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井镇,广场之响起战马蹄声!
身型极其高大的洛长恭带领十人血骑一线冲锋,他长枪前指气势惊人,直指车队一行之中站在马车旁呆立当场的肥硕男人,面甲之下声音不似以往清灵,而是低沉肃杀,“刀!”
“呛!!”
其后十骑整齐抽刀,杀意凛然。
“凡抵抗者”洛长恭眼神清明,声音覆盖全场,“一律格杀!!”
“是!!”
血骑渐近,这一边一帮只敢在平民百姓面前跋扈的衙役早已吓傻,一群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短裤背心的年轻壮汉,只见他身体前倾仿佛任由躯体坠落,却在几乎贴到地面的一刹那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好似炮弹一般射出!
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石板立刻裂成蛛网!!
可就站在他不远处脸始终挂着笑意的白发老人一愣之下脸色大变,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只能急切而惶恐的喊道,“不可!小心!!”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洛长恭已然闪电般刺出一枪!
这一枪借着战马前冲之势,快得惊人!
可已然跃至洛长恭战马前数米位置的年轻壮汉却更快,他右手如电于一刹那握住长枪,正要借这一握之力凭空再拔高几寸身形跃马背,却见那长枪之忽的绽放出火焰般的赤芒,他眼睁睁的看着那赤芒将他一双催碑裂石的大手炸得四分五裂,看着那赤芒洞穿他的胸膛,又在那长枪一震之下,整个身子都被抛到半空!
那一刻他才想起师傅曾与他说起过的事情,武道之仍有道!
死不瞑目!
洛长恭看都没有看被他随手杀死又丢到一旁去的年轻壮汉,只是一夹马腹从那为首衙役的身边掠过,一枪指向目眦欲裂直冲而来的白发老人!
在他身后,小跑过来的为首衙役伸出双手横眉竖目正要怒喝出声,就被一骑长刀划过脖颈,带起一篷鲜血一颗头颅!
白发老人怒而不疯,身型极快呈“之”字前行,飞快逼近洛长恭战马!
洛长恭目光平静长枪改刺为扫,长枪之火焰绽放四五米,一扫之下广场石板仿若泥捏的一般碎出一个巨大的弧形!
而那白发老人却未被扫中,只见他身形一矮复又一弹,以一个超过年轻壮汉不知几何的速度射至洛长恭战马前,怒吼一声,一拳砸向马腹!!
可不等他蓄力一拳碰到马身,就听“嗖!”的一声,一道赤色的光芒自洛长恭身侧激射而出,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在空中划过微小弧度,如同捅破一层窗户纸般穿过白发老人的胸膛,巨大的力量在那里炸开一个碗口大的通透血洞,带着他的尸体跌飞出去五六米!!
白发老人仰面朝天瞪大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再也呼不出来!
洛长恭战马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停留,两枪一剑杀两人,一拉缰绳牵引战马越过自己先前劈开的沟壑,而后战马疾驰几步在那似乎吓傻的肥硕男人面前直立而起,吓得后者瘫坐在地!
洛长恭横扫全场,声音冷淡,“降!”
“降!!”
十名骑兵将在场众人包围起来齐喝震天!
一众早已吓傻的衙役立刻丢掉手中腰间刀剑,匍匐于地,瑟瑟发抖!
洛长恭翻身下马,还在天空中盘旋的赤色光芒嗖的一声没入他身侧剑鞘之内,他手用力,将长枪插入脚下青石板内,从战马一侧抽出长刀,一把抓住战马边肥硕男人胸前衣襟将他往广场中央的一处高台拖去。
被洛长恭一拖那肥硕男人才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一边挣扎一边嘶吼道,“你们是谁?!我是苍颜司农官刘明正!是离郡太守亲封的正官!你们是谁?敢闯我苍颜杀我官吏,要造反不成?!!”
洛长恭理都不理,将那肥硕男人拖到高台边,像丢个破麻袋一样将那一堆肥肉丢到高台去,直摔得那人吐血不止!
“你要怎样?!你敢怎样?!”那肥硕男人顾不得擦拭鲜血看向洛长恭的铠甲面具,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吓得抽搐了一下,随即声音似乎都尖锐起来,“你们你们是离郡轻骑?!!”
洛长恭跃高台,那肥硕男人吓得连连蹬腿,庞大的体型在那高台挣扎着后退,果真就如一条肥蛆一般恶心,“即便你们是离郡轻骑也没有资格杀我?!”他一边尖叫着一边飞快的扫视四周,却什么有用的人都看不到,“将军,这位将军,你们是随南部战场太明军北而来吧?我主管苍颜军部分后勤供粮,你们真杀了我到了太明军那边也不好交代!!你们不能杀我!!”
洛长恭前两步一把握住肥硕男人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仿佛那一身肥肉半点分量都无,他看都不看那肥硕男人眼中的恐惧与哀求,在无数躲藏起来的人们目光注视下朗声道,“奉新任苍颜县守,即离郡大公子洛川,令!”
声震长空,四下无声。
他停顿片刻,环视四周,将手的肥硕男人又往高提了提,“苍颜司农官刘明正,目无律法,欺霸下,贪财受贿,强占民女,证据确凿斩立决!!!”
话音刚落,便将那肥硕男人往地一掼,不管他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长刀一挥,干净利落的砍下一颗肥硕的人头!!!
寒风吹过,一众匍匐在地的衙役心中冰冷似铁,连哀嚎求饶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将头死死的抵在地,身体抖得好似鹌鹑。
洛长恭横刀立在高台之一挥手甩去刀残血,“其余人等,一律押送回苍颜城司律衙门,受审!!”
十名血骑轰然领命,从战马行囊里取出绳索将一众衙役绑了。
洛长恭跳下高台走到那仍旧委顿于地又目光呆滞满脸血污的男人身边为他把脉,而后招手唤来一名血骑,“找辆马车,带他一起走。”
血骑领命而去,洛长恭起身要走,却又回身走到那一对呆若木鸡的母子身前,吓得女人连忙将儿子护在身后,却见他只是摘下自己身后血色的披风,一弯腰为母子俩披。
继而转身,大步离去
在他身后,抱着儿子的母亲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广场四周的围观者渐渐多了起来
他们走出商铺,他们行出小巷
他们看着那个从街角铁匠铺中走出来的年轻男人了马车。
看着四辆马车在一众血骑的护卫之下驶离双井镇。
在那马车之后
无数百姓。
伏跪于地。
最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