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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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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剑神再见

原主的母亲,四年前是死于朝凤帮之手,原主有位学长,也是书院里的学生,与原主的关系极好,对原主在学问的帮助很大,两人可以称得是莫逆之交。

然而,那位学长家贫,没钱给书院先生赵文轩送礼,赵文轩便以各种理由剥夺了他考取功名的资格。

那学长一怒之下,大骂赵文轩,过后不久,学长被人发现溺死在城外的河里,死因是酒后失足落水。

原主决定调查这件事情,结果发现,此事亦牵扯到朝凤帮,并且目标直指金玉赌坊,而那,正是金北虎的生意。

适时,他的一个儿时伙伴游历江湖回来,学了一手不错的千术。

原主便请他去赌坊打探究竟,未曾想,那儿时伙伴出千暴露,当场被抓,被人砍了双手,剁了双腿,挖了双眼,丢在破庙里,没多久便死掉了。

原主心中自责,悔恨,几乎快要疯掉,而原主的父亲则劝他不要再查了,息事宁人,忍了吧。

在原主的父亲三个月前出门采药,再未归来后,原主失去的束缚,决定复仇,甚至报着一种玉石俱焚的信念。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实在太过薄弱,根本斗不过那些有权有势的坏人。

跑去磐石院长那里,状告赵文轩勾结朝凤帮谋害书院学子?他没有证据。

一个是磐石先生的门人,当年愿意辞去四品官职,与先生一起回乡开办书院弟子。

一个只是书院的学生,即便这个曾在县试当中,得中头名秀才。

两相比较,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老先生会信谁呢?

还有原主母亲的死,牵扯到清河县第一大帮朝凤帮,而朝凤帮前帮主肖四,又搭了县丞孙家的关系。

孙家,又是磐石先生的亲族……

并且,这又是一件沉年旧案,衙门那边早有定论,原主还是没有证据。

所以,原主的谋化是,挑拨离间,说的高大一点,就是在几方势力之间行合纵连横之术。

他以自身“美色”,引诱单婷芳这个一向对他有爱慕想法的俏寡妇,并且与单婷芳在衙门里当差的哥哥,单元信搭关系。

如此一来,他就能掌握到衙门内部更多信息,还借单元信之手,看到了县衙案牍库里的各中案宗。

接着,他又通过单元信,利用自己的“美色”,成功泡到县尉马飞龙之女,有夫之妇马桂如。

利用马桂如,挑拨清河马氏这个“武林世家”与孙氏“文昌世家”的关系。

并且,再次利用自己的“美色”,勾搭了与肖四有杀父之仇,如今已沦落为肖四跟金北虎两人玩物的辛九娘。

利用辛九娘窥取朝凤帮的机密信息,然后以辛九娘为媒介,挑拨朝凤帮内部的矛盾。

为了复仇,原主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如此一番的无耻动作下来,他苦读数年所积攒下来的“浩然正气”,就彻底废了。

他的想法是虽然是美好的,可他的行为,却已经被有心人留意到了。

本县“头名秀才”这个光环,虽然在一定程度为他带来了庇护,若是他死的不明不白的话,必然会引来书院的责问与关注。

曾经身为当朝九相之一的磐石院长,以及苏大器的授业恩师,院长的亲传弟子奇安先生,不可能不过问此事。

可同样是头名秀才的“光环”,让他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必然也会被那些敌人所注意。

不过除此之外,清河县还有一个人便不得不提了。

就是那位整天忙着剿匪平寨,却不管县内民生的县令陈本初。

听说这人武功极高,可到底有多厉害,没人知道,总之用一句深不可测来形容,肯定没有问题。

有传闻,他去年刚到清河县时,便一拳将马飞龙打得吐血,马飞龙毫无还手之力,自那之后,彻底臣服县令大人。

这也是原主为什么要勾搭马桂如的原因之一……

这就是苏钰目前的状态,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所以,如果想要活下去,他必须对原主本来的计划进行修改。

