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家人们拜年了,祝各位新年新气象,全家喜洋洋,牛年牛更牛,牛气冲破天。
万牛奔腾腾细浪,千峰万岭如平川!
你,你……咳咳咳”田弘遇那花白的胡须都带着血丝,看着恶心至极,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这是无理取闹。”
老东西,土都快盖了,就别蹦跛了。”朱慈嬌说着从张铮的腰摸出几块碎银子,当啷啷”丢在田弘遇的脚下,本太赏你的,拿着赶紧滚蛋,找人挖个坑,或许还来的及,免得四腿一蹬,还得给人家添麻烦。”
朱慈睿说摇摇头,叹息道:“唉,现在老不正经的越来越多,多大年纪,孙女儿都给孩子喂奶了,还跑出来祸害人家小姑娘。”
噗噗噗!”田弘遇连喷了好几口血,整个前襟都染红了,哆哆嗦嗦指着朱慈睿,“老,老夫要……要进京告……告,告御状”
朱慈睿挥了挥袖子,不耐烦道:赶紧去,赶紧去,本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太姓朱,和太祖一个姓。
噗,咳咳”这不等于放屁嘛,大明有异姓太?田弘遇捂着胸口,仿佛刚阉了似的,捌捌起起向外走去,再不走,非得气死在这里。
有口气还能跑去京中告个御状,如果死在这里,那真就等于白死了。
朱慈睿背负着手,一脸的惋惜,薄皮棺材本太都准备好了,真特么的不给面子,你说你都这德性了,就不能痛快点,把那一口气咽了,太家看着都舒坦。”
田弘遇充耳不闻,无比坚强的走出了门,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就像粗坯烂木支架起的破窝棚,无论风吹雨打就是不倒架。
朱慈睿眼神中浓浓的失望之色。
那衣襟血洗的似的,那口气呼啦呼啦的就那么执着,非得再坚持两年,图什么呢?
朱慈睿真心想把这老跳蚤给气死,这老家伙对权力的贪婪简直到了不要脸地步,病得都快不行了,还四处蹦挞,临死前还给自己封了个左都督。
若是这老家伙提前死了,陈圆圆进不了京,和吴三桂勾搭不,说不准大明太朝还真能多挣扎几年。
难不成本太去干那倒灶的事,先一步将陈圆圆给劫了?
让她来祸害本太?
可本太不善于抢女人啊!
站在楼梯的三个女人,惊疑不定的望着朱慈睿,暗惊这姓朱的太子好大的胆,竟把个国丈爷气得吐血不止。
本来还担心,神仙打架,她们怕是要倒霉了,没成想国丈爷先痿了。
既然国丈爷痿了,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了。卞玉京心里凄苦,这大概就是奴家的命运吧,就像摆在架子的货物,谁争谁抢,完全不会理会自己的想法。
可是接下来却懵逼了,作为胜利者,不是该干胜利者的事了吗,怎么没反应了?
就见姓朱的太子背负着手,站在那里似乎发起了呆,甚至连看卞玉京一眼都没看?
卞玉京和老鸨子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老鸨子先开口了,缓缓向下走了几步,试探道:“这位朱公子”
她不敢直呼太子,那些权贵出来骚的,都是以某某老爷少爷公子的身份,明明知道左侍郎太大人,也是按报出的身份称呼。
若是你敢喊,左侍郎太大人,你又来嫖了?”
左侍郎太大人保准把脸一沉,清正廉明,“本官接到举报”
就算不凉了,也得免费嫖十次,再送许多嫖资。
嗯?”朱慈睿回过身来,疑惑道:“什么事?”
“”三个女人又是一懵,特么的,你干什么来的不知道,装什么蒜
卞玉京气苦,没办法,谁让人家身份尊贵,摆下谱也是正常,卞玉京抱着琵琶袅袅走下来,缓缓施礼,玉京见过朱公子。”
朱慈睿点点头,你可称呼齐太殿下。”
卞玉京娇躯一僵,美眸瞪大,片刻后,只好将琵琶放在一边,缓缓跪倒在地,民女卞玉京参见齐太殿下。”说实在的,心里气够呛,非得让奴家行个大礼不成?
不止是她,无论是老鸨子还是那几个小丫头,都慌慌拜倒行大礼。
太子的权力或许不大,可身份特殊,代表的是皇家脸面,敢不给皇家面子,人家就敢打你腱蛋子。
张铮等几个骚包,暗挑大拇指,还是咱太子高明啊!
朱慈睿淡淡道:都起来吧,本太微服私访,没那么多规矩。”
妈妈的,能骂人吗,跪完了你说没那么多规矩,非得显摆一下身份装下逼?
朱慈睿略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们可知,陈圆圆此时身在何处?”
刚才,朱慈睿翻了一下百科,和他的记忆有些偏差,陈圆圆是在苏州梨园出道,此时已和冒襄那个老流氓勾搭了,并被豪门劫夺,脱身后跑去杨州找冒襄,冒襄因丧乱失约,紧接着便被田弘遇劫夺入京。
百科的记载并不一定准确,很多都是根据传闻,所以,朱慈睿要确认一下。
卞玉京气得脸色泛白,夺了奴家还不够,还要去劫夺那陈圆圆是了,和那田国丈没什么区别,奴家不该期望太高了。卞玉京又施了一个礼,奴家只是听说陈圆圆在苏州梨园,近况奴家并不知晓。”
朱慈睿皱了皱眉,掏出一把金瓜子放在桌子,玉京姑娘,惊扰了。”
说完转身便走,卞玉京僵在那里,脑袋一群小鸟。旋即便慌乱起来,朱公子齐太殿下请留步。”
朱慈睿回过身来,不解道:玉京姑娘,有何事?”
卞玉京前几步再拜,美眸含着水雾,不知是奴家言语冒犯了太子,还是奴家容貌丑陋,入不得太子的眼,让太子失望了?”
朱慈睿摇摇头,“都不是。”
卞玉京垂泪,“那为何太子弃奴家而去奴家虽卖身风月场,却也是身不由己,若是太子嫌弃,奴家这便投河便是。”
我去,这就投河了,那水凉不凉啊,弄得本太有多薄情寡义似的。
朱慈睿不由一懵,玉京姑娘,此节气水太凉,还是不投的好。本太并没嫌弃你之意,却也没有再纳妃的心思,本太之所以说看你了,不过是想气气姓田的老东西,纯粹是看那老东西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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