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饭飞过来了。
朱慈睿也没用表尺计算什么弹道,那玩意他也一知半解,何况也没什么用,这种土火箭没吹过风洞,也没有什么陀螺仪,全靠稳定翼,射程还不错,能干出千余米,只是准头就不敢恭维了,试射了两枚,一枚偏离了数十米,一枚偏离了一百多米,射程和偏差几乎是十比一,如果再远些的话,瞄座山都未必打中。
还是那句话,打不死也吓死你,如果蒙一枚明年就是你的忌日,里面可是装了十多斤炸药,还塞了不少的铁片和指肚大的铁豆子。
五六百米的距离,顺着导轨瞄准直接开措,轰…土火箭屁股喷着火焰就蹿了出去,轰隆”一下撞到了山壁,打高了不少,还偏离了数十米。
朱慈睿稍稍调整了一下,再来。”
一排五枚,只要一枚找到感觉,其余的就全措出去。
那些山匪一哆嗦,抬头瞧了瞧,炸下来不少的碎石,稀里哗啦”滚下了山,这特么什么玩意,也不像大炮啊?”
又来了又来了,特么的,什么鬼东西,卧槽,天了。”
一帮山匪很慌乱,却没有第一时间躲藏,都没见过这玩意,也不知怎么躲避,何况,那玩意飞到哪不一定,也未必打到他们。
这就像远远的看到有人拿石头砸自家玻璃,那小子劲头不小,就是没啥准头,不是砸到别人家窗户了,就是砸墙了,虽然知道很危险,但还是想看看,那小子究竟砸不砸到自家窗户。
朱慈睿脸色有些黑,瞄不准也算了,特娘的转着圈蹿天去算什么玩意?
再给本太搬过来两个,十枚一起给本太措出去。”
既然这玩意各有各的心思,飞到哪全凭心情,那就蒙概率吧,一共就赶制出三十枚,忍完就回家过年,忍不中说明那些土匪不该死在年前,忍了直接送他们西天,没准还能追灶太子。
轰轰轰
十枚火剑弹屁股喷着火,一枚接着一枚蹿了出去,那些山匪脸色大变,卧槽一声,掉头就跑,一枚一枚的来,还能盯着那玩意往哪飞,这一下来了一片,特么的太吓人了。
一片轰轰”的爆炸,大部分都忍到了山壁,炸得山石乱飞,却有两枚,一枚毗溜一下钻进了岩洞,一枚则在岩洞方几米炸开,效果反而比钻进岩洞的好,相当于在那些山匪的头顶来个空爆,十几斤炸药,震也给震晕过去了,何况还有乱飞的弹片。
朱慈睿心里一松,背着手望着那岩洞。一帮士兵都是满脸激动,夏雨水深吸了口气,一挥手,“给我杀。”
一帮士兵拿着绳索抓钩等攀爬工具,一窝蜂涌了去,几个善于攀爬的士兵,腰挂满了手雷,爬到离岩洞几丈,“叮当”的往里丢,不管有没有人,先丢一波再说,太子都来接他们过年了,总不能让太子失望,抬着他们的尸体回去。
麻六爷,其实并不算老,四十六七岁,只是长得老相,挺长个脸,一脸大麻子,看起来像六十来岁的小老头,戴着狐狸皮帽子,穿着黑熊皮的大皮褂子,虽然福州这边冬季并不怎么冷,但是山里风大,湿气重,再加那布料也不禁刮,所以,山贼都喜欢穿兽皮褂子,又挡风又保暖。
麻六站在用山石垒起来的寨墙,望着山下成片的营帐,有些草鸡了,“各位兄弟,各位兄弟,我太某错了,在这里向各位兄弟赔个不是”咳嗽了几声麻六抱了抱拳,“能不能代太某向你们的太子带句话,那些粮食和马匹,太某如数奉还,能不能就别打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从此后,我太某绝不会再动太子的运输队。”
冯开元脸色阴沉,“一句还就想了事?我二十六个兄弟的命谁来还,十二个百姓的命谁来还?
冯某进山时,我家太子只有一道命令,血债血偿,冯某不剿灭你们绝不收兵。”
麻六身边二当家的,勃然大怒,特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惹翻了老子,老子拼了这条命,和你们鱼死网破。”
冯开元连看都没看那二当家一眼,直接转身走人,那二当家气得破口大骂,不过,不管他嘴如何放狠话,却是连寨门都不敢出。
这几日,冯开元的仗也是越打越明白了,试着强攻两次没能打去,直接就放弃了这种打法,齐太军走的是精兵路线,拿人命往堆的事肯定不能干。
麻六的山寨依险而建,寨墙比一般城池还坚固,全是山石垒成,高丈余,厚五六尺。进攻山寨也只有正面一个方向,兵力倒是能展开,只是山势比较陡峭,登山过半那些山匪就往下推石头推滚木,甚至被打急眼了,直接拆墙的石头往下丢。
不过,虽然难攻,但是想打下来也并非有多难,只是打个土匪窝,伤亡个几十人就不值得了。
所以,冯开元很快改变了战术,那山寨反正就在那里,又不能长腿跑了,既然白天不好打,那老子就白天睡大觉,晚再摸去干你。
正值年底,风高夜黑,几十步不见人影,冯开元虽然之前没看过什么兵书,但齐太殿下的兵书却倒背如流,正好借机试试那些夜战之法,先是悄悄摸近四五十步,专打把风放哨的,也不贪多,两个班的兵力打完就跑。
那些山匪被打的连头都不敢露,全趴在墙。不露头也没关系,那就再换个战法,三个营二十七个排,一个排一个排的搞冲锋演习,举着火把光明正大往冲,你一丢石头我就撤,几次下来,那些山匪就只盯着那火把了,冯开元趁机派了一队人悄悄摸去,来个暗度陈仓,那些山匪见举着火把又冲了来,刚准备丢石头,一排枪就打了过去。
那些山匪被折腾的日夜不能眠,一个个熬得眼睛和兔子似的,大半夜的嗷嗷朝山下大骂,弄的精神都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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