毕竟,他可没有玉石俱焚的想法……而且,计划赶不变化,原主的很多谋算太过想当然。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剑难防,人家想要弄死他,有的是办法,因此,他也必须对此做出改变。

总结完这一切,苏钰就着烛灯,将纸张烧掉,沉沉叹息一声,喃喃道:

“这么庞大的利益圈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原主的计划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而我这个‘继任者’,却不得不赶鸭子架。”

“所以接下来,还是继续说书吧,毕竟听说那位孙公子,很喜欢听江湖侠义之类的故事,不过笑傲江湖是不能说了,那么该点说什么呢……”

苏钰吹灭油灯,室内立刻陷入黑暗。

躺在床,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是没睡一会儿,他便觉得全身燥热难耐,好似火烧一般。

“又来?这都多少回了?真特玛的……”

骂了一句,苏钰无奈起身。

接着就开始苦恼了。

这一天天的怎么回事啊,睡的好好的,突然就浑身燥热,心脏像发动机一般的跳动,全身火烧一般。

但现在,因为有那“剑神女魔头”的存在,苏钰也不好意思去找俏寡妇了。

万一那家伙悄默默就在边看着,正在你兴头的时候,突然说一句:“我饿了,起来做饭……”

心理阴影有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遭遇第二次。

苏钰骂骂咧咧的起身,出了客卧,来到井边,打了一桶凉水来。

脱去衣衫,将清凉的井水,一桶一桶的浇在自己身,期望能压住这股邪火。

就在这时,主卧的门打开了,那一米六的“威猛剑神”,将一米五的长剑夹在腋下,懒洋洋的靠在门框。

看着苏钰赤条条的将一桶又一桶的井水浇灌在身。

淡然道:“没用的,你气血翻腾,显然已经晋入‘三流’的门槛,找女人发泄,只能短暂的抑制住这种现像。”

“要是没有适合的功法修持,长此下去,你小子就等死吧,唔,而且还会死的很惨,全身血气失控,轰的就爆开了,啧啧。”

“威猛剑神”啧啧摇头,嘴角带出些许戏谑,瞧着赤条条的苏钰,好像已经看到了他未来悲惨的结局。

苏钰再再次遵从的心的意原,也不顾自己此刻的形像……反正早已经被看光光了。

但还是保持着读书人的体面,拱手说道:“请剑神救我。”

女子剑神哈的笑了一声,对着一米八大高个的苏大器说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苏钰想了片刻,道:“不知剑神阁下,为什么要盯我呢?我们此前应该没有半点交集,能不能说说理由?”

女剑神呵呵道:“本座路过而已,瞧着你挺顺眼。”

苏钰笑道:“那到底有多顺眼呢?”

“总之就是挺好玩的……算了,没什么意思,这个给你,有人托我亲自交在你手,这也是我找你的主要目的,现在我玩够了,那么再见。”

言落,那女剑神将一块暗黄色的小玉,随手抛给苏钰,继而脚下一踏,宛如流星般的消失在夜空。

苏钰怔在当声,看着对方冲天而起的模样,很想说一句:“娘子,出来看超人啊……”

随后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玉,喃喃道:“丢给我一块小黄玉算什么意思?证明我很黄?”

苏钰反复研究了一番这块玉,也没发现有什么出奇,于是只得带着它,去隔壁俏寡妇家,平息自己的燥热。

翻墙跃脊,轻声落地,小声叩动正卧门扉。

“谁?”

“婷芳姐,我……”

苏钰发泄完了洪荒之力,气血有所平息,但却久久的睡不着,躺在床,手中拿着那块小黄玉,摸索着面的纹路,皱眉思考。

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那么奇怪,为什么所谓的“江左剑神”会找自己呢?

为什么原主父亲的随手把玩的小黄玉佩,会出现在她的手里?

这一切都是扑朔迷离……

而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又是这么那么干净利落的离开。

什么意思呢?

