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圣诞节的到来，球队放了两天的假期。
王诺的生活回归了平静。
圣诞节是西方最重要的节日，但王诺一直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王忠实从小就告诉王诺，农历新年才是中国人的节日。
王诺还记得刚小学时，这个时间点爷爷已经开始为新年灌香肠和腌制腊肉了。
等到过年的时候，新年撞钟、烧子时香、放鞭炮、逛大庙会、游喜神方，全家其乐融融呆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多么美好的回忆。
好多年没有回国了。
不过王诺呆在列日也并不孤单，他有很多朋友，圣诞节前一天，佐伊也回来了。
佐伊比夏天的时候胖了一圈，已经看不出来曾经是一个足球运动员了。
佐伊邀请了王诺还有19梯队的伙伴们在他家餐厅里大吃了一顿，一帮小伙子们闹腾了整整一个下午。
聚餐结束后，王诺留了下来，他和佐伊好久不见，有很多话要说。
可惜伊赛尔假期回了法国，不然三人还能一起聚聚。
王诺和佐伊在他家餐馆里又从下午聊到了晚，并再次受到了佐伊父亲的热情的款待。
他们聊了很多，佐伊告诉王诺他又申请了转学，可能明天春天就去科隆了。
在那里他可以学到更专业的足球课程，方便在大学毕业后做青训相关的工作。
两人聊天过程中，佐伊对着王诺一阵猛夸，说王诺的两个进球都有顶级前锋的水准。
并开玩笑说，“做好成名的准备了吗？连我爸爸现在都是你的球迷了，没发现今天的香肠格外美味吗？”
王诺比以前脸皮厚多了，对于这样的赞美已经可以欣然接受，不会觉得不自在。
他也给佐伊讲了关于约万诺维奇和约克西莫维奇的事，想听听佐伊的意见。
佐伊思考了一会，给出了他的回答。
“约万诺维奇和约克西莫维奇动机不纯，但德萨特也不见得是真心帮助你。”
“每个人立场不同，说的话也会不同，他们都有自己的核心利益。”
“作为标准列日的体育总监，德萨特的目的就是让你老老实实呆在球队踢球，未来转会由他来进行运作，为俱乐部带来可观收益。”
佐伊又问俱乐部给王诺开的工资是多少。
对于自己的好友，王诺坦然相告。
“只有42000欧？”
佐伊听完后皱眉摇摇头，说，“这几乎是一线队的底薪了，对于刚刚从青年队签约的新人虽然不算太过分，但，相信我，你应该拿更多！”
王诺不太缺钱，对工资也没多大概念，但还是忍不住问更多应该是多少。
因为就他所知，比他早来大半年的戈西比一年是48000欧，似乎也差得不多。
佐伊想了想说，“我不敢说太多，但你如果能延续这样的发挥，到赛季结束进8球以的话，俱乐部最少得让你的工资涨10倍！”
10倍！
王诺倒吸一口冷气，那就是一年42万欧了，换算下来周薪都有8000欧了。
能挣那么多？
看王诺有些惊讶，佐伊说道：“这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比甲球员收入虽然比不顶级联赛，也比不俄超、葡超、荷甲这些，但42万的年薪真的不算什么。”
“更何况你才不到19岁，在标准列日这种豪强球队！”
“只能说，当初你在签合同的时候，只是按最普通的青年球员标准签的，所以，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
佐伊想把话尽量说得委婉一些，但还是没有控制住，“德萨特并不见得比你嘴里的约克西莫维奇好到哪里去。”
“一丘之貉。”
王诺跟着喃喃道。
那天晚德萨特在王诺心里建立起来的形象迅速垮塌了。
“别难过，这也是球队对于青年球员的常规操作，第二年你肯定能换一份大合同。”佐伊安慰道。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情，佐伊承诺等下个月冬歇期结束后，他一定会现场来看标准列日和安德莱赫特的国家德比。
“如果那场比赛你能进球，我也会是你的球迷！真正的球迷！”佐伊笑着保证道。
“一言为定！”
王诺当然希望在那种比赛能有佳发挥，但他并不好高骛远，在那之前的两场比赛才是眼下更值得关注的。
圣诞节一眨眼就结束了，球队重新投入到了联赛备战之中。
在冬歇期之前，他们要在四天时间里连续和洛克伦、色格拉布鲁日两支球队进行交手。
这两场比赛博洛尼的目标是全取六分。
比赛开始前最后一节训练，博洛尼再次演练了新的战术打法，并在训练结束后，把王诺、达尔马、约万诺维奇留了下来。
“听着，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下一场比赛中，我不想看到任何有悖战术安排的事情。”
博洛尼视线扫过他们的脸，把目光停留在达尔马身，“尤其是你，放聪明点！”
达尔马阴着脸，但没有反驳什么。
博洛尼又让王诺和另外两人握手，然后才把他们打发走了。
回去的路，约万诺维奇主动开口说话了。
随着王诺的表现越来越好，他在球队中不再是毫无存在感的新人了。
加其在场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也就意味着，约万诺维奇可能需要和王诺同时登场，在场经常做配合。
他可不想因他们之间的矛盾影响了自己的场数据。
那可比什么都重要。
“等等！”
约万诺维奇叫住了前面闷头走路的王诺，然后追了去。
“我承认起初是德扬的主意，是他让我接近你。”
“但是选择经纪人的权利在于你，不是吗？”
“你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就是这么简单，这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太小题大做了。”
王诺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约万诺维奇的眼睛，“是吗，我可不这么想。”
说完又要转身离开，约万诺维奇一把将他拉住。
“嘿！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怎样你才肯满意？”
王诺摇了摇头，“我没有不满意，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理你罢了。”
王诺接着说道：“我是职业球员，场以后，该怎么踢就怎么踢，但是在场下，请你以后离我远点。”
说完，王诺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自顾自离开了。
12月26日，正好赶周末，还处在圣诞假期里的列日人成群结队地来到杜弗拉森，观看球队比赛，这也是他们最喜欢的项目之一。
下午六点开赛，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比赛结束后正好够时间去喝两杯啤酒。
而洛克伦本赛季的糟糕战绩也无疑预示着主队将迎来一场大胜。
杜弗拉森再次爆满了。
俱乐部贴心地在所有座椅摆放了圣诞小彩旗，入场时还给所有人配发了一顶红色的圣诞帽，球场里到处充斥着欢快的气息。
现场在比赛前带领着所有人齐唱了圣诞歌，并举行了幸运抽奖得签名球衣的活动，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氛围。
就在这样热闹的节日氛围中，王诺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比甲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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