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大街都成了齐太的大街,府中的家眷随便逛,赶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路,路过的城池也没怎么停留,何况,那些城池和京师一比,就如同乡下似的,也没什么好逛的。
南京则不同,繁华程度甚至还胜过京师,那些匠工都是一家子一家子出动,别看从事的贱业,但是有钱啊,一个个不次于土财主,齐太府的匠工,哪个身没个几十两银子。
平时做活时,穿得不怎么样,一街穿的爷似的,不穿不成,老婆不让,别给咱太子丢脸,匠工的孩子更是穿的少爷小姐似的,将那些商贩蒙的一愣一愣的,这齐太家里难道就没有下人?
范贵妃在蓉姨和柳如玉的劝说下也出了门,身为宫中的娘娘,哪有逛街的机会,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红尘是路人。
逛街什么的早成了儿时回忆。
出门之前,范贵妃还觉得抛头露面什么的不方便,可一逛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甚至连儿子都忘了。
看着什么都新奇,什么都好玩,就连遇到逛街的匠工一家子,打个招呼都觉得那么有意思。
随同范贵妃走在一起的,也就柳如玉,珏儿和蓉姨,其他人没那个身份,都尾随在身后,不过,陪着贵妃娘娘逛街也不亏,范贵妃看到入眼的东西便随手买下,吃的、玩的、用的,范贵妃自然不缺这些东西,何况,就算眼馋那些小吃食,她也不好意思吃,所以,都赏给了下人,看着那些下人吃,也觉得很开笑。
范贵妃拉着柳如玉的手,说笑着,“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小的胃口,你也学学那丫头,嘴就不见闲着,小脸蛋都吃的胖嘟嘟的,像这样傻吃傻喝的才好生养,生的孩子也壮实。”
柳如玉脸蛋羞红,连头都不敢抬,毕竟那等事还没经历过,还是姑娘家的心态。
正啃糖葫芦的李双儿僵住了,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吃多了会生小孩子?
瞧了瞧其她人,都在手里拿着,似乎都没吃。
李双儿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片刻又接着吃起来,不过却有点心,不时摸一下小肚子,可是有些事总想不明白,向旁边的睿儿小声问道:睿儿,你怎么不吃,怕生小孩子?”
睿儿脸蛋羞红,扭头不理她。
李双儿忍不住又问:睿儿,我要是那个生了
小孩子,算是太子的吗?”李双儿虽然不太明白那小孩是如何生的,还是有点害羞。
睿儿脸色勃然而变,又惊又怒,瞄了玉太妃一眼,本想立即向玉太妃告发,不过,最后还是忍下了,怒道:你敢偷偷勾引太子,我打不死你。”
“”勾引太子?
没有啊,生小孩子和勾引太子有何关系,刚才责妃娘娘不是说,吃多些就会生小孩吗?
范贵妃向后瞥了一眼,忽然问道:睿儿呢?
“”柳如玉咬着小嘴唇,有点不敢看自家婆婆。
你儿子逛花楼去了,奴家能不能告状?
柳如玉心里纠结,还有点酸溜溜的,就算是知道自家男人应该不会做那等羞耻之事,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
几辆四轮马车停了下来,秦寿、张铮、余大年、董国成、孙小五、冯开元纷纷跳下了马车,一水的长筒皮靴,军绿色风衣,腰别着六连响的左边枪,相当的拉风。
几人也充当了一次老爷,否则,只太子一驾马车总觉得不够威风。
滚犊子,敢抢老子的差,你小子腱蛋子痒了吧!”张铮去一靴子踹在秦寿的屁股,然后跑前亲自给朱慈睿开了车门,太子,到了,请太子下车。”
秦寿一脸委屈,怎么就成你的差,近一个月来,都是我负责太子的安全好不好。
朱慈睿扶着车门望着秦淮河,宽阔的河面波光粼粼,游船如梭,那纯天然的景色,清新中又带着靡靡气息。
不由感叹一声,虽然鄙视那些附庸风雅的骚货,出来嫖就是嫖,弄得好像多高大似的。但不得不承认,公然跑出来嫖的感觉真好。大手一挥,随本太一起去嫖”
即便知道齐太殿下性子的几个畜生也是老脸一红,不过,一个个很兴奋,能陪着齐太殿下嫖,那感觉想想都激动啊!
张铮小声道:太子,真可以嫖吗?”
朱慈睿瞥了他一眼,“你看着办。”
冯开元对齐太殿下的了解,还多来自传言,虽然近些日子跟在齐太殿下身边,还是半点摸不清齐太殿下的性子。
有时待人很宽厚,有时又狠辣至极,就如那些白莲教,四百来人砍了一半,而对闯匪却一个没杀,甚至有受伤的还交待人给治疗一番。
行事更是全凭心情和性子来,在他看来,如同泼天大祸的事说干就干,强闯城门,暴打兵卒,霸占街道,驱赶巡街的衙差,跟在齐太殿下身边,总感觉心惊肉跳。
一句随本太一起嫖”太性情了,冯开元老脸通不过,他觉得自从跟了太子,还没为齐太殿下做过什么事,既然一起嫖,就替太子打个前站吧!
滚滚滚!妈了个臭蛋的,狗东西,没长眼睛,滚!”冯开元还没接近花船就被打脸了,就像被呵斥奴才似的,被一顿臭骂。
冯开元脸色顿时黑了,一提气,不过,嘴还没张开就泄气一般又生生咽了回去,堂堂太子,公然来花楼,毕竟说出去不好,他又琢磨不透齐太殿下的性子,不敢报出太子的名号。
守在楼船外的明显是家兵,十几人,全身黑色盔甲,腰间挎着刀,一个个趾高气扬,盛气凌人。敢豢养家兵的,身份没一个简单的,除了皇子太子,就是手握重兵的将领,除此之外,连一品大员也没胆子养。
张铮前拍了拍进退两难的冯开元,你跟太子时间还短,对太子还不了解。”
说着,向后一挥手,给我打,敢反抗,直接打断腿。”
一群士兵顿时恶虎般扑了去,十几个家兵大怒,你们敢,找死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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