不知不觉中,苏钰摸索着手中的小黄玉,渐渐陷入睡眠。

梦中,他飘飘乎乎的来到一个座巨大的白玉碑前。

不,那不是碑,而是门,一扇巨大的,不知多高,下不知多深,左不知多远,右不知多宽。

似门,也似墙壁。

“可知此为何物?”

“或那便是死亡……”

“墙后有什么?”

“或为长生不朽。”

“你愿长生否?”

“不愿。”

“为何?”

“我见过太多长生者……”

两个声音一问一答,出现在苏钰的梦境当中,让他感觉虚无缥缈,似真似幻。

继而无尽墙壁的玉门突然缩小,仿佛有阵阵喊杀之声在耳这回荡,喊杀声越强,玉门就越小。

不多时,凝为一块肉眼可见的大门,此门依旧广大,对比之下,站在门前的苏钰宛如蝼蚁。

玉门的匾额,赫然书写着三个不知是什么样的文字。

但不知为何,梦中的苏钰却恍惚间明白了那三个字的意思。

白玉京!

一切都显得这么荒诞与诡异。

接着,他眼前的场景出现了变化,突兀的,一队宛如泼墨的黑甲士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飞蝗起跃,运转的一个个灵动而又诡异的动作,不久后,这些泼墨画卷般的人影散去,渐渐汇聚成三个字。

崩山劲!

……

“轰轰轰!”

心跳在加速。

“呼呼呼!”

肺部的呼吸更加沉重了。

苏钰猛的脱离梦境,呼吸艰难的坐起身来,心脏还在不停的剧烈跳动,肺部也在隐隐作痛。

“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那块小黄玉,回想着梦境中的墨影,暗自盘算一阵后,仿佛明白了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搬运气血,带动丹田处那股温和的力量,汇于五脏。

“轰”的一声,胃部传来剧烈的痛疼,好像被重锤击打一般。

“我……尼玛,疼死你爹了!”

苏钰悟着肚子,不敢再行功,将那一块小黄玉放在床边,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这东西很邪门。

“大器,怎么了?”

黑暗中,单婷芳被惊醒。

“哦,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突兀的,外面一道惊雷响起,吓得单婷芳缩了起来。

……

夜空下。

唵、嘛、尼、叭、弥、吽!

六字真言吐出,唯心大法师全身金光普照,一只手猛的伸出,由小变大,好似山岳一般,盖向那女子。

女子发出咯咯咯的轻笑,但双目却泛起寒光,一脚踢出,那巨大的手掌瞬间蹦碎。

金身大和尚像是炮弹般的落地,于荒野中砸出一个大坑,又毫发完损的站了起来。

随手一摆僧袍,顶着一颗金烂烂的大光头,飞升而起,直冲向悬浮在夜空中的女子。

亦在此时,有人道。

“临!”

一身八卦羽衣的丑道人突然出现,夜空中的女子仿佛被禁锢,动弹不得,好似陷入一片禁止的空间。

“兵!”

丑道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霎时有兵戈之声传来,他手中持着一张黄表纸的符咒,渐渐向女子的眉心印去。

女子不知何时挣脱了道人的束缚,陡然抽出长剑半寸。

便在这时,雷声响起,电光肆意,飓风吹来,乌云瞬时遮住了明月。

她手中的剑汇聚了风暴,闪电,乌云。

恨声道:“唯心,张知行,还有你,安阳女魔头,别逼我翻脸,大不了玉石俱焚!”

手中剑已经汇聚封雷光,或也可称之为电浆,其内还蕴含着风雨,仿佛下一刻便随着她的剑斩落。

玄天大司命,安阳长公主叹息一声,道:“大法师,掌教真人,算了,回来吧!”

说着话,挥了挥手。

浮于夜空的长生长寿这对龙凤胎,抬着一顶软骄,缓缓落于地面。

有一老者拿出现在夜色中,手中拿着一件裘衣,慈祥和蔼的来到长公主近前。

笑道:“殿下,夜冷。”

安阳微笑点头,道:“多谢磐石老师护持。”

此时,有雨水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