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经行动了,”医师对沙发的西蒙说道。
“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了?”西蒙知道医师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可能有侦查型的特能,毕竟你所有的信息都在那里。”医师很快分析出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通过这些信息找到你,对我来说都不难。”
“那我要做什么?”西蒙问着医师,此刻他是完全信任他的。
已把他当一个智力性格都相配的挚友。
“因为你的特殊,”医师对于特人的条条框框自然是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们不可能直接与我国交涉。
他们可不希望在国家层面你的存在被知道。”
西蒙还是懂一点政治的,虽然不懂特人间的矛盾,所以他也清楚医师这句话的意思。
“那他们,”西蒙猜道:“只有来硬的了?”西蒙说的是“他们”,似乎都忘了自己也是“他们”。
“他们不敢,他们的特人还在发展期,”医师那边的眼线看来给了很多情报:“况且他们兵力还不集中。”
“所以?”西蒙不知道医师否定了这么多后要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他们只有可能派一两个特人过来,将你的事解决了。”
“但你也说过,”之前医师和西蒙说了很多关于特人的事:“他们最强的特人已经死了。
“对,”医师肯定道:“但他死与否并不重要,这种局面他来也没用。”
“所以最大的问题是,”医师把问题抛出来,一起解决:“他们要派谁过来?”
“应该是适合暗杀的吧?”西蒙以前看过一些,所以他还能猜测一二:“毕竟他们要偷偷行动。”
“对,”医师赞同了西蒙:“这也是我的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应该待在该城。”
他看向窗外该城的夜色,这片和平的霓光让他沉迷。
“这座城市,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侵犯的。”医师怕的是马醴,信任的也是马醴:
“在这里,我们可永远不会是第一个受伤的人。
况且,你的特能,也不是可容他们小觑的。”
“万一对面是很棘手的呢?”西蒙没见过几个特人,他只见过的特人都是医师和步添凌这种级别的。
所以他想当然会觉得之后遇见的特人会越来越强。
“我可不会说听天由命之类的话,但我们只能这么做。”他看向在角落待着的动物园:
“我们非常被动。虽然这个城市可不会受迫。”
他走向窗边,看着那依旧圆润着的地卫一,他在手机滑动着,给步添凌发着消息。
月亮,已不如昨日那般光亮和圣洁,但它依然照明着回家的路。
奕寒此时正盘腿坐在一旅馆内,他算一卦,得知今日有险象。
被他摧毁的制毒团伙看来背后也不简单,他们也有着特人助战,不知有特人帮助的这件事,江陵城是否知晓。
奕寒已管不得这些,该城的人明日才到,自己还需要在这里照顾好自己一晚。
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这么放过自己。
“影像,徒堂二等。”奕寒面向墙壁,突然说道。
“可以将影子当做摄像头为自己提供画面。
这本来是个适合追踪当警察的特能。”奕寒睁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眸:
“却被用来给那些人所利用。”
“你到底害死了多少缉毒警?”这一段文字明明包含怒意,却未从他语气中听出。
原来,被称为影像的人已走进了奕寒待的房间内,并站在保持着坐姿的奕寒身后。
他手里捏着一把消音手枪:“各取所需罢了。”他将枪口对准奕寒后脑勺。
“你的所需,就是这种下贱事?”奕寒语气不温不火:
“想必那些缉毒警就是被你这样杀死的吧。我真该把那个村子全部杀完。”
“可惜你没有,”影像为对方的失误洋洋自得:“所以你要来偿命了。”
“偿命?”奕寒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嘲讽味:“他们的命已经被偿还了。正义对他们做的事要我来说已是最公平的了。”
“而你这种人呢,死千万遍也不够偿还你的血债的。”奕寒伸出藏于身前的右手。
在食指和中指间生成一枚白棋。
“随你怎么说,”影像右手持枪,左手拿出手机拍照,这可是他日后换钱的关键证据。
“你随我说,是因为你已哑口无言,这无言便是地狱。”奕寒站起身来,而本应该站着的影像却直挺挺向后倒在地板。
奕寒转身蹲下拿过他手中的手机:“我已不打算送你入地狱,我没这个本事。”
他将手机收好,这里面的证据还是很重要的。
他右手张开放在影像人中前,一缕缕青烟从他身体里飘来,汇聚在奕寒手心。
“三魂之一人魂,我已替你剔除。”他站起身握着青烟聚集而成的黑白晶石。
他将晶石化在手心:“我将你从轮回之路除外,已无下辈之说。”
他跨过影像的尸体走出门外,再难寻踪迹。