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望着紫禁之巅的两人，内心些许焦虑。
真的要打么？
这两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刀剑无眼。
一旦拼杀起来，不管伤到其中的哪一个……
一名老者缓缓开口：“你不是纯粹的武者，自然是不知道假如能就此突破至大宗师，得以窥得那剑道至高无的境界，到底有多吸引他们。”
陆小凤皱眉，只不过也仔细聆听。
这要是换一个人，非得被他嗤之以鼻不可。
但此人是一位老前辈，传闻中的华山剑圣风清扬。
熟习独孤九剑，也是深谙剑术一道的高手。
当年华山剑气两宗内斗大战，若不是风清扬老前辈被气宗引去江南娶亲成婚。
等风清扬老前辈收到剑气两宗正在大战的消息，急忙赶回来助战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剑宗已然落败，华山派现在是剑宗还是气宗的这还得两说。
而剑宗落败之后，从此脱离华山派销声匿迹。
风清扬老前辈见大势已去，内心也深感愧疚。
便远离华山，淡出江湖也有许多年了。
此番两大名动江湖的剑道高手对决，风清扬老前辈身为同道中人，当然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陆小凤仔细聆听完风清扬的话之后，才询问道：“剑圣前辈可曾触及到那剑道至高境界？”
风清扬脸露出了苦笑。
“老夫曾经也有这样的想法。”
说完看着紫禁城的两道身影，脸的苦笑更浓了一些。
“但后来才知道自己怎么都不配。”
风清扬和陆小凤交谈的声音，周围其他的武林人士也在默默听着。
此时见风清扬这位剑圣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
不是吧？
自己这没听错？
竟然连剑圣前辈也自认为不配触及那剑道至高境界？
老前辈可是他们之中最有可能触及此等境界的存在了啊！
一些身负长剑，内心不够强大的年轻人脸甚至还有一些苦闷之色。
连剑圣前辈都这样认为，自己只怕是一辈子都达不到剑道至高的境界了。
陆小凤也没想到风清扬会这样回答，讶异道：“剑圣老前辈，您这样说就过于自谦了吧？怎么说您也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啊。”
风清扬摇了摇头，脸浮现起了几分回忆。
“不，老夫并不是自谦。”
“老夫年轻时，也曾想过剑败天下高手，故此一直游历诸国。也确实击败了不少成名高手，正值老夫意气风发之时，却遇到了平生前所未见的对手，并败在其剑下。”
“此番一战过后，老夫才知道自己虽然沉浸剑道多年，也有所得。但比起真正的剑道天才而言，不值一提。甚至老夫苦练至今，再遇见当年那位剑道天才，只怕也是走不过十招。只有他们才有可能触及剑道至高境界。”
说完，风清扬停顿了一下。
众人没有想到风清扬竟然只是败过一次，便如此认为。
已经开始脑补是何等剑术通神之辈了，竟然能让剑圣风清扬如此佩服和自愧不如。
甚至多年以后，都还直言走不过十招。
旁边心急的人连忙追问：“是什么样的对手？”
风清扬稍一停顿，才淡淡说道：“一名年仅七八岁的少女。”
这话一出，哗然声一片。
什么！
不会吧？
七八岁的少女？
剑圣前辈没有在开玩笑？
但剑圣前辈还能闲着没事戏弄我们不成？
那是吾等听错了？
应该没有吧？
刚刚可是听得分明，就是七八岁的少女！
这怎么可能啊！
如此小小年纪还是顽童，剑术便已胜过当年的剑圣前辈？！
有人连忙追问：“真的就只有七八岁年纪？那剑圣前辈，这少女叫什么名字？”
风清扬脸色的回忆之色更浓了。
“没错，就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年纪。她叫李寒衣，她说她将来必将剑试天下，成就剑仙之名！”
众人闻言，都惊疑不定。
他们并不知道李寒衣是谁，但竟然仅仅一名七八岁的少女，就比剑圣年轻之时还强！
这样的天才少女，用天赋异禀来形容都不足够。
这是剑道中的超级天才吧？
不过这样的超级天才怎么直到如今都未曾听闻？
应该是还未出世吧？
这样的人物，一旦出世当一鸣惊人！
“老夫当时也无法接受，并受挫许久。认为自己竟连一个稚童都比不过，还练什么剑？但后来也正是此次落败才成就了我如今剑圣之名。在此之后，每当老夫获得任何进步，都不再骄傲自满，保持着谦逊的心态继续修行。”
没等众人缓过神来，风清扬继续感慨道：“世界之大，剑道高手如过江之鲤。只有见识过天下间的天才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远的不说，就说那青城山最年轻的天师赵玉真，号称道剑仙，剑道如仙人临凡尘。”
“混乱之地内有天剑传说，一剑祭出万剑臣服！”
“还有那北离江湖剑神李淳罡，剑道如神，传闻曾剑斩天人！”
在场的诸多武林人士，听完风清扬的话，皆心中惊骇莫名。
一些修炼剑道已久，在江湖中流砥柱的先天高手，更是骇然。
原本以为自己在江湖中也算是高手，但和这些人比起来，简直如同顽童。
不，可能连顽童都算不。
前面剑圣前辈提及的少女，才七八岁啊！
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在干嘛？在玩泥巴！
“那，难道我七国就没有剑道高手了么？”
突然有人皱眉询问。
风清扬脸色微微舒缓，正欲开口。
却听见有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当然有，劳资记得好像是叫剑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