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应逃出了凤临阁,跟着他的一干叛臣,却没这么好的运气。
“别杀我,我是兵部侍郎,救命啊陛下!”
“我是武都尉,官居三品,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我愿意归顺啊!”
……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张镇周、皇甫无逸战袍染血,满脸血汗的走前来。
“陛下,乱党已清,只逃了贼首王玄应,还有逆臣段达、郭文懿,臣已派出精兵悍将前去追击,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张镇周拜道。
“嗯!”
杨侗点头,眸中杀机忽闪而逝。
沉喝道:“传朕命令,封锁三关、全城搜索,凡王党所属,一个都不放过。”
“遵命!”
张镇周身形震颤,躬身而拜。
很快,凤临阁战场打扫完毕,有皇甫无逸前拜道:“‘王党’所属,除贼首王玄应,逆臣段达、郭文懿外,另、此处有俘虏朝臣一百三十七名,叛军一千五百八十九人,请陛下发落!”
在他们身后,便是被押解的一干叛臣贼军,双膝跪地,一脸的惊惧莫名。
……
元文都扫过一千余名投降的叛军,眸光闪烁,踏前一步。
小声道:“陛下,这帮叛军罪无可赦,臣以为……”
“杀!”
不等他说完,杨侗冷声打断。
冷而霸道的说道:“查其祖,五代之内,尽数诛杀。”
“撕!”
众人闻言,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饶是元文都、张镇周、皇甫无逸这等见惯了生死,从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都是汗流浃背,额头冷汗淋漓。
当中,尤以元文都为最。
他先前还怕杨侗心软,难以服众,所以才前提醒。
不曾想,眼前这位陛下虽然年幼,但行事却是分外果敢,比他来的还要狠辣决绝。
这份杀伐果断之气,连他都被吓到了。
……
“怎么,没听到朕的话吗?”杨侗冷眼扫过,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到张镇周、皇甫无逸身。
“臣遵旨!”
二人身形巨颤,皇甫无逸大手一挥,众将士手起刀落,一千余叛军人头落地。
只待查清五代,尽数伏诛,便算了事。
“他们……”皇甫无逸望向余下叛臣,眸有迟疑。
整个朝堂能有多少朝臣?二百人、三百人?除了被乱军射杀之外,这里还有一百三十七名叛臣。
那是近乎于五分之四的朝臣啊,尽数归于一人所有。
而且,能被王世充出手收编的,俱是七品以的官员,再小,他还没兴趣去碰。
当中不乏三品、二品,就是段达、郭文懿这样的一品大员,也有两名。
“王党”势大,可想而知,他是大到了何种地步!
黄安、元文都、张镇周、皇甫无逸……从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的臣子,都在看着杨侗。
……
区区叛军都落得个五族尽诛的下场,这帮叛臣,不论身份、地位都远远超出,会受到何等惩处?
被杨侗的铁血手腕吓怕,见他看了过来,众人亡魂大冒,纷纷求饶。
“饶命啊陛下!”
“陛下,老臣一时糊涂,求你放老臣一条生路吧!”
“陛下……”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杨侗冷笑,并未当场处决。
威严的喝道:“将他们押入大佬,查其罪状,报知与朕。待明日早朝,另做裁决。”
“是!”
张镇周得令,毫不迟疑的挥手,当场有将士将一百三十七名叛臣押了下去。
“元卿,调查之事由你负责。”杨侗转身,朝着元文都说道。
“陛下放心,老臣绝不放过蛛丝马迹,务要让这帮贼子无处遁形。”元文都满脸振奋的说道。
他与“王党”斗争日久,彼此早有了刻骨的仇恨。
而今王世充身死,“王党”倒台,还有谁比他更适合抓取罪状?
“而今‘王贼’虽灭,但我洛阳政局却不平稳,为免有心人滋生事端,朕要你们全数出动。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让洛阳军民,下一心。可能办到?”杨侗目光炯炯,望向了最先跟随他的十数名朝臣。
他们能在皇朝最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其忠诚度毋庸置疑。
现在王世充虽然死了,但他积蓄多年,必会在洛阳城掀起风波,这群人就是最好的平息者。
正好,借此看看,他们是否是可造之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掩面激动。他们知道同甘苦共患难之后,该有的回报来了。
若不抓住,那便是傻子。
当下俱是躬身拜道:“陛下放心,臣等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好!”
见无人退缩,杨侗面露出一抹欣慰之色,朝着张镇周道:“未免意外发生,便由张将军负责,保护诸位大人的安全。必要时刻,武力镇压。”
“是!”
张镇周神色肃然,躬身应下。
与此同时,一道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响彻耳旁。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叛臣贼首‘王世充’,覆灭‘王党’阴谋,拨乱反正、肃清朝野,完成任务【剿灭乱党】。任务评价b级,任务奖励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
“嗯?”
杨侗眸中异色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如常。
此刻,元文都全力收集“王党”罪证;皇甫无逸负责捉拿“王党”余孽;众臣则在张镇周的坐镇下安抚城内军民,局势开始朝着明朗的方向发展。
临风阁之事落下帷幕,再加心急系统,杨侗便不欲多做停留。
张镇周大手一挥,道:“咬金、叔宝,由你二人护送陛下回宫,以防宵小偷袭。”
“是!”秦叔宝躬身应下。
程咬金却是大包大揽道:“张将军放心,有俺老程和秦兄弟在,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敢冒犯陛下。”
杨侗一笑,也不拒绝众臣好意,说了一声:“走吧!”
便带着十八名身残志坚,雄赳赳、气昂昂的皇家护卫,在程咬金、秦叔宝一左一右拱卫下,往禁宫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