利的,弄不好就得翻船,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三月初二,浮岛编队赶至鸡脖子处,准备进入渤海海峡,这一路都没遇到什么船只,就算是在航线,也是利用空中优势提前避开了。
不过,到了这里就要谨慎些了,烟台和威海都有海防。
三月初五晚驶入渤海,夜里也没有停顿,其实,朱慈睿的心一直悬着的,苏妙真搞得情报也只是个大概,况且,精力也没放在李自成那边,所以,朱慈睿一直担心历史会出现偏差。
初九夜里,距离天津不足百公里,朱慈睿带着特种连乘小船匆匆登了陆,和张铮约定好,十日三更拿下天津卫。
太子,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用,继续。”
朱慈睿呼吸有些重,确实有点顶不住,自打到福州后事情太多,有点缺乏锻炼,才跑了半个多小时,连肺都有些疼。
不过,也不容多耽误,天亮后行动就不便了,何况,还不知道苏妙真那娘们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娘们有时太不着调,能懒出花样来,万一那娘们把事情办到一半做个月子什么的,岂不完犊子了。
次联系还是八九天前,牢骚一大堆,说骑马骑的屁股都起茧子了,之所以寸草不生,就是为殿下你办事磨的。
这事都能赖到他齐太殿下头,朱慈睿也是无语本来,是不想让这娘们一路跟来的,武先生就在山东,让那老头来办就很稳妥,可这娘们非要亲自办,说别人她不放心。
整个情报部,最不靠谱的除了她也没别人了,给个接头地点,就在地图画了一个圈,坐标没有,地名没有,全靠猜,好在给她的地图比较详细,差下差应该差不了几里地。
哒哒哒……”
忽然隐隐传来马蹄声,赵树林向后一挥手,蹲下听了听,隐蔽。”
朱慈睿耳膜都有些嗡嗡的,竟然没有觉察到动静,众人迅速退出乡间土道,隐到路边的杂草丛中。
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没一会十几骑奔驰而来,还带着不少闲置马匹。
朱慈睿一眼就认出了那娘们,挺大个胸下乱蹦,忙打开战术手电晃了一下。
吁!”苏妙真勒住马,眯着眼向草丛里瞧了瞧。
朱慈睿站起身,拍了拍身的草叶,你怎么亲自接过来了?”
苏妙真将牵着的马递给朱慈睿,奴家不是怕你找不到吗?”
一帮人都忙下马向朱慈睿行礼,这娘们的手下比起齐太殿下府中的人规矩还大,行的都是大礼,也只有她带的四个侍女规矩的向朱慈睿福了福。
都平身吧!朱慈睿并没马,问道:“就这些马吗?”
苏妙真白了朱慈睿一眼,怎么不先问问奴家辛不辛苦,开口就先关心马。”
听她这话,朱慈睿心里倒有了些底,好,你辛苦了。你先等一下,我们换下衣服。”
哼!”苏妙真没好气得轻哼了一声,换什么衣服?”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朱慈睿带人走远一些,都取出各自带的行头换,穿习惯了军装,反而都有些不会穿了。
太子,这身衣服真不舒服。”
将就着穿吧,对了,树林,要不你来这套千户的,本太担心会有人认出本太。”
赵树林一脸为难,属下这气质不像啊,太粗糟了,何况,又是圣旨又是尚方宝剑的,属下怕关键时刻底气不足。”
朱慈睿有些无奈,这些家伙确实太黑太粗糟了一些,就算是在海漂了一个多月也没白多少,尤其那副张扬跋扈加养尊处优的德性,确实难为这些家伙了。
不足一盏茶的工夫,朱慈睿带着一帮人走了出来,都是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当然,飞鱼服是大名称,朱慈睿穿的明显和其他人不同。
苏妙真疑惑的打量着朱慈睿,怎么穿这身衣服,不会太惹眼吗?”
朱慈睿翻身马,这身衣服办事才方便。”
又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才算到地方,是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树林,这娘们这次事办的还算稳妥,八十多匹马分了数个位置藏了起来。
本来,朱慈睿多挤出来一天,反而一下没事做了。
殿下,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不紧张。”
要不要奴家帮你放松放松?”
不需要,本太已经很放松了,再放松就散架
别逼奴家动手。”
随你,要不你就来个现场表演,要不你就把本太给扛跑了,反正本太不动。”
朱慈睿,你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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